第一百零三章 玩玩詩詞
肖偉凡摘下墨鏡,笑嘲她:“蘇若瑤你還真傻,不知道翟圓從來沒說你好話嗎?”
“翟圓姐姐說的我都知道,但這怎麽說是姐妹,現在她這樣我不能不管啊。偉凡哥哥,如果這事傳大了,以後翟圓姐姐的路就難走了,而你是她男友,難免會被媒體拿來做文章,影響你的前程啊。所以為了你們兩個以後,求你做點危機公關,把這事壓下去吧。就當是好聚好散吧,人生相聚一場不易啊。”說到此,蘇若瑤摸了一把淚,忍住不哭出來,但鼻子是澀澀的。
肖偉凡坐在車裏,深沉地呼吸一口氣,看著她,打量著:“蘇若瑤你說得對。行,我不會為了一時之氣讓翟圓的事出現在任何媒體上。而且,”他頓了頓,更仔細地在夜色中看著她:“若瑤,你跟翟圓說的不一樣。”
“別跟我提尹老板了,我不會再去那裏相親了!”鄭延仲氣呼呼地蓋上被子。
鄭母看著他也沒法,就想著等他氣消了,再哄著他去相親,實在不行,就再給他來個哭鬧。
“偉凡哥答應就好了,不過以後我也沒臉去找你送劇本了。”蘇若瑤有點兒小貓般的委屈。
肖偉凡給了她一句鼓勵:“雖然寫劇本難,但是你要真堅持,也是有可能的,祝你成功。你說的事,我會說到做到的。再見。”
“再見。”蘇若瑤心裏的石頭落下一點了。
她根本不是為了翟圓和肖偉凡的名聲才來請求肖偉凡的,而是為了鄭延仲,她不希望鄭延仲的名譽被無恥的翟圓和怒發衝冠的肖偉凡給毀了。
鄭延仲垂著大腿,怒得氣直喘,雙眼淬火一樣息不住:“我那是被當作牲畜一樣了!”
“鄭延仲,事情都過去了,總要過日子啊,不能老是那麽生氣中不能自拔。”蘇若瑤也無法帶他走出噩夢,愧疚的她喃喃說著一些沒用的安慰的話,眼神閃爍著有點不敢直視他。
鄭延仲端坐著不說話,似乎是想揍人但又不知該找誰揍。蘇若瑤希望他揍自己一頓,可是說不來。讓他轉移注意力或許會有用。
“鄭延仲!”蘇若瑤忽然話音明亮高亢起來。
鄭延仲抬頭一看她閃耀清亮的眸子,不禁氣憤中疑惑:“你這麽開心幹什麽?”
“你說出一句話或一個詞語,我會按照你說的詞句在十分鍾之內寫出一首詞,然後你在十分鍾之內譜曲,這是‘七步詩遊戲’,誰輸了就要聽對方的,來賭嗎?”蘇若瑤挑釁地露出點微笑,讓他的情緒高漲起來。
不過鄭延仲隻看到她的眼睛,就開始看她紙上寫的,邊看邊念:“《夜不成眠》,
夜不成眠,心在為誰縈牽;
蛙聲不斷,不斷思緒難遷;
江水清如許,難及你褪去鉛華的容顏。
夜不能寐,心還為誰留念;
蟬鳴知了,知否我心戀誰;
月華明如練,
不及我與你未染纖塵的愛戀……”
鄭延仲在吟誦,把自己吟誦進去這首詩裏了,一遍一遍地誦著裏麵兩句妙不可言的句子“江水清如許,月華明如練”,然後看著蘇若瑤,心裏默念著:江水清如許就是你澄澈見底的一雙水汪汪的,月華明如練是你透白粉嫩的雙頰嗎?蘇若瑤,你寫的也算是有點文筆了啊。
見鄭延仲這麽眼眸傾注在自己臉上,蘇若瑤感覺不自然了,趕緊說道:“你傻了,現在我已經按時寫好了詞,該你譜曲了,快,十分鍾之內。”
男孩子看到地上的鄭延仲形色不對,立刻大聲叫道:“鄭公子被下藥了!”還有人說著:“必須趕緊送醫院!”
“鄭公子?”肖偉凡一雙墨鏡瞪著翟圓嘲弄吼道:“哪家的公子啊?不想跟你上床,你就下藥給他,翟圓,你怎麽賤到這個地步了?”
剛才那麽給肖偉凡分析了一下利益得失,相信在娛樂圈混過的肖偉凡應該很快清醒過來——必須盡一切力所能及來掩蓋這件事。
蘇若瑤幫鄭延仲這個忙,算是抵消了她心裏的一點愧疚。可是她不知她和肖偉凡的這次對話,會給她日後的生活埋下隱患。
她不敢去醫院看望鄭延仲,怕見到他的父母,她也沒有理由去見鄭延仲。索性請了幾天假在蘭穀小區呆著,幾日都是迷茫著。不知鄭延仲怎麽樣了。
又是一頓抽,翟圓的眼淚、妝容加上掌印,已被抽花了,頭發被肖偉凡給扯亂了,活脫脫一個瘋婆子。好在旁邊的服務員們拖開了肖偉凡。否則翟圓會更沒形象。
蘇若瑤現在就關心著鄭延仲,他已被穿好衣裳,也已有男孩子打120了,醫務人員趕來,把他抬走了。蘇若瑤才放心了,掉下一滴淚後,她擦幹,還有事要去處理。
不知肖偉凡會對此事怎麽個處理法。因為事情鬧得太大,酒店已通知了老板尹小強和翟圓的父母,翟圓是少不了被批評一頓。尹小強也不想得罪眼下正走上坡路的明星肖偉凡,就請他留下談談。
肖偉凡一句:“我們做戲子的總歸是比不上人家富二代。”這樣拒絕了尹小強的“談談”。
蘇若瑤跟著他到停車場,輕聲喊道:“偉凡哥,請等一下。”
肖偉凡見到是蘇若瑤,也不好對她什麽態度,就冷冷地說一句:“蘇若瑤不好意思,你的劇本給導演看了,沒有過,還要把劇本還給你嗎?”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我的劇本已不重要了,偉凡哥,求你一件事。”蘇若瑤誠懇地點著頭,幾乎要流淚了:“今天的事是翟圓姐姐不對,但是,你能不能看在你們以前相愛過得份上,看在她幫過你的份上,讓媒體不要去報道這事?”
她想了很多,或許那時自己挺身而出攔住翟圓,不行,那樣會讓翟圓抓住她的把柄。所以,但願鄭延仲不要太難過。她理解他:這樣的事情是對他的恥辱。
鄭延仲在醫院裏打了應急的鎮定劑,掛了一夜的吊瓶,他父母也來看他了。等他醒來後,迷糊記得頭晚發生的事,氣得把吊瓶砸了,在父母麵前撒氣:“這就是你們給我選的對象,是人嗎?”
鄭母好生安慰他:“延仲別鬧了,那個翟圓不是人,但是尹老板還有很多外甥女啊,不可能都像翟圓那樣啊。”
鄭延仲等身體稍微複原,就跟家裏公司請假,回到蘭穀小區。在隔壁二樓看著他院子的蘇若瑤就一直坐在窗戶邊,看著那空蕩蕩的院子發呆,秋風漸涼了,吹進她的房間了。哎,鄭延仲,你現在是在忙你家公司的事還是在難過啊?
蘇若瑤想撥他的手機號,按下前麵是個鍵,卻愣是沒有按下最後一個鍵,如此幾番,她心裏堵得慌。
看到鄭延仲院落裏大門開了,蘇若瑤立刻飛下樓來,到他院裏,卻聽到裏麵一聲刺耳的木頭劈裏的響聲。趕緊進去一看,是鄭延仲的豎琴被摔破了。而他這個人,坐在桌子前,憤憤不平地拳頭砸著桌子。
“你怎麽把你的豎琴給摔破了?你知道全國精通豎琴的人很少嗎,就這樣隨意摔碎,隻是為了泄憤嗎?”蘇若瑤撿起那把豎琴放在沙發上,打算拚湊起來。
鄭延仲煩躁地揮手:“你別弄了,修不好。我隻是隨手一摔,沒想到摔倒了豎琴。”
“這樣的事情確實很讓人不好受,可是幾天了,你還這麽走不出來嗎?”蘇若瑤將豎琴小心翼翼放好後,坐在他對麵看著他往日總是高揚的眉梢眼角,今天是那般落魄地垂下,歎口氣心痛地安慰道:“不是你的錯,就不必這麽難受了,不值得。”
鄭延仲現在正是無處說自己難受心情的時候,就挑眉,眼神堅定,一口答應:“好,看誰贏!我就說了,‘夜不成眠’,這是詞名,你開始寫吧,寫好一點,不要胡編亂扯,免得我譜曲的時候不好怎麽……”已站起來背對著蘇若瑤的鄭延仲轉身見她已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寫了。
不會吧?這麽快?鄭延仲探頭去看。
蘇若瑤感覺到他探頭過來的呼出的灼熱氣息,讓她脖子癢癢的,怪不舒服的,不是很熱,卻讓她臉紅暈一圈圈。
“寫作的時候最忌諱有人在旁邊偷窺了,你站開一點。”蘇若瑤煩惱地說道。
鄭延仲睇她一眼,不屑地說:“又不是大作家,還這麽多要求。看你能寫出什麽好詞。別是什麽情情愛愛的。”鄭延仲在一旁故意地謔個不停。
蘇若瑤腦子和筆尖都沒有停止運轉,在鄭延仲調笑的時候就倏地站起,捧出一張紙,驕傲地揚起眼簾,一雙小鹿眼清涼宜人:“諾,已經完成,也不知幾分鍾了呢?”
“哦,”鄭延仲剛才還笑話,現在是疑惑地擰眉了,拿著紙,看著她問:“不會是胡亂寫的吧?”
“沒有金剛鑽就不會接瓷器活,你好好看看學著點吧,隻會背詩是不行的,自己寫上一兩句耐人尋味過目不忘的才是真功夫呢。”蘇次雨昂頭以鼻孔對她。
鄭延仲煩躁地揮手:“你別弄了,修不好。我隻是隨手一摔,沒想到摔倒了豎琴。”
“這樣的事情確實很讓人不好受,可是幾天了,你還這麽走不出來嗎?”蘇若瑤將豎琴小心翼翼放好後,坐在他對麵看著他往日總是高揚的眉梢眼角,今天是那般落魄地垂下,歎口氣心痛地安慰道:“不是你的錯,就不必這麽難受了,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