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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婚姻還沒有定數

  “你忘了我是孤兒院的,哪有那麽嬌氣?”蘇若瑤一個飛吻送他:“等我,送蒼耳去學校後就來了。”


  “若瑤,你在我麵前可越來越嬌氣了。”程延仲否定了。


  蘇若瑤想想也是,一氣蘭香籠著他的臉:“都是你慣的。”


  程延仲被這氣蘭香給罩著,暫時走不動,傻傻地笑著,等到妻兒都出去了,才意識到趕快去把車子發動起來。


  穿梭於鄉村和城區之間的生活就這麽一天天地過著,蘇若瑤每天早上從程延仲的車上下來,晚上進了程延仲的車,就算他們做的再隱蔽,也難逃群眾的眼睛。何況熱戀中的兩人有時在車裏還難舍難分,也忘了要隱蔽隱戀什麽的。


  於是,“文傳公司舞蹈台柱美人蘇若瑤是程董的地下情人”這樣的話也傳開了。像程延仲這樣在他人眼裏,就算幾個情人輪著每天換都沒人說三道四,可蘇若瑤的名譽總是會受到影響的。她現在在外人眼裏,隻是見不得光的情人,連程延仲女友都不是。


  所以難免有閑話,但是同事也學乖了,都是在私底下說,以免被程延仲知道了,像曾經的幾個女孩一樣,不但被開除,還被告上法庭,有個被判了三年的。


  蘇若瑤有點鬱鬱的,提不起精神,跳舞也是一些古代怨婦思夫君的舞蹈。程延仲也接到他父親的電話:“延仲,我不管你在外麵怎麽玩女人,但是我跟你說的韓文菁和魏嘉穎,必須二選一,做我程家的媳婦,其他人,想都別想。”


  程延仲站在牽牛村的屋門外,聽著父親的教訓,敷衍塞責道:“爸,我再玩幾年不行嗎?反正你都有孫子佳豪了,你還急什麽媳婦啊?到時你不滿意哪個媳婦,我也隨你的意,你要怎麽換就怎麽換。”


  調皮的兒子跟父親對著頂嘴,把程父氣得,聲音都變調了,手機那邊是氣得聲音都尖細了:“延仲你給我認真點!給你一年時間、、、”


  “行了,爸,我要睡了。”掛機,搞定了囉嗦的父親,程延仲往屋裏去,見到端著西米粥的蘇若瑤在等自己。


  她像是聽到了剛才的手機對話,怎麽也笑不出來:“延仲,喝粥吧。”端在他手裏,蘇若瑤就歎氣著往廚房去了。


  保姆也隨意問了一句:“若瑤,你和程先生什麽時候結婚啊?我都想好要送一份賀禮了。”


  蘇若瑤沒勁地洗著碗:“哪裏知道啊?這婚事向來是父母做主的,我沒有父母,隻有看延仲家裏的意思了。”


  保姆也聽出意思了,但也隻有婉轉道:“若瑤,當初怎麽還沒結婚就在一起了呢?”


  “哎,做丫環也好啊。”蘇若瑤歎著,把她的封建思想給說了出來。


  這就惹得保姆說了她一句:“那你還不被正房給欺負死?若瑤,你既然跟了程先生,那就要抓住他。”保姆說完後都想拍自己的嘴:說主人的事,多管閑事幹什麽?可是看若瑤這丫頭與別的女孩不一樣,她從一而終,要是被程先生給遺棄了,也不知她會怎麽想,日子怎麽過。


  蘇若瑤走出廚房,要去浴室,卻見程延仲和佳豪父子兩在客廳坐著,似有一場嚴肅慎重的對話。


  “若瑤你過來一下吧。”程延仲果真是姿態筆直,臉色正緊。


  佳豪也學著父親的樣子,像個小大人一樣嚴厲地坐著,把程延仲那泰山崩於前仍屹立不倒的從容樣承繼地一模一樣。


  蘇若瑤奇怪地過去:佳豪犯錯了嗎?看似像延仲要揍他,我怎麽辦?延仲揍佳豪的時候,我可一點也攔不住,隻有等他打了佳豪之後再去安慰佳豪,還被延仲說什麽“不打不成材”。


  但今日的話題是更嚴肅的,等蘇若瑤坐下了,坐在程延仲身旁,程延仲就開始提問:“蒼耳,爸爸想要和媽媽結婚,你同意嗎?”


  “同意。喜歡。”佳豪重重地點頭,覺得這是應當的。


  程延仲再提問:“蒼耳,要是你爺爺要爸爸跟別的阿姨結婚,你會怎麽辦?”


  “不準,我會把別的阿姨趕走。”佳豪握緊了拳頭,說地擲地有聲的。


  蘇若瑤坐在程延仲身邊,覺得他們父子兩這麽筆直對坐著,像是兩個木偶人,但更像是在保護自己,而自己的初衷是要護他們一生。


  程延仲再提問:“蒼耳,要是你爺爺不喜歡你媽媽,要把你媽媽趕走,怎麽辦?”


  佳豪這有點犯難,畢竟他爺爺很疼愛他這唯一的孫子,不過佳豪還是用他還不懂事的腦子想出來:“那我會說服爺爺,我隻要這個媽媽,其他的都不要。”


  蘇若瑤未說話,鼻子酸酸了,眼淚在打轉,心裏熱乎乎,看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丈夫,又看看自己的兒子,已是個小小的守衛兵,要守護著母親了。


  程延仲的問題其實是在問他自己,但都通過佳豪來回答:“蒼耳,要是爸爸媽媽結婚了,爺爺生氣把爸爸媽媽趕出來,把你搶走了,怎麽辦?”


  這下佳豪是毫不猶豫地重拍他覺得豪氣的胸膛,拍的蘇若瑤都心疼,佳豪冷靜威武地說道:“爺爺搶不走我,我要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不跟爺爺住!”


  “好,蒼耳有誌氣,勇敢地保護爸爸媽媽,就靠你了!”程延仲一手摟住蘇若瑤,也爽快地問道:“怎麽樣?若瑤,蒼耳是說到做到的,你還擔心嗎?”


  蘇若瑤心裏還是有點虛,卻微笑對他們父子:“擔心什麽啊?我們和蒼耳是一家人,誰能拆散我們啊?延仲你怎麽總是讓蒼耳給你打頭陣?你自己要躲在背後嗎?”


  兩人有點小小的調情了,忘了兒子在旁邊了。兒子佳豪衝天一吼:“上陣父子兵,我就為爸爸媽媽打頭陣,讓爸爸媽媽結婚!”英勇地站著,昂首挺胸地環顧四周,警衛起來,如風聲鶴唳。


  蘇若瑤不禁捂嘴笑:兒子就像是英勇的禦林軍。


  領著兒子去睡覺,聽他繼續說著如何保證爸爸媽媽的結婚萬無一失,蘇若瑤隻是聽著。佳豪說著說著,困了。蘇若瑤給她他蓋上被子,撫著這個蒼耳頭,真的是頭發堅硬紮手,蘇若瑤說了句“蒼耳謝謝你,可是我不知自己能否堅持,但我也會保護你和爸爸”。


  來到程延仲身邊,她才把憂慮的心情給釋放出來,眉頭一直未解鎖,也不想入睡,似乎是徹夜難眠了。她確實思緒萬千,怎麽也難想通:我是程將軍的婢女,是來保護他的後代不受傷害,可事情為什麽如此奇怪,第二十四代孫程延仲是我的丈夫,第二十五代孫佳豪是我的兒子。這是緣份還是劫數?


  她坐在書桌旁,斜倚著,手托下巴,看著沒有開的台燈發呆。程延仲過來給她揉揉太陽穴,安慰她:“別想了,剛才沒聽到嗎?我和蒼耳就是你的護衛隊,蒼耳打頭陣,我做後衛兵,對付我爸,你還有什麽可怕的?”


  蘇若瑤撇開他的手,嘟囔著嘴:“哪有讓兒子打頭陣的?膽小鬼。”


  程延仲的手又回來給她揉太陽穴,正經地說著:“這你就不懂了,我爸對我是把臉拉長了,長得不能再長了,但是對蒼耳,那可是一萬個喜歡都來不及。”


  “那程伯父還記得他以前討厭王昔蕊嗎?還記得蒼耳是王昔蕊的兒子嗎?”蘇若瑤說道這個,眼淚是嘩嘩的,不帶什麽梨花帶雨,就一孩子似的飆淚。


  程延仲隻有安慰她,但也不能欺騙,他坐在她對麵,被蘇若瑤的懷舊思緒感染了,緩緩地沉重地搖頭:“沒有,他沒有,他絲毫不提蕊蕊的名字。”


  “是不是有其他女人給你生了兒子,你爸爸就不再疼愛蒼耳了?”蘇若瑤站了起來,撕抓著程延仲的睡衣:“有韓文菁,有魏嘉穎,都是你爸爸為你挑的好媳婦,她們也可為你生兒子,延續香火,如果真那樣,蒼耳就不會那麽受寵了。”


  “若瑤你別擔心,”程延仲抓住她的手,不許她哭:“雖然你哭起來也好看,但是笑一笑十年少。”


  “別說這些沒用的話,”蘇若瑤錚錚地看著他,看得他都背上冷颼颼了,蘇若瑤發誓地說著:“不管我們以後能不能成親,蒼耳都是我的兒子,是我生我養的。”


  “對,若瑤和蒼耳的母子情分是天定的,所以才一見如故。”程延仲點著頭。


  蘇若瑤撩開他那些話,憤憤地說著:“剛才我相信蒼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因為他是我兒子。但是你,延仲,縱使我們現在有多相愛,可男人的心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管我們以後如何,我都會為蒼耳取得他應有的!”


  程延仲有點傻了,把蘇若瑤扶在床邊坐下,撓著頭,擰眉問:“若瑤,你是在說,我會變心?”


  “難說,自古怨婦多,但我不會怨你什麽,你對我已經夠好了。”蘇若瑤悵然說著,眼淚漸漸幹了,褪去拖鞋,蓋上了被子。


  剛痛哭過,雖不大聲,但眼淚是一盆水,她以為會今晚夜不成眠,但還是昏昏沉沉地睡了,睡地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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