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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他是君子

  蘇若瑤就開始跳了,首先就讓程延仲一驚:她拿著花籃從左手反手到右手,讓後將花籃中的布製蓮花撒了滿地。


  程延仲看著,覺得這不是采蓮舞,這一段應該是“天女散花”,不染纖塵的若瑤毫無疑問就是天女。


  程延仲看地漸漸入迷,但更令人心醉的還在後麵。蘇若瑤開始采蓮了,她步履小巧輕細,左手提籃子,右手去采蓮。


  她不會一次撿幾,總是蹲下一次,拾起一朵來。那不是像平常人大便一樣地蹲下,而是蹲到膝蓋彎成大概一百六十度左右,上半身微微向前屈,就去拾起一朵花。


  這是個完美的姿勢,因為她本身身段好,加上練舞過,所以擁有傲胸和翹臀。即使是隨意站著,那也是很明顯的。她這樣不斷地蹲下,站起,在蹲下的那一刻,全身的曲線更顯彎曲婀娜。


  拾起一朵花就會轉回去朝程延仲嫵媚妖嬈地一笑:我拾到一蓮藕花了。


  還俏皮地一眨眼:你拾不到。


  程延仲是個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男人,對眼前的心中佳麗這般的身段妖嬈,嫵媚含笑在舞著采蓮,他不心動才怪。隻是要控製,現在與她什麽也不是,就算對她有那種臆想,也是罪惡的。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如果要讓今晚什麽事都不發生,那就趕緊送若瑤回孤兒院吧,可是程延仲是希望家裏有點兒暖意的,今日若瑤就給他帶來了這春態紛婀娜。


  為了控製自己的加速心跳,程延仲掐了自己的大腿,他沒有留長手指,卻也透過褲子掐進了肉裏。


  不行,不可再這樣下去了,否則他定會控製不住了。


  程延仲就閉上眼睛一會,想象著眼前是個孩子,要跟他玩遊戲。於是程延仲把腳上的拖鞋脫了,也去采蓮,還興高采烈地說著:“蘇若瑤你的蓮花真多啊,我來幫你一塊采吧。”


  “不行,”蘇若瑤看他幾個動作後就指出他的缺點了:“程董你這是腳踩蓮花啊,都踩壞幾朵了。你看我,這樣用前腳點著地麵,就不會踩著蓮花了。”


  程延仲玩笑著看著她靈巧的小腳,再看看自己,就自嘲道:“我那粗大的腳怎麽踮起來還是會踩著蓮花的。蘇若瑤,你帶來的蓮花可不少啊,這樣一下撿一個很累的,我就幫你一塊撿吧。”


  蘇若瑤看他興趣濃厚,就指點著他:“好啊,那你要答應我,不可踩壞了,一次隻能采一朵,然後扔給我。”


  “這可夠折磨人的啊。”程延仲也願意這樣被折磨,就樂得回答:“好,聽你的。”


  程延仲這就扔了一朵過去:“來,接著”


  “程董你扔偏了。”蘇若瑤嘟起了嘴。


  程延仲就想辦法:“我也拿個籃子來吧?”


  “可是隻能放在我的籃子裏。”蘇若瑤拾起一朵花往他臉上一扔。


  程延仲笑地燦爛如春:“你還是那麽執拗,那我就和你一起執拗著。”


  不過今晚蘇若瑤是帶來了平常采蓮舞的三倍的花,夠他們采的,加上蘇若瑤刻意躲避程延仲扔過來的花,又把不合格的花扔回去,所以這地上的花啊,是一晚上都采不完了。


  蘇若瑤已是跳了一個半小時了,終於是累地頭暈坐落在地了。程延仲去看她:“是太累了吧?早知就不玩這麽久了。”


  “沒事的,我回去休息就好。”蘇若瑤努力站起來,摸著自己的腦袋,又跪了下去。


  程延仲隻有扶她坐在了沙發上,看看手表,跟她說:“現在快十一點半了,回學校的話,行嗎?”


  “宿舍已鎖門了。”蘇若瑤搖頭道:“還是回孤兒院吧。”


  “可是你們院長。”程延仲為難了。


  蘇若瑤知道他的為難:“我知道我們院長會審訊你的,對不起,程董。不過我現在可以出去租一間旅社住啊。”


  她說著就起身,但程延仲攔住她:“你一女孩子單獨住旅社太危險,不如就住在我家吧。方正我家空房多呢。”


  還不等蘇若瑤同意,程延仲就命令保姆:“劉媽,收拾樓上一間空房出來。”


  “好的。”劉媽應著。


  劉媽已是有孫子的人了,剛才看著蘇若瑤那采蓮舞,就覺得這姑娘是懷有心機的,她每個姿勢都透著一個詞:勾引。


  但沉迷其中的程延仲卻沒有看出,隻認為若瑤還是在純粹地舞蹈,並且對她親自來家裏獻舞而倍感榮幸呢。


  蘇若瑤就聽程延仲的,在這裏住一夜,這也是她自己的想法。來到那房裏,蘇若瑤打開房門,裏麵是臨時收拾的,所以什麽都很簡單。


  但這不是重要的,她希望的是、、、


  看著房門,她歎口氣,沒有反鎖,隻是輕輕關上,露出一道縫。然後躺上床去,她含著淚,脫掉了睡衣,脫掉了文胸和內褲,然後蓋上被子。


  她看著那不動的門,流淚了好一會:如果能幫程將軍的後代程宇,那麽這肉體又算得了什麽呢?


  哭完後,她閉上了眼睛,等著,等著,卻什麽也沒有等來,蘇若瑤就那麽在等待中睡著了,倒也睡安穩了。


  她等的那個人卻心裏躁動著。程延仲衝完澡後,心裏越發地燥熱,連冷空調都開了,卻還是無法冷卻他心裏的那個念頭:我有這別墅所有房間的鑰匙,包括若瑤睡得那間。


  可是他掐著自己,感到掐出血來了,疼地難受,才不會翻來覆去的。一會兒那念頭再想起的時候,他隻有再掐自己的手腳,掐到難受出血。周而複始的。


  這麽鬧了一晚上,直到早上,程延仲才睡了一會兒。可手機鬧鍾已將他鬧醒,他立刻起床。這是他的習慣:工作絕不可放鬆。


  劉媽也已準備了早餐,但蘇若瑤還未起床。程延仲笑著“她在這裏睡地肯定很舒服”,並讓劉媽去喊她起來。


  劉媽去敲門,並喊著“蘇小姐,該起床吃飯了”。可人家劉媽是做慣了粗活的人,這敲門也用力,一下就推開了,還把自己給敲了進去。


  蘇若瑤還未睡醒,隻是伸出潔白如蓮藕的手揉著眼睛,然後坐起,這裸著的身子還有地上的內衣,文胸,內褲全被劉媽看在眼裏了。劉媽並未大驚,倒是蘇若瑤反應過來,用被子遮住身子,緊張道:“好的,我很快梳洗好。”


  劉媽什麽也沒說,可蘇若瑤心裏卻翻江倒海了:劉媽是保姆,會不會把我這樣的醜態告訴程延仲啊?那樣的話,程延仲會怎麽看我?不對,我這麽在乎他的看法為何?


  蘇若瑤趕緊穿好衣服,然後去衛生間,隻見洗手池上有一還未拆開的牙刷和杯子。想必那是程延仲給我用的吧?隻是他這大晚上的這麽冷,是去哪裏買的?


  洗漱了之後,蘇若瑤就去餐廳用早餐了,她不太好意思地坐下了,偷偷看了劉媽一眼。


  程延仲關心地問著:“這麽晚起來,肯定是睡 地很好吧?”


  “嗯,這個。”蘇若瑤不好怎麽說了,她覺得自己現在是麵紅耳赤了。


  劉媽幫她說了:“蘇小姐昨晚肯定是很困了,我去看她的時候,她連鞋子都沒有脫呢。”


  “鞋子?”程延仲想了一下,略微點頭:“就是昨天蘇若瑤你跳舞的繡花鞋嗎?那麽小巧玲瓏的,跟襪子一樣呢。不說了,吃早餐吧。這回我也跟你一樣慢慢吃。”


  “哦。”蘇若瑤看著程延仲,眼睛紅紅的,鼻子也塞了,好像是冷著了,就問他:“程董,你似乎是凍著了,是不是晚上踢被子了?”


  程延仲想到自己昨晚在房裏的醜態,也害臊,就揮手道:“沒事,小小的感冒,奈何不了我的。”然後他指著桌上的點心:“你看,劉媽特意把點心做小了許多,就是為了讓你那小嘴吃起來方便。”


  “謝謝劉媽。”蘇若瑤有心事,所以笑起來也很牽強。


  之後她幫劉媽收拾餐桌的時候,跟她去了廚房,向她解釋:“劉媽,我昨晚跳舞太熱了,所以……”


  “沒什麽,我那樣闖進來是我不好。”劉媽沒有麵對她,隻是善意提醒:“不過以後注意點就是,這是在別人家裏,不能這麽隨便的。連門 都忘了關,差點把我老婆子摔倒了,可別摔出個什麽痛來。”


  劉媽說地在聊天似的,但蘇若瑤心裏還是留下了陰影:我在勾引程延仲。可我隻想要點錢。


  於是在程延仲要出去上班的時候,蘇若瑤還是不忘跟他來了一套側身行禮,她屈膝,雙手擺放在左側,左手蓋住右手,羞澀地垂眼,時而抬起眼簾看一下程延仲,又羞澀地趕緊垂下,軟綿綿地說道:“小女子有禮了,昨晚為程大人獻舞,不知能否入程大人法眼。若是程大人覺得好,小女子還想討個賞。”


  一段話把坐在沙發上的程延仲說地笑嗬嗬的:“蘇若瑤懂事了,知道在外工作要來討好領導了。但是蘇若瑤,你想要升職加薪,那還要看你的工作努力。而且你現在還是學生,多積累些基層工作經驗比較好,將來才可厚積薄發地打所有競爭者,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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