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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姐少爺吵架

  蘇若瑤在渡口做算命的,有人來了,她盡說好話,收費也少,隻求程延濱的趕快出現。如今,程迪智肯定在找自己,而大夫人見不到芋頭回去報信,肯定也會來找我。如果再過兩天程延濱還不出現,自己就有可能被抓到,落入誰手都不好。


  終於,十月半了,一把劍刺穿了蘇若瑤的招牌:“無指右手,有緣之人?早就聽聞了,想不到是你,這是怎麽從程府出來了,想嘲笑我還是如何?無趣!”程延濱欲走。


  “二少爺請留步,請借一步說話。”蘇若瑤悲喜交加。


  程延濱略加嘲弄:“你是我大哥的戀人,我大哥夫妻兩都對你好,怎麽會流落在渡口算命啊?還扮男裝?”


  在旅舍裏,蘇若瑤回答:“二少爺,大少奶奶有難,請跟我回去,幫她一把。”


  程延濱聽到曹如嫣有難,心中一顫,但還是假裝無事:“蘇若瑤,你這是在命令我嗎?大少奶奶有難,有我大哥在,為什麽,我,要跟你回去,該不會是你有事求我吧?”


  “你喜歡曹如嫣!”蘇若瑤這回話真是驚煞天人。


  程延濱用劍指著她:“蘇若瑤,我程延濱雖不多言,但為人清白,心胸坦蕩。你敢誣陷我覬覦大嫂,不要命了?不會是因為我挾持你時,問得那些無聊之言吧?”


  “不僅如此,二少爺。在我與大少奶奶做人質交換時,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但我注意到了,希冀,期盼,不舍,就與延仲曾經看我的眼神一樣。令人痛惜,難忘。兩兄弟雖非一母同胞,性情也不一,但還是有相同之處,就是對自己深愛女人的眼神,一見鍾情。”蘇若瑤相信自己的眼光,對程延濱的劍指一點不怕。


  程延濱果然慢慢放下劍:“蘇若瑤,你獨具慧眼,品貌才兼備,難怪深得我大哥喜歡。可我的劍不是因你而放下,而是因曹如嫣,我確實擔心她。你說吧,曹如嫣,究竟怎麽了?”


  “二少爺對奴婢過獎了,請聽奴婢細細道來、、、、、、”


  至幸堂中,海星向程延仲和曹如嫣回報:“大少爺,大少奶奶,芋頭不是真正的刀劍手,而是府內一名侍衛。但奴才去人事房,翻閱後,發現全無他的資料。管事的也說,他前不久打算辭工,提前將資料全部帶走了。無跡可尋。”


  “那我們可以問那些和芋頭有來往的侍衛啊。”曹如嫣問。


  海星回答:“大少奶奶,芋頭這個名字不是真名,隻是個代號。況且,他連資料都弄走了,做得幾乎天衣無縫了,其他有來往的侍衛也肯定問不出什麽了。”


  “延仲,那就畫芋頭的畫像,讓縣衙幫忙去尋找。你和縣衙打過交道的。”曹如嫣又想出一計。


  “如嫣,爹和大娘都說過,此事是程家醜聞,不可再提。我們大張旗鼓地去請縣衙幫忙,會違背他們的意思。到時,也不好收場。”程延仲否定了曹如嫣的想法。


  皺著眉頭想:“怎麽事事就差一步呢?看來芋頭自己早已準備好,要不就是幕後指使者拿走了芋頭的資料。如嫣和芋頭是主仆,並無要命的不共戴天之仇,可見芋頭是趁我不在,受人指使,殺害如嫣,嫁禍若瑤,要兩人的命。此幕後人,為何不殺害若瑤,嫁禍如嫣呢?”


  “這個很簡單。因為瑤姐姐身邊有忠心耿耿的海星護衛者,幕後人難以找人下手。而我,沒有人會想到有人會膽敢向我這個所謂的大少奶奶動手,就選擇了這個早已黴爛的芋頭來毒害我。”蘇若瑤盯著程延仲:“但不管此人向誰下手,嫁禍於水,此人都是一個對我和若瑤兩人都極其不滿,恨透在心之人。延仲,這程家,有誰對我和若瑤兩人都不喜到這種程度?要取性命地全部除去,連胎兒也不放過?”曹如嫣想逼著程延仲說出這是大夫人幹的。


  程延仲不願看曹如嫣憤怒而盼望的眼神,也不願說是大夫人要了女兒程涓的命,他在腦子裏搜尋,尋到一個可疑之人:“容彩霞。她在浣衣房時就時常欺負若瑤。聽朝霞說過,彩霞得知若瑤和我相戀後,恨得咬牙切齒。後來,她做了如嫣你的丫環,但因為伺候你不周,我時不時因為你而打罵懲罰她,你又將她趕回浣衣房。看容彩霞媚上,攀附,記仇,妒恨的個性,必定懷恨在心,她與芋頭合作出此事完全有可能!”


  海星勉強附和說:“大少爺說得不無道理,容彩霞欲攀附大少爺不成,有此心。可她和芋頭是怎麽辦成這麽大一件事的?”


  “海星說的對,確實有可能,延仲,無辜悶死的是你的女兒,你為她所做的推斷是不會錯的。”曹如嫣調轉頭,生氣地背對著程延仲。程延仲揮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


  他抱著生氣的曹如嫣:“又變回小如嫣了?說的對,在隻有你我時,才會有個握最喜歡的小如嫣。來,捏救我還是腋窩?”


  “延仲你不願麵對現實。幹脆什麽都不要了。”曹如嫣跑回房間,趴在枕頭上,輕輕地抽泣。


  程延仲跟著來了,哈哈一大笑:“你什麽都不要了?但我還要,這個必須要!”然後親吻她。


  兩人不可開交時,蔡禾苗來報:“大少爺,大少奶奶,五少爺來了,請求一見。”


  兩人聽蔡禾苗語氣焦急,就整理一下頭發出來正堂,看見哭得傷心的程延元,更奇怪的是他左眼上綁著紗布,繞著整個腦袋。


  “大嫂,你能替延元做主嗎?請求爹讓我住到至幸堂來吧,炳炘堂就是個地獄。”程延元跪著說。


  程延仲扶他起來:“這左眼是怎麽回事?”


  程延元眼睛右眼流淚,左眼出血:“是程爭妍。她喜歡用石子扔下人,我看不過,用彈弓教訓了她一回。爹就把我和她各自關了三天禁閉。今日早上,她趁我還沒睡醒,用石頭猛砸我的左眼。我疼得醒過來,一摸左眼,出了好多血。那個徐仙人替我包紮成這樣。可程爭妍嘲笑我是個獨眼龍。我討厭炳炘堂,討厭程爭妍!”


  “爭妍居然這麽狠毒?我以為她隻是調皮。”程延仲難以置信。


  程延元意誌堅決:“她根本不配做我的姐姐,我已發過誓不喊她姐姐了!隻有開妍姐姐和立妍姐姐才有做姐姐的資格。”


  曹如嫣走過來,看著程延元的眼睛,痛心疾首:“延元,是大嫂送你的彈弓害了你。”


  “不,大嫂,即使沒有你的彈弓,我也會想法教訓一次程爭妍。壞心思的她還是會用石頭砸傷我的眼睛。”程延元勸曹如嫣不要傷心,並再次問她:“大嫂,你待人這麽友好,可親,爹一定會聽你的,去幫我向爹請求,讓我住到至幸堂來吧。”


  程延仲語重心長地說:“延元,你聽話,這件事,你大嫂也做不了主。而且,你不能住到至幸堂來,如果你在至幸堂被人陷害,再嫁禍給大嫂和大哥,那我們不都危險了嗎?大哥與你去一趟炳炘堂,討回公道。”


  程延仲對曹如嫣說:“如嫣,我去一趟,等爹回來做裁決,懲罰爭妍,不能讓延元白白受冤。”


  “我明白。”曹如嫣說。


  程延仲牽著程延元來到炳炘堂,大夫人正在房裏喝藥。程延仲請求通報後進去,問一旁的郎中徐仙人:“徐仙人,聽說你為我大娘治頭風,療效甚好,辛苦徐仙人了。”


  “大少爺哪裏話,這是奴才分內之事。”徐仙人話少,也低頭,不直麵程延仲。


  程延仲因著急程延元,也沒太注意:“徐仙人謙辭了。請問您,五少爺的眼睛有無大礙?”


  徐仙人還是低頭回答:“五少爺的眼睛止血後,會逐漸恢複原態,不會影響外觀。但奴才觀察,五少爺眼膜已破損,很難恢複原有視力,甚至,左眼失明。”


  “那我還能玩彈弓,射箭嗎?”程延元這回沒有學大人樣了,完全是個孩子。


  徐仙人說:“五少爺不必擔憂,左眼不一定完全失明。你還有完好無損的右眼,可看清任何物體。”


  “那也不如從前雙眼明亮好吧?”程延元傷心不止。


  大夫人被吵得煩:“延仲,延元,你們別生氣,我會教育爭妍的。”


  “你教她教了十五年,教出了個母夜叉!”程延元憤然大罵.

  大夫人氣得從床上爬起:“延元,你膽敢再說一遍!”


  “我就說,我就說。母夜叉,母夜叉!”程延元躲在程延仲身後。


  程延仲扶大夫人坐下:“大娘,你的病,應當是不宜動怒的,我來安慰延元吧。”


  大夫人才躺下:“小鬼,本來我還可憐你,照顧你。以後,在這炳炘堂,隻要你沒死,就別來找我!”


  程延仲見大夫人對程爭妍幾乎不責罵,如此袒護,無奈搖搖頭:難怪爭妍會做壞事,如此不得人心。


  程延仲帶著程延元坐在大廳裏等父親程迪智回來,順便叫來一個丫環:“去請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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