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什麽風將你這個萬年大懶蟲給吹來的?”
“快說,快說,這次阿惜這趟出來到底是為何而來?”
風月樓的秘密包間內,公西無名和聞訊趕來的黃良玉一左一右連聲逼問。
花惜抱著一顆大紅果,水靈靈的咬了一口含糊道:“哎呀,我就不能因為想朋友了,跑出來與老友見見麵啊!”
“說真話!”
“信你才有鬼!”
花惜無奈,兩人似乎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的脾性,無奈的攤手說:“好啦,說來還要麻煩你們,我是出來是想給自己找個媳婦噠,村子裏的那些個村姑我都看不上,你們認識的人多,給我物色物色!看對眼了,就帶回去辦婚禮,前段時間我阿爹啊娘去了,我早些找個人也好讓二老走的安心”。
“什麽!”
“你說什麽!”
兩人聽後,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然後齊聲喊道:“你瘋了!”
“好了,打住!打住!都坐下,站起來做什麽!”
一個說“快說,你怎麽想不開,這就要結婚了!”
另一個說“你才多大,太突然了!”
花惜漫不經心又啃了一口朱果,“早結晚結都是結,早結早安生,省的老是有人惦記著”,她這一句話剛說完,結果又捅了簍子。
兩人騰地又站了起來,滿臉的憤怒,齊聲說道:“還有人惦記了!”
花惜被兩個人的舉動逗樂了,這兩個一個京都紈絝界的小霸王,一個名滿天下的大傾第一美人兼富豪,跺一跺腳大地都要震一震的人物,怎麽在她麵前就這麽沉不住氣呢。
“怎麽,瞧你倆的樣子,我就不稀有人惦記了?”
黃良玉道:“沒有,隻是這也太倉促了!”,他看花惜那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樂不思蜀的樣子,還以為她餐風飲露,壓根不需要結婚找男人這一岔子。
花惜就把前段時間發生在村裏的事一說,黃良玉登時氣的摔了一個杯子,氣咻咻的說道:“這幫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也該把醃臢主意打到你頭上來,不行,必須的派人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不然小爺今晚管飽合不上眼了。”
邊說,習慣性的那眼神去覰花惜的臉色,明顯是試探的意思。
花惜搖頭,“修理一次,還能修理一輩子?樹欲靜而風不止,你知道這並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
“那娶個小夫郎就是一勞永逸的法子啦,你要知道大傾可是允許多夫多侍的,你這一開了頭..”
花惜好笑的打斷他,“那是指你們這些王侯貴族子弟說的好不好,我隻是一介布衣農女,村子裏那家那戶不是娶一房媳婦頂天了的”,也得養的起呀。
這時,一旁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些什麽的公西說道:“你不一樣!”
黃良玉也附和,“對,你跟他們怎麽能一樣,真搞不懂你這腦袋瓜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明明京都裏有華屋美服等著來住,你卻強著一根筋非要正在那蠻荒的蜀地,哎,你讓我說什麽好!”
“行啦,人各有誌,現在不若我們來談談我媳婦的事兒?”
……
三人在房間裏,你一句我一句扯南扯北,一天的時間非一般的過去。
黃良玉作為廣平侯府的唯一的嫡子獨苗苗,出行外出身後都是要跟著一大批奴仆侍衛的,廣平侯夫人好老夫人千叮萬囑要當晚回府,這才允許他出門,自是不能留宿的。
一步三回頭的,黃良玉期盼的看身後的花惜,“你真不跟我走回府,府裏養著幾隻番邦歌姬,回跳一種搖擺舞,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公西無名冷不丁的走過去,站在花惜的身前,沒好氣的道:“你廣平侯府有美妙的歌姬,我這風月樓就沒有歌姬啦,該走走,再磨蹭下去,天就真的要黑了,小心夫人就要罰你挨板子”。
黃良玉也知道花惜是個主意正的,決定的事往往很難被他人說動,隻咕嚕道:“他們才不舍得.……”
花惜笑著安撫他,“良玉,你先走,我和公西過些天再過去你府中蹭吃蹭喝”。
將小霸王送走了,公西無名親自引著花惜去安排的院子去宿下,院子名清風居,其內花木扶疏,精致之處處處透漏出一種悠然之氣,恰恰是她極喜愛的類型,想必是早就準備好噠,位置距離公西無名的朗月閣隔著幾條曲徑遊廊遙遙相對。
很有些要長久和她比鄰住下去的節奏。
胖丫招呼著下人去車上搬東西,公西則背著手欣賞那些她在路上打發時間畫的畫作,時而皺眉,時而勾唇,眼裏的笑意如一汪春水逐花,看的身旁的侍男侍女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
公西無名問胖丫,“你主子畫了這麽多可說要做什麽?”
胖丫是個直心肝的,認為她主子很親近他,對方就是個好人,於是便大咧咧的將主子賣了,“哦,我主子說,這一番到京裏勢必要拜訪很多貴人大人的,他們這些個貴族吃飽了沒事幹,總是要要裝個逼附庸風雅什嘛噠,到時每人送上一副畫,保準他們看不懂還要拍手稱好,全當給咱們省銀子啦!”
公西無名笑容僵了僵,而後又釋然的笑開,趁著胖丫忙活的間隔,拉著她文東問西。
被賣了很多秘密的花惜此時正在寢房裏對著一對約莫十七八歲的雙胞胎美少年托腮發愁,要知道這天的確是有些熱不假,可是這兩個通身上下隻是鬆鬆垮垮披了一層薄紗的呀。
“你們兩個皆是奉了命令來的”
“是的,奴等奉了公子的命令前來伺候小姐沐浴的”,左邊的哥哥說著,右邊的弟弟就紅著耳朵低下了頭去。
花惜這下悟了,敢情公西那家夥覺著她要娶夫郎,是身體發春,渴望男人啦,這東道主做的,也貼心了吧!
作為一個過來人加上偽少女,聲色滋味她早已嚐遍,且不說目前她心有餘而力不行,再說即便是她真的行了,也是要條件一番的,好歹目前自己還是個處,怎麽的也不能讓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奶狗給摘了去。
被人誤解的滋味,心有些累。這時侍女貼心的送來的香湯,衣物和一溜沐浴用的香包香胰子,花惜對上兩個少年期盼又雀躍的眼神,有些心虛的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回去吧,如果被問起,就替我向你們主子表達一聲感謝”
假裝從袖袋裏其實從空間裏摸出一紅一紫兩顆寶石,遞過去,“這兩顆寶石你們拿去作兩顆戒指玩玩,全當心意啦”, 好歹人家脫光了衣服向自己獻身了不是,就這麽草草的打發了,總有一種自己很渣的錯覺。
兩個少年黯淡的眼再見到寶石的刹那亮的直冒星星,花惜莫名其妙的心裏發酸,她還以為這兩個多喜歡她,原來自己還比不上兩顆爛石頭。
兩人歡歡喜喜的下去,花惜覺得自己虧了。
忍下剁手的衝動,脫掉衣裳鑽進熱騰騰的湯水裏,舒服的想要尖叫,全然不知道當兩個人走出門後,原本掛在臉上歡歡喜喜的笑容驀地收了個幹淨,就這麽衣著透明的走進一個房間,對著一個頎長的背影單膝跪下,繪聲繪色的將花惜的話包括她說話的表情重現了一次。
那身影籠在陰暗裏,接過兩顆紅紫寶石,揮手讓兩人褪去。
這人赫然就是公西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