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妖聖
夜，寧靜而漫長，是的，寧靜，如果不是街道上仍傳來一聲聲喪屍的低吼，在這種時候眺望一下夜空的明星，也不失為一種享受。然而.……
“彭老，看見了嗎？”冷屠鋒站在窗前，抬頭望著夜空的明月，眉頭緊皺。
“嗯~~按理說作為一個黨員，我應該相信科學，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科學如何解釋？”彭少宇看著天空的明月默默的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老話，好像是道士什麽的傳的。”
“血月明，妖魔顯，天下大亂。”冷屠鋒呢喃道。沒錯月亮依舊明亮但是確實紅色的。冷屠鋒拉上窗簾，因為不敢點燈，所以房間裏也是詭異的紅色：“下午，我清查了二樓，兩戶五人都已經變成了喪屍，還剩一戶就這兄弟倆。趙龍，趙虎”說著指了指對麵沙發上的兩個男孩兒，兩個男孩兒約莫十六七歲，剛經曆大變，貌似很不適應，當然，一般這種情況能適應的都是變態，例如，冷屠鋒。“明天我相出去一趟，一來我們在這固守待援不是很明智，我想試試這些喪屍的實力如何？二來我想看看有沒有別的生還者.……”
“不行，不準。”冷屠鋒話還沒說完，王小潔跳起來喊道：“我們在樓上，哪些東西不可能上的來.……”
冷屠鋒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接著望向眾人道：“我知道在這固守固然好，可我們有多少糧食儲備？我今天順便翻看了二樓的食物儲備，不瞞你們說，我估算了，我們這裏一共六個人，就算小莫是孩子吃的少點，我們最多就能堅守一個月，或許在你們看來一個月很久，但是.……一個月，你們能確定我們會有援救嗎？又或者，這玩意兒隻是在我們這裏有還是每個地方都有？總要有人去試試不是嗎？老人和小孩兒排除，丫頭走路都不穩就算了，至於你們倆.……”冷屠鋒看了看在沙發上坐著沉默不語的趙龍兩兄弟，感受到冷屠鋒的目光，他倆明顯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冷屠鋒嗤笑一聲：“帶出去我還怕拖我後腿呢。”
眾人沉默了，冷屠鋒說的沒錯，與其將希望寄托在不知道有沒有的救援上，還不如靠自己，彭少宇道：“可是你一個人……”
冷屠鋒淡然的笑道：“我相信如果我應該不會被圍堵在哪，當然也不排除我回不來，如果明天天黑之前我還沒回來，那麽你們就呆在樓裏別出去，等救援吧，好了，我，趙龍，趙虎三人輪流守夜，你們安心睡覺。先是趙龍，然後是趙虎，我後半夜。”冷屠鋒輕輕拍了拍手，找了個地方閉目養神起來。眾人也是各自找了一間屋休息。
冷屠鋒本來不想睡著的，在這種不熟悉的環境下，而且還危機四伏，按理他不應該睡著的，但是卻真的睡著了，迷迷糊糊他看到一個猙獰的臉龐，血色的雙眼，就這麽看著他。“你是誰？”冷屠鋒厲聲問道。
“嘿嘿~~~我？我是你啊！！”聲音相當的空洞，仿佛在麵前，又仿佛離著很遠。
“我？”
“看來你忘了啊？你的執念，你的仇，你的恨，那些背棄你的人，那些人所給你的屈辱，你忘了嗎？”
“忘了？我的……執念？”冷屠鋒呢喃著，腦子裏閃現著一些人，他們在狂笑，嗤笑，嘲笑，冷笑.……冷屠鋒雙眼漸漸猩紅。
“對，就是這樣，這才是你，你不該忘記的。”
“對，我不能忘記，”冷屠鋒表情逐漸猙獰起來，用略顯沙啞的音調呢喃著：“我沒忘記，既然天要毀我，我便衝破這天，踏碎這輪回。”漸漸的那個空洞的聲音與他的聲音合為一體：“書寫我的規則.……” ……
“鋒，鋒……”王小潔輕輕的拍著他的臉。
冷屠鋒突然驚醒，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看著王小潔可愛的小臉，他感覺意識一片混亂，他揉了揉太陽穴道：“什麽時辰了？”
“時辰？”王小潔疑惑的道：“哦~·已經天亮了，他們兩兄弟說，昨晚看你睡得熟，琢磨著今天你要出去就沒叫你，”王小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過依舊很疑惑，雖然以前冷屠鋒說話很難理解，但也不會冒出這種不合時代的詞兒。她總感覺今天的他有點不一樣。
冷屠鋒看著她疑惑的目光，回想著昨晚的夢境，然後解釋道：“我做了個噩夢，有點混亂，讓我自己靜一靜。”
王小潔乖巧的點點頭坐在他旁邊。冷屠鋒回憶著昨晚夢境裏的一切，感覺自己腦海裏多了些東西，卻又感覺它一直存在，但又抓不住：究竟是什麽，那個人是誰？他說是我，那我又是誰？我究竟忘記了什麽，是什麽.……越想覺得自己思緒越是混亂。他甩了甩頭，索性不再去想，站起來走到廁所衝了個冷水臉，抬起頭的一瞬間他愣住了，他看到鏡子裏出現了昨晚夢境裏那個人，依舊是猙獰的表情，猩紅的雙眼，就這麽死死盯著他.……
“你到底是誰？”冷屠鋒冷聲問道，他看著那個猙獰的臉，心裏居然感到恐懼。
“嗬……嗬嗬……哈哈哈~~~”那個猙獰的臉龐大笑道：“果然隻是一介凡人，一介螻蟻。”聲音中透露著淒涼、不甘。
冷屠鋒厲聲喝道：“別裝神弄鬼，你究竟是什麽人，或者說你究竟是什麽東西？”冷屠鋒聽著那淒涼的聲音，心裏居然也有著一樣的感覺。難道他真的是我？
“我？我就是你，或者你可以叫我妖聖，齊天妖聖孫悟空”鏡中人傲然道。
“妖聖？孫悟空？你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冷屠鋒驚訝的看著鏡中的人影。
“齊天大聖？哈哈哈~~~我是妖，永遠是妖，永遠是魔。”孫悟空淒涼的說道。
“你不是成佛了嗎？鬥戰勝佛，怎麽這摸樣？”冷屠鋒疑惑道，雖然不怎麽看電視，但是西遊記這種家喻戶曉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佛？哈哈~~他們是這麽告訴世人的嗎？”孫悟空自嘲的說道：“也是，不這麽說怎麽能遮掩他們醜陋的本性？”孫悟空盯著冷屠鋒道：“記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要先找到棍子，不然你永遠是凡人，永遠隻能在這天地間無休止輪回，也救不回……她。”提到她的時候，孫悟空猙獰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溫柔。
“她？”冷屠鋒疑惑道：“我該去那找棍子，還有.……”
“好了。”孫悟空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隻剩下這一縷殘魂，不可能存在太久，已經十世千年了，如果這次你還是不能找回來，那麽就這麽放棄吧，也許我終究敵不過這天道。”說完就慢慢的消散.……
“喂，等等，喂！”冷屠鋒抹了抹鏡子上的水珠，看到的隻有自己。我究竟要找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