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焚書坑儒(上)!」
郡守府,大廳。
「膠東郡,后將軍洪承疇,拜見大人!」
為了不讓自己來到桑海的消息傳出,讓正在咸陽假扮自己的扶蘇穿幫。所以,嬴政只對郡守一人表露了身份,對於其他將領,只稱是從咸陽來的秘使,統籌誅滅叛逆之事。
聽到這個聲音,嬴政猛然睜開眼睛。
洪承疇!
明末清初名將,是滿清開國功臣!
只是……對於漢民族來說,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
怎麼會是他?
「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嬴政問道。
對於面前之人原史上的所作所為,只能證明,這人不是死忠派,卻不能因此,便將其一竿子打死。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是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更何況,連趙高他都能容,更別說一個洪承疇!
「啟稟大人,膠東郡五千兵馬已盡皆入城,扼守各處街道,同時,各郡縣也在朝桑海調兵,在各處要道設下關卡,將桑海團團包圍。」
「再給你一個任務,即刻發兵小聖賢庄,所有儒生,盡屠之!」
「所有書籍一應押往咸陽!」
嬴政冷冷的說道。
他已經再難容儒家片刻。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今日之後,世上再無儒家,再無人敢稱儒生!
「這……大人……」
聽到這話,繞是洪承疇有屠夫之稱,也不免臉色劇變。小聖賢庄可不是尋常地方啊,那可是一大學派,儒家聖地,事關重大啊!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汝莫非忘了大秦軍令?」
「抗令不尊,斬!」
嬴政沉聲道。
洪承疇聞言,心中一緊,不敢有絲毫忤逆。
「諾!」
與此同時,咸陽。
四海歸一殿內,一襲帝王龍袍,和嬴政有九成九分相似的扶蘇高坐龍椅之上,眉間有一道化不去的憂愁,一臉緊迫的看著下方的李斯。
外頭,所有內侍與侍衛都被遣走。
「李相,可曾想到對策?」
扶蘇面帶愁容的問道。
李斯微微搖頭,哪能有什麼對策?
「天意難違,公子便照皇帝陛下之意下旨吧!」
只是,可惜了老師,李斯也無能為力啊!
這一次,陛下是下定決心了。
「只是,儒家門生遍布天下,牽一髮而動全身,貿然行事只怕……」
扶蘇猶豫道。
看著案上嬴政傳回來的迷信,心中有些無奈。
「焚書坑儒,帝國內不允許再出現一個儒生!」
相比其嬴政霸道鐵血的手段,扶蘇更希望,以懷柔的手段,慢慢安撫儒家。
「公子應該明白皇帝陛下的性格,欲求儲君之位,便不可忤逆陛下!」
因為嬴政兩次出咸陽,扶蘇與李斯因為一同監國而關係緊密不少,所以李斯才會破例提醒。
「扶蘇明白了!」
聽著與蒙恬一模一樣的話,扶蘇方才明白自己為何遲遲無法成為太子。一直以來,他便與嬴政屢屢政見不和,往往會讓嬴政生出一種『子不類父』的感覺。
所以,才會在儲君之位這個問題上舉棋不定。
或許,唯有登臨那個位置,才有機會施展報負,以自己的想法治理國家。
這一刻,扶蘇對這個至尊寶座無比渴望。
同時,按照嬴政的意思,給各郡縣頒布了『焚書坑儒』的旨意。
……
噠噠噠……
上百紅色勁裝的影密衛在白馬銀槍的趙雲率領下,奔襲在馳道上。作為從百萬軍團中嚴格挑選出來的天子親軍,影密衛不可謂不精銳。
即使是在奔襲中,整個隊形依舊整齊劃一,涇渭分明。
吁……
趙雲勒緊馬頭,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桑海』城門口,心緒複雜難明。
在封賞結束,滅蜀山之戰結束后,北軍諸將便在蒙恬的帶領下,回到上郡。但,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趙雲,他獨自留了下來。
因為章邯已經被嬴政委以重任,鎮守南陽重鎮。所以,影密衛統領一職,他已無暇顧及,而且,嬴政也不會讓他統帥大軍的同時還手握影密衛這一組織,
反覆思量過後,嬴政想到了北歸的趙雲!
不論是在武力,還是在忠誠上,趙雲都足以勝任天子親軍統領一職。所以,嬴政特地給蒙恬發了一道密令,將趙雲調了回來。
對於這個命令,蒙恬自然沒有異議,趙雲雖勇,但北軍少了他一個倒也無關痛癢。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天問劍,趙雲不由回想起嬴政賜劍時說的話。
「此劍在劍譜上排名第一,希望你莫要埋沒了它!」
「誓為陛下斬盡叛逆!」
這是趙雲的回答。
但他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這個!
對待胡虜,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
對待叛逆,他也同樣不會手軟。
只是……這次面對的,卻是手無寸鐵的儒生啊!
「將軍,進城吧!」
見趙雲忽然停下,久久不見動靜,副將忍不住開口提醒。
聞言,趙雲回過神來。
罷了,聖意難違,儒生又如何?
再說了,始皇帝下這個命令必定事出有因,他只是個將軍,只管帶兵。
趙雲握緊手中的天問,心中打定了主意。
「進城!」
因為城中已經被洪承疇控制的原因,街道顯得很是空曠。在亮出影密衛的令牌后,趙雲一行便順利進城,且直奔小聖賢庄而去。
「秦國士兵為什麼包圍小聖賢庄?」
「這是要囚禁我們嗎?」
……
看著無數秦軍將小聖賢庄圍得水泄不通,且只許進不許出,很多儒家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後山,荀子聽著外頭傳來的動靜,心中嘆了口氣。
青龍計劃是否成功他不知道,但儒家,卻是在劫難逃了!
「師叔,跟子房離開吧!」
劉徹與張良並肩走來,張良淡淡開口。
不管怎麼說,荀子都是他的師叔,且是個金丹級別的強者。縱然戰鬥力比起嬴政劉徹一流差遠了,也是無比稀缺的最頂端戰力。
呵……
聽到張良的話,荀子笑了。作為儒家禍端的始作俑者之一,他怎麼可能拋下這些無辜的儒家弟子獨自苟活?
「不必了,荀況這把老骨頭,也是時候入土了,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