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事不妙
帶著其他三人走出房間,慕鄢看著正巧從外面走進來的嫣紅和瑞珠,微笑著點了點頭。
「鄢兒,若舞和兩個孩子哪去了?」疑惑的看著慕鄢,已經一天沒有見到幾人身影的嫣紅,不免感到有些蹊蹺。按照慕鄢的行事作風,應該是不會讓那兩個孩子離自己太遠的才是。
「我讓若舞帶他們出去躲一段時間,等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再回來。」坦然自若的回復著嫣紅的問題,慕鄢抬頭看了眼天色,繼續說道:「我出去還有事情,先走了。有什麼話回來再說吧。」
「好……」看著慕鄢急匆匆的帶著冷煙兒幾人離開,嫣紅的眼底不著痕迹的劃過一抹陰鬱。
無精打採的回到房中,嫣紅看著安靜的盯著她看的瑞珠,小聲的問道:「你覺不覺得,鄢兒今天有點奇怪嗎?」
「夫人她一向就是這樣啊,有什麼奇怪的?」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瑞珠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我沒感覺到。」
難道是自己的多心嗎?嫣紅低下頭,心情有些不安的回想著剛剛慕鄢看她時的表情。風若舞帶著孩子離開,這麼大的事情,按理而言,慕鄢應該是會和大家商量一下的。可是她不但沒有說,還帶著冷煙兒那幾個人出去辦事,而把自己留了下來。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行動嗎?如果有的話,慕鄢怎麼可能會不通知自己?
大搖大擺的走到媚香樓,慕鄢站在一樓的入口處,掃視著媚香樓內紅火的場面。目光敏銳的搜尋到水香香和媚寵兒兩人的身影,慕鄢回頭看了眼身邊的冷煙兒和四爺,輕聲吩咐道:「你們先到二樓去等我。最中間的那個房間,應該沒有人。我等下就過去。」
「好,明白。」點了點頭,四爺和冷煙兒低著頭,急步的向二樓走去。而慕鄢,則是慢悠悠的,沖著水香香兩人的方向走去。
站在兩人的面前,慕鄢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們有些詫異的表情,戲謔的問道:「怎麼,不願意看見我?」
「怎麼可能。」嬌嗔的送了慕鄢個白眼,媚寵兒上前兩步,挽住慕鄢的胳膊,而後低聲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上樓去。」
說完,媚寵兒便回頭和水香香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慕鄢走上二樓的包間地帶。不出所料,水香香把慕鄢帶到的房間,同樣是上次她待過、也是剛剛吩咐四爺和冷煙兒來的房間。
推開房門,媚寵兒看著已經在裡面的兩個人,皺了皺眉頭,聲音冷冽的問道:「你們是?」
「我帶來的人,放心吧。」伸手將媚寵兒帶到房間里,慕鄢回身隨手關好的房門。
反客為主的坐在桌旁,慕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酌一口之後,才緩緩的再次把目光收回,落到媚寵兒的身上。「寵兒,你剛才是想和我說什麼?夏逸風不在,這裡應該沒有了監視你的人才對,怎麼還說那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呢?」
「我的祖宗啊,你能不能別這麼光明正大的提他的大名?」聽著慕鄢大刺刺的叫著皇上的姓名,媚寵兒不由得有種渾身發寒的感覺。「這裡現在已經沒有他的人不錯,可我害怕的就是你這麼若無其事的喊出他的名字來,再隨口說上那麼一兩句不好聽的話,這可不是我們現在能承擔起的責任!」
大步走到慕鄢的身邊坐下,媚寵兒表情怪異的看著慕鄢,想了想,終於還是問出了口。「你怎麼沒進宮去當皇后,又跑到我這個低俗不堪的地方來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低俗不堪的地方,可是我一手策劃建成的,不是嗎?」挑了挑眉尖,慕鄢笑意盈盈的和媚寵兒四目相對。認真的盯著媚寵兒的臉,想起自己在雲安城裡,初次見到媚寵兒和水香香兩人的場面,慕鄢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兩個風塵女子,一直是在憑著自己的努力,活在這個骯髒的世界里。她們漂亮聰慧,機靈敏感。這兩個人,會是那個背叛自己的人嗎?
垂下眼帘,慕鄢不讓媚寵兒看清楚自己眼中的情緒。玩弄著手中的茶盅,慕鄢聲音緩慢的問道:「張鶯鶯這個人,你可曾聽說過?」
「哦,張大小姐啊。」點了點頭,媚寵兒表示自己知道這個人。「張家這幾年來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的,你沒回來不知道是正常的。張鶯鶯她爹叫張慶元,聽說是從滄溟國輾轉而來的商人,一直做著布料的生意。和慕容家的關係不錯。對了,我還聽說,那個張鶯鶯好像要和慕容公子……」
聲音越說越小,心直口快的媚寵兒尷尬的笑著看向慕鄢,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忽然問起她來了?她不應該會得罪到你才對啊?」
「如果真的得罪到了呢?」輕笑著反問道,慕鄢看著媚寵兒臉上吃驚的表情,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心思和這個丫頭玩而已。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其他的事情。寵兒,我問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夏逸風和慕容子軒,究竟是一種什麼狀態?之前有夏逸風的人在這裡,所以我們不好談論這些事情。可是我現在想知道,他們兩個的立場如何,身邊又究竟有哪些人。不要告訴我你不知曉,堂堂媚香樓老闆的實力,我還是清楚的。」
「你這還是先給我一巴掌,再給我一個甜棗吃的。」苦笑著看向慕鄢,媚寵兒舔了舔下唇,徐徐說到:「敢如此膽大妄為的問著當今皇上的事情,我看整個逸軒國里,也就只有你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了。」
低下頭,媚寵兒回想了片刻,然後又抬起頭來,仔細的和慕鄢說著夏逸風和慕容子軒的勢力範圍。靜靜的聽著媚寵兒的陳述,慕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都牢牢地把它們記在心裡。
不停歇的說了半個多時辰,媚寵兒口乾舌燥的喝了口茶,看著慕鄢的表情越來越陰冷,媚寵兒忽然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鄢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