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先進一步
童兒走到唐樓面前，表情閃過一絲掙扎，隨機回復冷漠。
兩顆道種開始融合，確切來說，乃是童兒的道種，再吞併唐樓的道種，掠奪他修行成果。
經過道祖之手的道種，多的數不清，這麼多代吞併優化下來，終於到了唐樓和童兒這對師父，即將成就完美道種。
唐樓想要反擊，奈何身受控制，無法反抗。
片刻過後，兩顆道種融合完成，一個更加高級、更加完美的道種出現了，沒有半點瑕疵存在。
道祖帶著讚賞看向童兒，卻沒有去看唐樓。
沒了道種的唐樓，失去所有價值，只能徒勞等死。
童兒面無表情，將完美道種一步步吸入體內。
唐樓面色蒼白，目光逐漸微弱下去。
道祖突然看到什麼，急忙伸手去抓童兒，口中喝道，「你不可犯傻！」
突然，童兒雙目瞳孔灰色散去，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他快步上前，竟閃過道祖的手掌，跪拜在唐樓面前。
「師父，讓弟子最後拜你一拜！」
唐樓醒悟到什麼，大聲何止，「不要衝動！」
童兒一頭磕下，重重撞在地面，隨機化作灰燼。
道種從他體內飛出，化作流星沒入唐樓體內。
道祖竟慢了半拍，來不及阻止這一切發生。
「是你？」
道祖猛轉身，看向一旁空地，目光射穿屏障，如來身影浮現出來。
「道祖，你以為能算無遺策？」
如來大聲喝道，「你說的不對，恩師的兩位弟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背叛他。」
話音剛落，如來全身燃起火焰，「恩師，你我因果，從大乘而起，現在也從大乘而終。」
一聲悠長佛號后，如來虹化涅槃，化作一團光舍利，附在唐樓身上。
道祖好奇看向唐樓，「沒想到，你如此能得人心？」
唐樓先後目睹童兒、如來接連徇死，怎麼也想不明白？
道祖的掌控，連唐樓本身也無法掙脫，為何童兒會在最後關頭醒悟，甘心為唐樓犧牲性命。
一向冷酷無情的如來，為何要犧牲性命成就他。
「大乘，你想要的，便是我為你留下大乘的香火嗎？」
唐樓閉上雙眼，開口道，「我轉世前三件寶物，道兵葫蘆化作妖界，方鼎融入體內，剩下的萬法仙杖，應該出現了。」
說吧，唐樓伸手對虛空一抓，在時間長河流浪無數歲月的法杖，終於落到唐樓手中。
這一刻，唐樓終於體會到，萬法仙杖這件寶物的層次，已經超脫至寶境界，甚至搶在眾人之前，到達永恆境界。
「老夥計，又要並肩作戰了。」
「把道種還我！」
道祖伸手對唐樓虛抓，企圖將完美道種吸出，但如來涅槃前留下的光舍利，起到屏蔽作用，令道祖嘗試再三都無法得手。
唐樓手持萬法仙杖，這件法寶起點太高，如今到了大羅境界，才能發揮其中的真正威力。
「區區道種而已，你要變拿去！」
唐樓揮動萬法仙杖，將完美道種必出體外，以杖頭將其打飛，正落到道祖面前。
道祖大喜，將完美道種吸入體內，開始衝擊永恆境界。
唐樓手持仙杖，目光冷漠旁觀。
道祖激動不已，這麼多年謀划，今朝終於實現，完美道種的推動下，停留在大羅巔峰多年的境界，開始緩慢往上推升。
一絲永恆氣息出現，人皇和地藏同時停手，羨慕看向道祖。
多少年了，天道世界以大羅為尊，始終未出現無上的永恆境界，如今道祖先行一步，雖然地藏處於敵對，仍羨慕不已。
地藏匯合輪迴、生死簿和判官筆幾件至寶，逼退人皇，衝到唐樓身邊，「師父快退，隨我去九幽世界，等到道祖成就永恆便來不及了。」
道祖在大羅巔峰時，他們二人聯手便不是對手，等對方成就永恆境界，更是無法抵擋。
唐樓成竹在胸道，「不忙，我自有計劃。」
地藏見勸不動唐樓，心道，「罷了，師父有兩個弟子甘心為他而死，我也不能弱於人後，陪同師父赴死也可。」
道祖晉陞永恆境界的瞬間，整個天道世界開始歡呼，天降金花，地涌甘泉，冰封大地回春，百花綻放，萬物復甦。
「永恆境界，永恆境界！」
不光人皇彈冠相慶，整個天道世界同樣在歡慶，有了道祖這個先行者，便能在最終之劫到來時，幫助此界芸芸眾生渡劫。
道祖目光從天地間收回，落到腳下凌霄殿內。
人皇大喜，「恭賀道祖成就永恆。」
道祖矜持點頭，目光落到唐樓和地藏身上，「你們兩位，何事自盡？」
「縱然你是永恆，也休想我們不戰而亡！」地藏怒道。
唐樓緩緩開口，「道祖，你可知道，為何我將完美道種還給你？」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夫只關心結果，現在我為永恆，殺你比掐死只螞蟻更輕鬆。」
唐樓抬起萬法仙杖，緩緩說道，「你害死我兩個弟子，所圖的便是永恆境界，我成全你。但屬於我的報復，便是在你登上此生最巔峰的時刻，將你打落塵埃。」
人皇嗤笑道，「唐樓，你在說夢話，還是說笑話？」
「都不是，而是實話！」
唐樓話音剛落，便抬起萬法仙杖，插入自己體內。
曾幾何時，唐樓是萬法仙杖的器靈，如今再度融合，開始接觸這件法寶的真正玄妙。
「所為的永恆境界，我早已在門內！」
一聲悠長嘆息后，唐樓站在道祖面前，萬法仙杖完全消失了，徹底和他融為一體。
道祖神色變了，他開始發現，眼前出現的唐樓，同樣是永恆境界。
什麼時候，永恆境界變成大白菜了？
「唐樓，你是什麼來歷？」
這一刻，道祖懷疑起來，當初選定唐樓為道種時，是不是除了什麼疏漏？
唐樓神秘一笑，「你猜，猜不中就死！」
接下來，唐樓和道祖的交戰，跨越無數世界，在時間長河內往複了千億次，但最終分出勝負時，落在人皇和地藏眼中，也只發生了一個瞬間。
一個瞬間過後，道祖落敗，融入天道消散。
唐樓獲勝，雙手背在身後，望著空曠大殿，發出惆悵嘆息。
人皇臉上表情急速變換，最終叫道，「唐樓，你是我李家的女婿，你不能殺我。」
唐樓點頭，「我不殺你，但神宗陛下，你該回家了。」
說吧，唐樓抹去人皇的大羅境界，將他打落成凡人，「你操了這多心，該歇歇了。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此界人皇。」
此刻唐樓成就永恆，又滅殺道祖，已然成為此界最強存在，一步踏入便能成為三界之主，剝奪人皇之位輕而易舉。
神宗恢復身份，瞬間老了十年，兩件人皇至寶也被奪走。
「地藏，你回九幽世界坐鎮！」
地藏一躬身，轉身走出天宮，重回九幽。
唐樓站在凌霄殿上，聽得外界喊殺不斷，惆悵道，「重整天地，該從何處下手？」
幸好他有無數歲月考慮這個問題。
但現在，唐樓更想回到大唐世界，見見闊別已久的妻兒。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