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狠毒
容昭訣臉上帶著嫌惡,“走開,什麽一二三四的,哪來的醜八怪,還敢和我攀交情。”
孟輕儀麵色一僵,隱下幾絲陰狠,略帶委屈的說道:“我是容妹妹的好友孟輕儀啊。”
若是未看到孟輕儀揮鞭的畫麵,眾人還會覺得此話無不妥。可見過了她方才的陰狠,此時的溫柔笑意仿佛一場笑話。
可孟輕儀還在沾沾自喜,這下容昭訣定會記起來了吧。
容昭訣略帶嘲諷的掃了她一眼,“孟小姐可別亂說話,我妹妹可是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說完便看向容祈越,眼中帶著揶揄的笑。
容祈越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這孟輕儀當真是厚顏無恥。
她十二歲之前還在盛京城時,曾和孟輕儀有過幾麵之緣,且算不得是好的相遇,她可不記得什麽時候和孟輕儀交好了。
容祈越看了眼自家二哥事不關己的模樣,心內好笑,孟輕儀看上了他他還有心思打趣別人。
以前孟輕儀為了容昭訣表麵討好於她,而背後卻辱罵她,那時她便知這個孟小姐不是什麽大家淑女,也並沒有與她有過多的來往。
容祈越想到孟輕儀方才看小安的眼神,心中頓時厭惡起來,怕是她隻看上了二哥的容貌,那小安可和二哥無一絲相似之處。
若非說有的話,也隻是二人的容貌皆是絕色不俗罷了。
女子心儀男子不要緊,但行事也要有章法,看孟輕儀這般做派,怕是平時這樣的事情做過不少。
容祈越垂下眼眸,她不用看也知道孟輕儀看她的眼神有多麽狠毒。
“周二叔,你先帶著小安下去,給他找個大夫看傷。”聲音頗為宛轉動聽,更是引來了孟輕儀的嫉恨。
周祿聽容祈越這般道,便知自家小姐已有對策,便道:“小安,你先隨我下去。”
謝安臉上帶著一抹倔強,並未答話,周祿扯了他的胳膊:“你這孩子,犯什麽倔,你是誠心要你娘擔心你是吧?”
謝安身子一僵,看著容祈越不說話。
容祈越笑道:“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吧,放心下去看傷,我定會沒事的,這不是還有藍語嗎?”
謝安掃了藍語一眼,想到方才是她斬斷了孟輕儀的鞭子,隨即垂下眼眸跟隨周祿下去了。
他經過容祈越身邊時,輕聲說了句“謝謝”,容祈越笑意更深,看來這個孩子也挺可愛的。
隻是有些人就不那麽讓人放心了。
容祈越眼眸幽深,看著孟輕儀神色冰冷,“現在來說你的事,孟小姐,你打傷我手下的人,方才也想暗害於我,不,是明害於我。”
她扯出一抹冷笑,“該不會孟小姐以為我雲舒客棧是好相與的吧。”
孟輕儀臉上盡是嬌蠻,但顧及容昭訣在側,卻道:“此事我大人不及小人過,你還想怎樣。”
說著一雙眸子滿是癡迷的看著容昭訣,“容,容二公子,你可要為儀兒做主啊?”
容昭訣身子僵了一下,拍了拍手臂,這個孟小姐真是令人作嘔,“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與你可不相識,你要做主,找你的哥哥不是更好?”
說著麵露譏諷,看著她身邊的墨衣男子。
墨衣男子孟輕書便抱拳道:“此事都是我妹妹的過錯,我在這裏向大家賠禮了,這是五十兩銀子,把這些拿給方才的小公子權當是補償。”
容昭訣撇了撇嘴,五十兩?還真拿的出來。
容祈越看也未看,眼中一片平靜,她倒不是嫌棄這五十兩銀子,怕是這吏部尚書家的大公子本就手頭拮據吧。
她想的不錯,孟輕書並非是侍郎夫人親生,侍郎夫人隻有兩個嫡親的女兒,在生次女時傷了身子,便把妾氏所生的孟輕書認到了名下。
侍郎夫人為人刻薄狠毒,孟侍郎畏妻如虎,想必孟輕書在她手下也討不了好處,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如今孟輕書想要息事寧人,隻怕有人會不答應。
孟輕儀卻一臉嘲諷的吼道:“你在說什麽,孟輕書,你怎麽能把錯怪在我的頭上,等我回去告訴我娘定要你好看。”
沒裝一會便原形必露,容昭訣看著更是滿眼厭惡,趕緊往容祈越身邊挨了挨。
容祈越:二哥,難道還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保護你?
聽得孟輕儀這話,孟輕書麵色陰沉,他這個妹妹,自來嬌蠻跋扈,荒淫無度。
此次若非她拿姨娘要挾,他又怎麽會帶她來墨城,想到自家的姨娘,他麵上閃過一絲痛恨之色。
容祈越靜靜的看著,心中不由深思,看來孟家比她想的還要不簡單。
她微微一笑,“孟小姐,此事本事你與我手下之人的事,何必牽扯到旁人,孟小姐打了小安一鞭,讓我們打回來就是了。”
孟輕儀頓時大叫:“你敢?”
容祈越輕笑:“我當然敢,藍語動手。”
話音剛落便見藍語掃起方才地上斷裂的鞭痕,一鞭子甩在了孟輕儀臉上,和方才小安被打的位置分毫不差。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你竟敢……”
容昭訣堵住耳朵,“別叫了,你這張臉毀與不毀無甚差別,叫喊什麽。”
孟輕儀眼睛一翻暈了過去,不知是痛的還是被氣的。
容祈越微微一笑,“孟公子不會怪我如此對舍妹吧?”
孟輕書一臉痛快,孟輕儀也是活該,這墨城也是容得她囂張放肆的地方,隻是想到侍郎夫人,他苦笑一聲,“輕儀她自來任性慣了,隻是家母頗為嬌慣她,如果得知她出了這種事情,必不會罷休……”
侍郎夫人啊,想必也是做不了多久了,她輕輕笑道:“此事定不會牽扯到孟公子,公子請放心。”
孟輕書看著容祈越如此篤定的模樣,心下安心了幾分,他倒是不怕責罰,可是他不忍心再讓他的姨娘受苦了。
這個女子既然敢傷了孟輕儀,定是已有對策,他靜靜看著便是。
孟輕書讓侍衛扶起孟輕儀,發生了這件事,他也不好意思再在這待著,偏向容祈越道:“我們這便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