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簡直要命……
睡衣輕薄、寬鬆,他一扯,我整個左肩和被他用到刻上的「時」字都露了出來。
驟冷的空氣讓我發顫,艷艷的紅顫巍巍而立。
陸時的眼睛,一片猩紅,像是燃燒著怒火。
沒有停頓,他跪在床上,兩個膝蓋正好卡著我的腰,不給我掙扎的機會。
事實上,我身上還有諸多青紫,怎麼和他抗爭?
我就這麼決定半途而廢,想到在陸時手裡下受的屈辱,還是不太好受。
「嘶啦」一聲,整套睡衣徹底脫離我的身體。
我身上的遮羞布就小小一塊,他不放過,想要扯碎它。
我下意識按住他的手腕,「陸時,我身上還痛。」
他咬牙切齒,「林舒,我要讓你更痛。」
彷彿來自地獄般陰沉的話,驚得我心頭一顫。
「陸時……」他力氣很大、氣場極冷,我都不敢招惹他。
重點是,他為什麼突然變了?
明明他想要趕我走,我差點死,想通了要回到小棗身邊,他為什麼又生氣了?
難道僅僅是因為他覺得「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哪有這個本事!
要是陸時不願意放過我,我擅自抽身而退,我別指望和小棗有安生日子。再者,我沒有幫Richard買到成峰握在手裡的股份,再離開LS,一定程度上是背叛Richard,他必然不可能再庇護我們母子。
當然,我也不希望再仰仗Richard。
如果一直靠著誰,那我永遠不能獨當一面。
他沒有說話,用啃-咬、親吻、揉-捏……來回應我。
身下的床質量不錯,被他的動作折騰得東搖西晃,像是年邁的老人……
我聽得心驚肉跳。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身體上的疼痛與快-感,都蓋不過蒙在我心口的那一層迷霧包裹的困擾。
可能是我不夠專心,陸時良好的牙口在「時」上停留很久。
吮-吸、舔-舐、啃-噬……
一瞬間,我都錯覺,他是小棗。
我懷孕那會其實心情不好,身體狀態也差。但Richard很注重補我的身體,他補我的身體一天不落,也針對性地調節我的心情。那個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現在回想都害怕。
好在Richard堪比專業心理醫生,終於把我從深不可見的井底撈了上來。
Richard注重補我的身體,生下小棗那會,我奶水意外很充足。
小棗病弱,其實吃不進去多少,但他就喜歡拚命地吸。
就像現在的陸時。
我漂在那一層蓋過一層的浪花里,陸時就是那陣風,推動著我一圈一圈蕩漾開去。風和海水親密接觸著,風嵌進了海水,不停地往前往前,將海水壓得沒有樣子、只能步步後退。
海水再退,都躲不過風。
風在海水裡,海水有著風的味道。
……
我想我是瘋了,被陸時大動干戈的床-事逼瘋了。
「林舒。」在或急或緩的低喘里,我聽到他喊我。
他的氣息拂灑在我頸窩,痒痒的、熱熱的,引得我弓起脊背。
我差點被滅頂的快感覆滅。
就算我不想,可他修長的手、完美的指法挑起了我的本能的欲-望。
「怎麼?」我問,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像是塗了蜜,甜膩、勾人。
陸時的手轉換陣地,大力一捏。
「唔。」我隨之出聲。
沒有回答我,他埋頭苦幹。
這架勢,他要開始新一輪的……
汗水滲透了我的頭髮,浸濕了我全身的肌膚,尤為集中的地方,正被他……肆-意-虐-待。
算虐待嗎?
在漫無邊際的白光里,我突然想:我現在會有快-感,算虐待嗎?
「林舒,這一次我不會讓你走。」他斬釘截鐵說道。
「我……」
不給我回答的機會,他發了瘋似的一次次讓我沒機會說話。
沒機會。
「林舒,我給過你機會的。」
「林舒,你看清楚,我是陸時。」
「林舒。」
他每次大喘粗氣或發出低低的吼聲前,都只會精簡地喊我名字,什麼話都不說。
那些威脅的話,我沒聽進去多少——我被他折騰得前俯後仰,沒辦法分神。
但他喊我的名字,我聽得清楚而分明。
林舒,林舒,林舒……
有誰這麼喊過我嗎?
或者是因為蔣元一、余落初、許青黛都喊我小舒,我辨不出這種口氣的深意。
憎恨?
無可奈何?
不給我猜測的機會,我再次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我自認經過他切身「訓練」后,我的體力比初回江城好了百倍。可眼下我還是半個傷患,被Alan摔來扔去的,沒調養好。
他鬧了這麼久,我撐不太住了……
沒想到,在我組織措辭時,他主動離開我的身體。
「林舒,我從來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他說,「我在命令你。」
我躺在床上,身體的感覺挺複雜。
無視一波一波的奇異感覺,我扯過被子蓋住身體。
「你不怪我背著你想要買成峰手頭的股份了?」
我想,他那麼在意背叛,我提起這個,他肯定巴不得我走了吧?
「下不為例。」他輕描淡寫。
我聽著這聲「下不為例」,總覺得在做夢。
許久,他補充道,「我已經罰過你了。」
「Alan綁我的時候,你知道?」我喘口氣,身上還是痛得慌。
如果他知道……
我心裡無端躥起一團火,等著他承認時燒起來。
他輕聲,「我聽到動靜了,以為是你走了。」
「但如果你看一眼,我就不用遭罪了。」我恨恨道。
他倒坦然:「嗯。」
這樣總比他明知道我有危險,卻置之不理好。
且他這態度,讓我沒辦法噌噌噌冒火。
可我還是不解氣。
我猛地翻身,趴在他身上,和他親密接觸。
他反應也很快,大手按住我的后腰,讓我貼得更緊。
「林舒?」
可能是因為事後,他的聲音比平常更為低沉、沙啞,更為……誘人。
我低下頭,恨恨地咬住他的肩膀。
想到和Alan的對峙,我在心裡笑出聲——我唯一厲害的,可能就是我那口牙。
「嗯。」陸時發出輕微的呼痛聲。
我沒得意多久,便被他侵-入領地。
那樣直接。
我鬆開,倉皇撤退。
因為他還沒怎麼開始,我能逃掉。
陸時大概就是嚇我,沒有壓上來往死里逼我。
「陸時,你是不是特別討厭別人碰我?」我詢問。
他嗯了聲。
「那你知道成峰拍了我的裸-照嗎?」
他再次寡淡應聲。
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能先我一步截胡。
又或者,陸時是因為成峰拍了我的裸-照,才害得成峰失去江嬗?
得到成峰手裡股份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通過幫江嬗脫離懲罰這個辦法。
我沒追問,而是說:「Alan想的是我一邊跟他做一邊殺了Carl。陸時,你怎麼趕過去的?」
他頓了一下,「覺得不對勁,就查了。」
我主要是用前半句膈應他,後半句是隨意問的。
可他的回答,讓我覺得古怪。
陸時覺得不對勁,一查就能查到是Alan?
Alan好歹是讓警察頭疼的連環殺人案真兇,怎麼可能……
不過想到Alan死在我和Carl手上,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陸時來的時間太巧合,陸時那一秒的停頓,也不符合他的個性。
「陸時,是不是你?」我問出這句話時,這顆心突然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