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一次羞辱
林念瑤謾罵我勾引陸時,想必她是知道我和陸時有些糾纏。她仍然和陸時勾搭在一起並且領他回陸家,我一點不驚訝。
從得知我的存在起,林念瑤的樂趣就是打壓我,搶我的東西。
但陸時為什麼要和林念瑤糾纏在一起,我就不明白。難道陸時也和大多數男人一樣,看不透她的本性?亦或是,變態的陸時就喜歡毫無底線、有著多副面孔的林念瑤?
千萬不要是陸時覬覦林家的財產。
如果對手是林念瑤母女,我沒有壓力;要是變成了陸時,我就不敢保證了……
陸家同樣家大業大,陸時競爭對手很多,他能從中脫穎而出,想必手段非凡。我和陸時幾次交鋒,我哪次贏了?
猛地見到他,我的胸口再次發痛。一陣一陣的,好像他正在往我胸口划刀子。
四人寒暄中已經走近我,林豫正向陸時介紹我,「小陸,這是我的二女兒,林舒。多年前誤傳她死了,實際上好端端活著呢。她好像就在你的公司工作,你應該認識吧?」
陸時寡淡掃我一眼,「認識,她是新來的秘書。」
那口吻,好像他真的不認識我。
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的身體折騰得千瘡百孔!
林豫正樂呵呵地笑著,「你既然和念瑤在一起,那我讓林舒喊你一聲姐夫,行嗎?」
林念瑤母女應該是想在陸時面前好好表現,都沒有說話表露尖酸刻薄的一面。
陸時淡淡看我,勾起和善的笑容,「只要林舒不介意。」
林豫正更是笑開花,輕拍我的胳膊,「小舒,聽到沒有,喊姐夫。」
一時間,四雙眼睛齊齊落在我的臉上。陸時的,最是玩味。
我沒有立場不喊「姐夫」,可和他沾上一點關係我都嫌噁心。
不過一秒,我扯出乖巧的笑,「姐夫。」
林豫正高興地拍我的肩膀,「小舒,你看你叫姐夫比叫我還親熱呢。」
我僵著笑臉,並不反駁林豫正。
「小陸,小舒的姐夫可不是白喊的,以後在公司,你可要多拂照她。」林豫正話鋒一轉。
這才是他真正的意圖吧。
不知道他是真的為了我的前途考慮,還是在為他自己做打算。
陸時含笑看我,「林舒聰明漂亮,在LS前途不可限量。」
林豫正滿意,朗聲長笑。
過後,他領著我們到餐桌旁,「好了,閑話不多說了。小陸,別客氣,就當這裡是自己家。」
陸時演戲演得極好,「多謝伯父、伯母款待。」
五個人湊不滿圓桌,只有一般。
應該是巧合,陸時坐在我和林念瑤之間,而林豫正和文清在林念瑤那邊。我右邊是個陸時,左邊沒有人。而且我做的地方,里裡外外都看不到,算小半個視線盲區。
想到陸時的變態,我下意識想要挪位置。
「啪」,輕微的聲響,在我心裡炸開。
我頓覺一陣毛骨悚然——陸時的手堂而皇之地按住了我的大腿。
他竟然看穿了我的意圖!
我驚疑抬頭,用眼神表達不滿。
陸時面上十分正經地和林豫正往來,但我知道,我現在挪開他的手,他能做出更羞辱我的事情。
所謂「出差」的三天,他其實很溫和。第一天我不太舒服他做的飯,后兩天我做飯,他不挑剔。整整三天,他不虐待我,不挑我的刺,甚至會好好抱著我睡。
大概,我順著他,也能得到一段時間的「滿分情人」。
如果我執意要為替蔣元一平反,要解心頭之恨,我唯一能做的大概是順著陸時。
我穿的套裙,很薄,因為坐下的動作上移了一些。他落下的手掌,堪堪碰到腿根,也直接碰到我露出的皮膚。
那種感覺,毛骨悚然。誇張的是,他僅僅是這樣碰我,都能激起我的顫慄。
因為他給我的噩夢,不是一般的駭人。
我沒有辦法,拿起筷子,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林念瑤母女不會搭理我,都在問陸時問題。林豫正總要找機會表現,今晚他卻更在意陸時。
沒人搭理我,我樂得自在,自顧自吃東西。
我尋思著,稍微過幾分鐘,就說飽了離開飯桌。
起先,陸時的手僅僅是放著,後面他和林豫正喝了幾杯酒,他的手開始胡亂移動。
裙子太短,他放的位置本來就尷尬危險,那經得起他肆意遊走?
當他的手指勾-起我的裙子時,我全身汗毛豎起,如臨大敵。
我深呼吸,盼望他適可而止。
他不僅沒有,反而用眼角餘光斜我一眼,像是在示威。
幾乎是同時,他挑戰了我的底線。
我生氣,手肘撞了眼前裝了紅酒的酒杯,酒杯應聲倒下。
「嘩啦」一陣,紅酒全都傾倒在陸時的大腿上,還有不少濺到他侵-犯我的左手上。潔白的襯衣袖口,染了妖嬈的玫瑰紅。
以他的警覺,我這一杯酒,他能躲過。
他沒躲,而是手-指也沒有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聲說道。
林豫正稍微說了我一句,便跟陸時道歉。
眼見林念瑤要探過來看個究竟,我渾身緊張,身體緊繃。
「小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在陸時面前,林念瑤拿捏了分寸。
而後,她傾身詢問陸時,「親愛的,沒事吧?」
千鈞一髮之際,陸時離開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大腿。他雲淡風輕地回:「沒事。」
「不行,褲子都濕了,該去換一換。」林豫正說,「既然是小舒害的,就讓小舒洗乾淨了給你送來。正好,你們都在LS。小陸,小舒總歸是無心之失,你能原諒吧?」
陸時溫和一笑,「什麼原不原諒,既然是無心之失,有什麼好責怪的?林舒喊我一聲姐夫,我這點容忍度都沒有嗎?」
林豫正朗聲大笑,「那好,小舒,為了賠罪,你領姐夫上去,給他找套趕緊的衣服換上。換下來的衣服,你要親自洗、親自送回去,給姐夫賠罪。」
我臉色難看,「我房間里又沒有男人的衣服,家裡沒有傭人嗎?為什麼要我去?」
「小舒,這只是讓你跟姐夫表示認錯的誠意。」林豫正說道。
林念瑤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輕蔑說道,「你房間里,難道不是私藏著不少蔣元一的衣服。」
我可以想蔣元一,但別人不能跟我提蔣元一。尤其是,林念瑤用這種嘲弄的口吻提起。
抓起橫在餐桌上的空酒杯,我朝林念瑤擲去,「林念瑤,誰准許你提蔣元一的名字了?你TM配嗎?」
林念瑤偏頭,躲過被子。
「啪嗒」,杯子碎在地面。
「林舒,你是不是瘋了?」文清和林念瑤母女同心,異口同聲。
我緊繃著臉,什麼都不說,離開餐桌。
陸時整我,我忍得住。就算反抗,也是裝作意外。蔣元一死後不久,林念瑤就這般口吻,我完全控制不住。
林念瑤和文清在林豫正面前凄凄哀哀地哭,明裡暗裡說我狼心狗肺。
我裝作沒有聽見,徑直走到樓上。
我心裡清楚,我這點小脾氣,林豫正根本不會正兒八經跟我算賬。林豫正也知道,蔣元一是我的死穴。其實林豫正是個明白人,他什麼都知道,他僅僅是懦弱。
這回我「死而復生」回到江城,他沒有避開我,而是和文清爭吵過領我回家。這就證明,我已經贏了大半。
要是陸時不從中作梗,我得到林家是早晚的問題。
回到卧室,我虛脫了似的,也不開燈,就這麼躺在床上。
蔣元一是死是活,都是我的軟處。
冷靜下來,我也知道是我太過激動。如果我有下次,我絕不會再犯錯。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那三天感覺是被陸時養著的情-婦,也把我養得嬌慣了些。
「唔!」身上突然一種,我輕哼出聲。
鼻端是凜冽而熟悉的氣息,是陸戎。
我怎麼好像,沒有聽到開門聲?
還是,我昏沉中沒有聽見?
陸時瘋了嗎?身為我的「姐夫」卻正大光明地走到我的卧室?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
就算在青天白日,我也看不清他。
「你幹什麼?」我壓低了聲音。
他堅-硬的牙齒咬我的耳垂,「剛才你緊張的時候,很-緊。」
我臉上一熱,「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和林念瑤確定關係,就是為了和我這個「小姨子」搞曖昧尋求刺激?
「你啊。」他無辜道。
「你出去吧,你不要臉,我還要!」
我剛剛才當著林豫正的面用酒杯扔林念瑤,現在我再被他知道和「姐夫」亂來,他……對我的愧疚,還能維持到我得到林家財產嗎?
越想,我越恨陸時這根攪屎棍。
他渾然沒有身為我姐夫、身處林家的自覺,堂而皇之地開始撕扯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