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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折磨

  「不想玩!」被陸時發現並鉗制住,我火氣很大,「你怎麼發現的?」


  他冷笑,用匕首刀刃拍我的胸,「就憑你的火候,還想動我?你突然進來這麼求我,你以為我會覺得很正常?你一吻我,我就看出來你藏了匕首。林舒,我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喝奶呢。」


  「你才喝奶,你全家都喝奶!」


  我明明知道我現在沖他發脾氣不過是自尋死路,但我根本剋制不住。


  這個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禽獸!衣冠禽獸!


  「還嘴硬?」他竟然用刀刃壓我的肉……


  「你為什麼要殺蔣元一,他都已經坐牢了,你為什麼要殺他?!」我感覺我瘋了,我根本控制不住我嘴裡,在陸時面前不停地說些我不該說的話。


  陸時忽然冷冷與我對視,「心上人死了,所以才跟我發瘋?你不是說,你和蔣元一已經是路人了嗎?」


  「就算是路人,他也是我的初戀!是我曾經最好的男朋友!他死了,難道我要無動於衷嗎?就算他犯了錯,他已經做了五年牢,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要殺他!」


  他單手扼住我的脖子,雙眼猩紅,「你憑什麼覺得是我?」


  「蔣元一坐牢坐了五年,為什麼偏偏在你質問我是不是為了蔣元一后出事?陸時,你怎麼折磨我的,你是記不起來嗎?你是人嗎?」


  鬆開我的脖子,他重新撿起匕首,用刀片拍我的臉,「林舒,你這麼感情用事,想做什麼?就你這樣,連許漾的十分之一都不夠,還想跟我斗?」


  「我不想跟斗!我只想蔣元一活過來!」隨時都會丟命,我還要衝他吼。


  「啊!」劇痛讓我叫出聲來。


  陸時終於懲罰我——他用刀子划-弄我的左胸口。


  一刀,又一刀。


  我痛得叫喊不止,兩手手指刮擦地板,怎麼都緩解不了錐心刺骨的疼痛。


  朦朦朧朧中,我看到陸時冷漠的神情,咬緊下唇,發誓再不喊出聲。


  我為什麼要示弱!


  這個變-態!禽獸!


  一刀一刀,我感覺我體內的血源源不斷地湧出。痛到極致,大概也就麻木了。扣斷了指甲,我垂下手,死氣沉沉地躺著。


  「陸總。」許漾的聲音,突然拉回了我的神智。


  眼前是黑色的辦公桌,上麵攤開著文件。


  我在陸時辦公室!我偷襲沒成功,反被他扒-光衣服壓製得死死的。我幾乎全身裸-露,他還在用刀子在我胸口划弄……


  而許漾,就要過來了。只要他靠近,他可以看清這一切。


  許漾心知肚明我和陸時有那種骯髒的關係是一回事,被他親眼看到我狼狽不如狗又是另一回事。


  我不希望許漾看到。


  不希望任何人看到。


  陸時停止用刀,「滾出去!」


  許漾語氣十分懇請,「陸總……」


  應該是有要緊事,不然進退合宜的許漾不會這麼不識眼色。


  陸時沉聲,「讓你滾出去!我在睡我們漂亮又愚蠢的林秘書。新來的,不太懂事。」


  「可是……」許漾竟然十分堅持。


  陸時猛地將匕首扔向他,「怎麼,你要留下來跟我一起睡?」


  「陸總,您言重。」


  「那就滾出去!」陸時再次怒吼。


  許漾終於放棄通報那件可能很重要的事情,「是,陸總。」


  腳步聲遠去,我緊繃的神經放鬆。


  下一秒,陸時粗魯的動作又將我拉入深淵。


  後來,我不知道我流出的是血是汗還是什麼。


  自許漾走後,再沒有人進來。應該是許漾提了什麼。


  我拿匕首要捅他,徹底把他激成更為暴戾的瘋子。


  折騰我一個多小時后,他將形容木偶的我拽到辦公室內的小休息室。我沒了力氣,胸口又火燒火燎的痛。我只恨我現在沒有暈厥——我實在太恨,恨這個殺死蔣元一的人。


  他越否認,我越認定是他。


  因為恨,我的意識頑強地支撐著我。


  將我扔在窄小的單人床上,他轉身翻找什麼。他將我折磨得不如破布,他卻依然衣冠楚楚。他只要拉上褲子就好了,而我千瘡百孔,怎麼都不會好了。


  我以為,我的心早就腐爛了,不會再有什麼東西可以影響。


  而此時此刻,我都要感覺不到我的心了。


  可能,被匕首戳-爛了。


  他給我清洗胸前,塗藥。整個過程,他動作很輕緩,神色也是溫柔的。我都要懷疑,我的全身麻木不是他造成的。


  這個男人,是不是人格分裂嗎?


  很快,我就不懷疑了。


  他不是人格分裂,純粹就是變態。


  花了半個多小時給我的胸口貼上紗布后,他又侵-犯我。


  在窄小的床上,天搖地晃地折磨我。


  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發燙、發熱,沒有一處是不沾著他的氣息的。


  這根本不是做-愛。這純粹是他單方面對我的折磨。


  整個下午,他都在羞辱我。


  而我,憑著恨意醒著,但渾身疲軟,根本做不出抵抗。


  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直到林豫正發簡訊問我為什麼還不下班,陸時才放過我。他將手機扔給我,「說你要出差三天。」


  「我不說呢?」我早先忍著沒出聲,他偏要我出聲。


  不想他往死里折磨我,我沒辦法,順著他的意思扯著嗓子喊。我越不配合,他越要折騰。


  現在,我嗓子已經啞了。


  「你說呢?」


  他一手按在我的紗布上,大有蹂-躪的意思。


  我伸手,「我說。」


  他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將我的手機扔給我。


  然後,他開始穿褲子、套襯衫。


  我打給林豫正電話,開門見山,「我要出差,三天。」


  林豫正問,「小舒,你的聲音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


  「那你照顧好自己。」林豫正又問,「既然要出差,要不要回家取衣服。」


  我隨口扯謊,「我大多數衣服還在落初那邊,去落初那裡取就好了。」


  林豫正苦口婆心,「小舒,LS是多少人擠破頭想要進去的,你既然能在裡面工作,要好好把握機會。」


  我覷了眼站在小窗戶前抽煙的男人,冷笑,「知道了。」


  林豫正和我其實是生疏的,再說不出什麼,就掛斷電話了。


  「陸總,我的衣服都爛了,你想讓我就這樣走出去嗎?」


  他回頭,那一瞬他的眼神有一絲迷離。


  太快,我沒捕捉住。


  他摁滅煙,將煙蒂扔到煙灰缸,「你還會介意嗎?」


  在陸時心裡,我應該就是毫無底線的女人吧。


  「不介意。」我遂了他的願。


  扶住腰,我慢慢坐起。


  經過一場大戰,我動全身都湧起酸酸麻麻的痛。不像讓他繼續看笑話,我挺直腰板,往門口走。


  蔣元一的死對我刺激很大,我簡直瘋了。


  我根本控制不住。


  我想要替蔣元一找到當年的真相,想讓他出院,想讓他重新開始。如果可以的話,和我、小棗重新開始……


  而現在,蔣元一死了。


  不等我的手覆上門把手,一股力量將我拽走。


  陸時抱住了我,將我抵在門背。


  他襯衣、褲子質量都很好,擦著我的皮膚卻讓我很不舒服。


  食指勾起我的下巴,他逼我和他對視,「脾氣這麼臭?」


  我狠狠剜他,不說話。


  「待著別動。」


  吩咐完后,他走到床頭櫃前,彎身拉開抽屜,扯出裡面的東西。我遠遠看去,應該是衣服。不出意外,他扔給我。


  我接住,打開。


  是嶄新的連衣裙,鵝黃色的,清新得過分。


  沒有內-衣褲,只有連衣裙。


  有一件裙子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我草草套上裙子,稍微調整了下。布料算厚,不透。就算我裡面什麼都沒穿,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他大步走進我,大手直接探進裙底……


  他充滿惡趣味,「果然,裙子最方便。」


  小隔層、單人床、連衣裙、避-孕T,看來他經驗老道,想必經常和不同美女玩辦公室激-情。


  我雙腿發軟,頭腦發昏,連吵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哀怨地看著他,「陸時,我快死了。你放過我吧。」


  他拍打我的臉蛋,「終於知道服軟了?」


  之前我在他面前都很軟很配合,那是演的。現在,我真的沒力氣了,希望他放過我一馬。


  可能,他什麼都感覺得出來。


  我用眼神哀求他,「陸時,我真的快死了……」


  火辣的感覺,集中在一處。


  全身的皮,都想要破。


  胸前好不容易恢復,又被劃了好幾刀。


  我分明是想要為蔣元一報仇的,結果,被這個男人折磨得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尊嚴。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


  他的調子是柔軟的,我只覺陰冷。


  我玩不過他的,玩不過的。


  在這個瞬間,我萬念俱灰。我甚至想要逃回德國,逃到Richard的庇護下,陪著小棗長大。


  我不該回來的。


  走出辦公室,陸時倒是正常的很,他單手托住我的腰,半分不像個禽-獸。


  我半死不活,頭靠在他的肩膀,完全是靠他的力氣在走路。


  上了車,他在開車,我躺在後座。


  萬念俱灰,我睡著了。


  我醒過來時,躺在床上,入目是刺眼的燈光和陌生的周遭環境。


  忽地起身,我肚子應聲叫起。我看了牆上的鐘錶,竟然已經凌晨三點。


  我在陸時的車上睡著了,他說要出差的,讓我把我扔在了這裡?


  他在哪?

  我正疑惑,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陸時從裡面出來,下-半身圍著浴巾,上半身赤著,淌著水珠。


  他步步向我走來,眼中的意味,我太明白。


  還來?


  我下意識往床頭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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