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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教裏天魔生

  隻是不知在其中加了什麽東西遮住了原來的血腥氣。


  我嚇得急忙將臉上沾上的血胡亂抹去,此時,那兩女子被桶中的血托起,其中一人的臉正朝向我。


  那是張白得血色全無的臉,就像是渾身的血都被抽幹了,隻剩下一個毫無靈魂的軀殼。


  被血水浸濕的黑發像是兩根黑色的不會蠕動的蛆蟲一般粘連在她的麵上,那雙已經無神的眼睛瞪到最大,死死地將我盯住,模樣很是嚇人。


  這位女子衣不蔽體,白壁無瑕,剛剛發育凸起的胴體完全暴露在了我的視線之內。


  “真是美…”


  我的身後傳來島皿發自肺腑的感歎。


  不知何時,他已將自己脫得光溜溜的。


  □□。


  我急忙將視線挪開,不該看的地方不敢再看。


  我聽見他走向木桶的聲音,光著腳踩得木板“吱呀”作響。


  “噗通”


  是他入水…不…是入血水的聲音。


  我轉頭,看見他已坐在木桶裏麵,雙手搭在木桶邊緣,頭微微仰起後背緊貼在木桶內壁。


  這一眼就可看完的小木屋裏已經沒有那兩位女子的身影。


  也不知他用了何種方法,能毫無聲息地讓兩個人屍骨無存。


  之前原本平靜的血水已漸漸有熱氣冒出,很快已呈沸騰之勢。


  島皿的臉已經他露在血水外麵的肌膚也已漸漸被這血水燙得發紅。


  他眉頭緊蹙,一臉痛苦。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或許隻是在血水的映照之下,似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紅光將島皿籠罩。


  漸漸地,血水依舊沸騰,而他卻已不再難受,反而一臉享受。


  “你想不想知道其中的妙處所在?”他睜開眸子望向我,眼裏已是猩紅一片。


  不等我回答,也不管我想不想知道,他撩起一波血水繼續道,“這一種功法名叫血海一片,用的都是十三四歲處子的血肉為輔修煉上乘的功法”


  “肉”


  “剛剛你見的那兩人就在這桶血水裏,她們已經被融化”


  我看著島皿來回撥弄著那桶血水,再聯想到那是由兩個人化成的…


  頓時胃裏一陣排山倒海,酸水直冒…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沒什麽…想說就說咯”他雲淡風輕地聳聳肩而後站起,我急忙將頭轉過。


  他伸長臂膀從旁邊取下一件搭在屏風上的白色衣裳披起,將衣帶係好,見我臉上緋紅一片,綠豆大小的眼笑得眯成了豆芽。


  他長袖翻卷,將我整個卷起拋在了木桶之中。


  我猝不及防地整個人都被淹沒在了這個可以裝得下幾人的木桶裏,接連喝了幾口這種帶著腥臭味的血水。


  我胃裏翻滾,再也忍不住,扶在木桶邊緣嘔吐起來。


  “進去泡泡,對你也有好處”島皿對我表現出的惡心抗拒渾然不在意,抱手看著我施施然道。


  “這種惡心的東西,我可無福消受…”昨晚到現在就吃了一個饅頭,而今這麽一折騰差不多全都吐出來了,可惡心的感覺絲毫不減,不時幹嘔。


  “你在裏麵待久了就知道妙處了”島皿笑意盈盈。


  這時,他口中所說的妙處開始提現,我隻覺得這水裏似有無數的長蛇貼著我的身體在遊,它們越貼越緊…


  最終在他們的桎梏之下,我漸漸開始渾身炙熱難受,似被架在火堆上烤,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費力掙紮著站起想要爬出桶外,可手腳僵硬著不聽使喚。


  我被這不受控製湧上來,四處亂竄的真氣衝得頭重腳輕,隻覺得鼻子耳朵眼睛嘴巴裏都有液體由內往外流出,這些液體流經皮膚,酥酥麻麻地像有小蟲在臉上爬,我艱難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手上血紅一片,最後意識全無,暈了過去…


  我是被渾身疼痛給疼醒的,意識一清便聽得耳邊陣陣搗藥的聲音。


  見我醒來,一位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拿著一個杵臼向我走來,她隨意地將我的胸前的衣裳盡數扯開,然後將杵臼裏被她搗得綠糊糊的藥塗在我的胸口上。


  “島堂主跟我說了,你是他新收的弟子,要跟著教裏各位年輕的弟子們一起學習,傷養好了也就可以去習課了”


  我現在躺的這地不是裏間,門又是打開的,我還能隱約看得見人來來往往路過的身影,她就這麽將我的衣裳扯開,還未等她將藥敷完,我很是抗拒地將衣裳攏緊。


  她抬頭看了一眼我,也未在堅持,將未敷完的藥往桌子上一擱,小聲嘟囔了幾句後,走了出去。


  我將衣裳整理好後,暗自運氣調息,發現身上皮肉雖痛,可氣息運行卻暢通無阻,一股暖流在丹田處凝聚不散。


  我想,這恐怕就是島皿口中說的妙處了。


  我起身將門掩上,然後端起那粉裳女子放在桌上的藥臼,撩開自己的衣裳,低頭一看,胸前心髒處像是被人用重拳打了一般,淤青了一片,將剩餘的藥敷在自己胸口之後,也不願再多想,既來之則安之地扯過被子,蒙頭睡去。


  經過這段時日,我早就不知認床是何物了。


  第二日,當那粉裳女子再次來為我敷藥時發現我胸前的那片淤青消散,便即刻帶著我來到了她口中所說的學堂。


  路上,據她的介紹,這處學堂是專為天魔教的教眾培養年輕弟子的地方。


  天魔教裏人人都會武,奴婢一般都是需要十八歲之後才能習武,而每位堂主每年都會新收幾位有天賦潛力的弟子,這些弟子則不同於奴婢,未做年齡限製。


  說到這裏,她盯著我著意強調了一句,島堂主幾十年來從未收過一名弟子。


  我淡淡地應了一句哦,而今在我看來那島皿簡直就是個不可用常理來揣測,殘暴而又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現任的教主也是奴婢出身”


  粉裳女子不悅,鄒眉道,“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似乎不幹你的事吧?小妹妹,作為你的前輩,我好心勸你一句,在天魔教不該打聽的事就不要瞎打聽,對你沒有好處!”


  “哦”


  我之前記起那位被島皿殺了的嬤嬤曾經無意間說起過一句,說是現任教主零凝是天魔教裏唯一一位未滿十八就學武的奴婢。


  從天魔教裏最卑微的奴婢到高高在上的教主,零凝這一人生路程一定很精彩。


  粉裳女子這般疾言厲色地教訓了我一頓之後,臉色絲毫未加改善,拉著一張臉將我領到了學堂。


  這是一處開在山洞裏的學堂,周圍岩石裏還伴有清悅的流水聲,也不知是人為還是天工,這山洞寬有幾十米,頭頂有一處近十米寬的大洞,光線從那處空洞裏照進,很是亮堂。


  現在,裏麵已經坐滿了幾十位年輕的,穿著統一的弟子,男男女女都有。


  見有人來,紛紛回過頭望向這裏。


  不知為何,一個個表情很不友善。


  在他們前方是一位站在一米高的稻草人前手持皮鞭的先生,這先生已至中年,國字臉,不苟言笑。


  粉裳女子將我帶至這位先生的麵前,“洛先生,這位是我們島堂主新收的一名弟子,麻煩您老多多費心指教”


  洛先生睨了我一眼,抬起手裏的鞭子隨意指了一處空位,“你就坐那裏吧”


  我學著粉裳女子向他抱拳行禮過後,這才坐到了他給我指的那處。


  我一落座,旁邊那位著青裳頭上簪了一株碧釵的女子便將自己原放在桌上的東西都收起,滿是嫌棄又是戒備地看了我一眼。


  初次見麵,我不知是那裏得罪了她,這般不討喜。


  這課上學的是揚鞭。


  粉裳女子一走,洛先生環視我們一眼,執著手裏的皮鞭徐徐道:“使鞭子光用蠻力不行,用的得是巧勁,鞭子是□□,若想抽到陰邪之物,便將之浸在黑狗血裏麵,讓它染上汙穢之物,便可以抽打陰魂…”


  我聽得打了個哈欠,這等話,我自小不知從奶奶口裏絮絮叨叨地聽了多少遍。


  洛先生這般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我兀自走神想著奶奶,玻兒過得如何,現在在做些什麽時…


  就聽得“啪”地一聲,草絮滿天飛。


  此時的洛先生正揚鞭抽在他麵前的木草人上。


  顯然,對於傳教這等課本上的知識,他也看到了底下那些弟子的哈欠連天。


  他方才揮動的那一鞭抽飛了落在課堂上一隻隻的瞌睡蟲,不少人都抬起了耷拉著的腦袋,瞧著他。


  “接下來,我們學的是如何揮鞭”終於將他們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洛先生繼續從容道。


  “揮鞭用的是腕力,看起來簡單,不過是鞭子一揚一甩,可使起來就知勁若使不到位便隻會事倍功半,力氣用盡了,可卻發揮不出其中的一半威力,其中玄妙就在一個巧字”


  “所以說,並不是你的力氣越大,鞭子使得就會越好,這也是為何自古以來使鞭子最多的就是女子,我們天魔教的教主用的就是九節鞭”


  “好了,與你們說得再多不過是紙上談兵,這樣,可以請兩位弟子上來做一下示範”


  他分別指了兩位坐在前排穿著青衣的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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