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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險探人中鬼

  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自然體會不到閔茵茵從有到無,從天堂到地獄的心情,但…大抵就像是,奶奶離去…


  思及此,我和著她的哭聲歎了歎…


  這時手機鈴聲大響,我掏出,正是容若的來電。


  “怎麽樣?”


  “倒是並未找到方絮及閔茵茵名下有房屋登記,隻是奇怪的是月前有人還以方絮的名義租下了郊外的一家小屋”


  “我們明天去看看吧”


  “嗯”


  第二天一早,我跟崔警官,容若幾人就見到了前段時間自發來警局反應情況的那位房東。


  那是位留著光頭,瘦高瘦高,一件汗衫,穿著樸實,褲腳向上挽起,腳踩帶泥的軍綠色解放鞋,模樣淳樸的本地人。


  距離他上次來警局報案已經有十幾天,本以為他上報的這事再沒有下文,昨晚接到警局同事給他的電話後,特意起了一大早。


  等我們來到警局時他已經早早等在那裏了,見到我們幾人,他黝黑的臉龐上露出一個憨厚樸實的笑,令人好感倍增。


  車上,他一邊為李斌指路,一邊為我們絮絮叨叨地說著經過。


  “我那是一座長期空置的舊房子,又在郊外,交通也不方便,本來也沒想過要租出去的,那天我還在田裏做事哩,有個電話打給我,說想租我那間舊屋…”


  “我都不知他怎麽知道的我有這棟屋子,又從哪知道我的電話,不過這房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租給他還能賺點錢,我就沒想那麽多,約好他看房,我就去了…”


  “見了麵,那人也怪,帶著鴨舌帽跟口罩來的,聽著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於是我留了個心眼,叫他拿身份證給我登記一下”


  這位樸實的農民為自己的動機向我們解釋道,“我實在是怕他拿我這房子做什麽壞事哩,那我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然後他就給了我這個女的身份證”他從自己的兜裏將被擠得鄒巴巴的紙折開,遞給我們,上麵用圓珠筆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個“方絮”,後麵是一串同樣寫得歪歪扭扭的一串數字。


  “喏,你們看,這是我特意記下來的”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那天我在一張舊報紙上看到一個報道說一個母親死得蹊蹺,那上麵說的名字我見眼熟得很,再拿出這張紙一看,可不是這人嗎!”


  “拿死人的身份證來租我的房子,肯定沒安好心!我氣衝衝地找到那人的電話,打過去卻是空號了,一直聯係不上”


  “於是我就跑到我那舊房子裏想看看他到底拿我這房子做什麽,可是到那裏才知道原來他早就換了一把新鎖,而且連玻璃都從裏麵蒙了一層紙,讓人根本看不見裏麵”


  “難怪哦!”他義憤填膺道,“難怪那天那人租房子時那麽爽快交了一年的的房租,還跟我約法三章,簽了個什麽協議,除非合約到期,否則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再踏進這房子半步”


  “那協議上我還蓋了手印哩!我擔心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撬門進去,事後那人怕是要找我的麻煩,就沒敢進去,隻是跑到警局去備了案,其實我也不知這樣做有沒有用”那位老漢撓撓後腦勺,笑得一臉憨實。


  我笑笑,這老漢也太過老實,閔正強為隱瞞自己的身份,想必那份協議是以方絮的名義跟他簽的,方絮人都是死的,這合同又如何有效?


  這老實巴交的漢子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說話間,他帶著我們幾人到了他說的那所房子前。


  這是一所極其偏僻的泥石房子,因房屋泥牆長年未修葺,牆體已有土塊剝落,露出裏麵的石塊,牆腳也長滿了碧綠的青苔。


  房屋周圍基本上都是長滿野草的荒地,這房子破舊偏僻,除了堆放一些不怎麽值錢的東西,實在不能想象這房子還能有什麽用處。


  而現在還是大白天,那房屋用一把粗粗厚厚的鎖緊緊將門鎖住,周圍左右兩扇窗戶也如那老漢所說,被人用一張紙蒙住,讓人半分都看不見裏麵的情形。


  在崔警官的示意下,李斌抬起腳接連幾下踹向那扇被鎖的門,那門吱呀吱呀抖了幾下,雖有些變形,卻沒有散開。


  那老漢有些心疼自己家的房門被人這麽糟蹋,他連忙叫住李斌,“警官,你這麽個踹法也不是個辦法…”他左顧右盼,從屋子旁邊找到一個幾斤重的大石頭,作勢就要往這鎖上砸,而後又想起什麽,眼咕嚕一轉,轉身將石頭遞給李斌,“你拿這個砸哩,這樣就傷不到我這門了”


  似乎還在擔心,他將這門砸開,後麵會有人找他的麻煩。


  李斌從他手裏接過石頭,向那鐵鎖上用力敲打了幾下,這鎖被砸得變形,再用手用力往外一掰,終於能從鎖裂開的那條縫裏將門栓拿出,將門打開。


  屋外陽光明媚,屋裏卻是漆黑一片,陽光半分都透不進。


  最先進去的是開鎖的李斌,門一開,一陣刺鼻的怪味傳來,他掩鼻在牆上摸索著想要將燈打開,好將屋裏的情況看清。


  瞎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燈的開關。


  還是那老漢看不下去了,抬手熟門熟路地牆上摸到一根細繩,再向下一扯,“吧嗒”一聲後,屋子中間“滋啦滋啦”地亮起一個暗黃色的圓圓燈泡。


  那燈泡就吊在屋子中央,被從門外吹進來的風吹得一晃一晃的。


  待到這兩人將這屋裏的情景都看在了眼裏,不禁都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屋裏到處可見嬰兒沾滿血的衣物,散落一地,觸目驚心。


  而他們聞到的異味是因為天氣太熱,衣服上的血變質產生一股異味,還引得不少豆粒大的綠頭蒼蠅圍著這些衣物亂飛。


  而在屋裏的一角放著一個大大的冰櫃,他踩著這些血衣小心翼翼地向那個冰櫃走去,即便是做好了心裏準備,可他在看見那裏麵的情形仍舊是忍不住瞳孔放大,嚇得連連後退,臉色發青地推開我們跑到外麵扶住牆腳嘔吐不斷。


  李斌雖然沒有崔警官閱曆豐富,可也是見慣過凶案現場的,見到他這種反應不禁眉頭一鄒,幾步向前,跨進這屋裏,探身向冰櫃裏看去。


  我心裏好奇,便也隨著他進到屋裏,向冰櫃裏看去。


  隻見這個兩百來升容量的冰櫃裏淩亂地堆放了幾個嬰孩的屍首。


  這些孩子被開腸破肚,血腸內髒流滿了整個冰櫃裏,最駭人的是這些孩子臉上的表情,稚嫩的圓嘟嘟臉上圓睜著一雙還未看盡世態炎涼的眼睛。


  死相極其殘忍,令人發指。


  我被驚得胃裏一陣翻山倒海,跑出屋外撐著屋牆呼吸新鮮空氣許久才緩過來。


  那老漢見我們這般反應,也很是好奇地跟著往冰櫃裏看,隻一眼,這老漢胃裏一陣翻騰,“哇”地一聲嘔出一些酸水,汙穢沾滿了冰櫃上的玻璃。


  吐完後,下一刻這老漢拍著腿嚎道:“哪個天殺的,在我這房子裏做這種作孽的事…”


  崔警官也受不住這觸目驚心的一幕,隻粗看了一眼,緩了緩,最後強忍下惡心,臉色發白地向我們道:“這現場的東西都別再碰了,要保護犯罪現場…”又轉頭向還在門外的容若道:“快電話通知局裏派人驗屍,收集罪證”


  “是”容若見我們都這般反應,他已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並未再向前再看,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向外走去。


  包括老漢,我們這一行人都一言未發地等在屋外,似乎還在各自消化剛剛那血腥的一幕。


  半個小時後,一輛警車在這裏停下,幾位穿著製服的警察蜂擁而下,其中一位領頭的與崔警官打過招呼過後,便走進這屋裏開始工作。


  這裏既然已經有人接手,也沒我們什麽事了,崔警官帶著我們這一行人回到警局。


  他先安排李斌跟容若將老漢帶去審訊室裏詳細地為他做了一份筆錄,當談及他是否能認出之前跟他租房子那人時,這老漢遲疑了。


  他道:“那人來的時候雖是白天,可帶了帽子跟口罩捂得嚴嚴實實,所以他的樣子我真是沒有看清…”


  “但是看身形我倒是認得出,他再跟我說幾句,我沒準也能聽出他的聲音…”


  現在去案發現場收集證據的人應該已經回來了,隻是要在現場驗出有沒有閔正強的指紋還需要時間。


  現在,閔茵茵的口供不僅推翻了閔正強狡辯的不在場證據,另外她交給我們的那張鄒巴巴的紙上有閔正強親筆記錄下的幾個受害家庭的住址,這兩樣無疑會極大地加重閔正強的犯罪嫌疑。


  為了盡快坐實閔正強的犯罪事實,崔警官再次提審了閔正強。


  這次依舊是容若跟李斌審訊。


  崔警官與我還有老漢坐在審訊室對麵的那塊玻璃後麵觀察。


  即便是在這裏被關了一晚,再見容若跟李斌,閔正強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怎麽?我昨天是還說得不清楚嗎?”一坐下,閔正強依舊翹起二郎腿。


  “哼”容若冷笑,“你說得倒是足夠清楚,隻是我們了解到的跟你昨天說的出入很大”


  “哦?”閔正強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可是老實人,從來不說謊話,你們可不要冤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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