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自殺的女校花
我將那女鬼驅散之後,兜裏揣著賀先生給的豐厚報酬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這事過後的幾天,這日下學過後,我與玻兒留下值日,到我們掃完地正準備鎖教室門時,在樓梯間遇見似乎在等人的賀春學。
此時的他校服外套拉鏈未拉,露出裏麵的白T恤,雙手插兜百無聊賴地倚靠在牆上。
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將我們學校傻了吧唧的校服穿得像他那麽好看。
見我出來,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滿是笑意,“可以走了?”
似乎是在等我。
玻兒見我桃花運來了,向我擠眉弄眼一陣後,識趣地偷偷溜了。
“你在等我?”
“不然呢?”他男友力爆棚地替我將背後的書包接過背起,又抬手撩了撩我散在額前的碎發,“你不帶眼罩的模樣特別好看”
“嗯”我不喜外人接近,躲過他向我靠近的手,淡淡應道。
“我覺得你跟我聽到的傳聞中的不一樣”
“傳聞中的我是什麽樣子的?”我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道。
“我也說不清”他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反正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我一邊笑著一邊往樓下走,“也許是你現在才開始認識我”
他小跑幾步跟上我,抬起大大的手掌輕輕拍了拍我的頭,聲音雀躍“也許吧”
“不過,我可以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帶著我坐上計程車,來到一偏僻的酒吧。
周圍又黑又暗,隻剩下這座兩層高霓虹燈閃爍的酒吧孤零零地立在那裏。
“記憶”我看著這個異常熟悉的酒吧,突兀地掛在黑暗中暗了一個憶字的招牌鄒眉念道。
他拍了拍我的手,笑得如往常一般溫暖明媚,“別怕,有我呢”
跟著他下了車,又越過在酒吧中央隨著dj節奏狂魔亂舞的人群,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
最終在一傳來陣陣殺豬歌聲的包廂前停下。
賀春學將包廂門推開,“賢哥”他拉著我的手臂走進。
我一眼看去,煙霧繚繞的包廂裏,有四五位穿著暴露的女人扭著腰肢與身邊三三兩兩的一看就是不良青年的男人拿著話筒嘶聲歌唱。
那幾位女人見到賀春學身後的我,她們意味未明地相視一笑。
而被賀春學稱為賢哥的是一位上半身袒露,露出紋在胸肌上那條青龍盤踞的紋身,刺蝟頭的青年男人。
見到我,那位賢哥眼神亮了亮,一臉親昵地起身抱了抱賀春學。
“春學,今日倒有空過來”
看來他與賀春學倒是熟人。
賀春學與他簡單寒暄幾句後,向他介紹道,“賢哥,這是安風”
我還未說話,那位賢哥一臉熱情地越過賀春學拉起我的手打著招呼,“是安風妹妹吧,以後你就隨春學一起叫我賢哥就好了”
“哦”我看向賀春學,淡淡道“我去外麵等你,等你忙完就送我回家”
“哎…還這麽早回什麽家?”賢哥不容抗拒地拉著我在沙發上落了坐,開了一罐啤酒遞給我,“來,為我們第一次見麵幹一杯”
見我眼裏眯笑,卻未從他手裏將這罐啤酒接過,也不尷尬,“我先幹了”他笑著拿起自己的那杯啤酒仰頭一飲而盡,而後看著我,罐口向下倒了倒,“怎麽樣?我都幹了,安風妹妹,不會這點麵子都不給吧?”
見我不為所動,身旁的賀春學接過賢哥手裏的那罐啤酒遞給我勸道:“喝吧,沒事,有我呢”
我與他那雙桃花眼對視片刻後,發現原本在包廂裏與女人耳鬢廝磨的幾個男人再與賢哥對了一個眼色後就走到了包廂門口,守在那裏,大有我不喝這酒就別想走的氣勢。
他們人多勢眾,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我拿起賀春學麵前那罐還未開的啤酒,“我喝這罐”,我將啤酒罐打開,仰頭“咕咕”喝完。
我抹了抹嘴角的啤酒沫,學著賢哥將罐口向下倒了倒,將啤酒罐往他麵前一扔,“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不容置疑地從賀春學身邊將我的書包拿起,正要走出包廂時,腳步一陣虛浮,身形晃了晃。
緊隨其後的賀春學連忙上前攙扶,手毫不安份地摸上我的腰。
我一把將他推開,就近在沙發上坐下,抬起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看向眼前看著我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在我眼前晃得一分為三的賀春學。
“哈哈…”三個身影的賢哥過來拍著同樣有三個身影的賀春學的肩,“還是你有辦法,每次她們都會中你的招…”
賀春學衝賢哥笑了笑後,蹲在已癱在沙發上的我的身邊,那雙桃花眼含笑看了我許久,動作輕柔地為我臉上的眼罩取下,涼薄的手指描繪著我的眼角鼻梁,附在我的耳邊,在我已漸漸模糊的意識喃喃道,“我喜歡你的眼睛…”
而在我意識模糊的片刻,一直藏在我身體角落的那個千年女鬼,看中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拚著千年修行,鑽過破天石在我體裏布下的光圈縫隙,奪得了我身體的控製權!
她一臉興奮地睜開眼,豈料,入眼就是賀春學近在眼前成倍放大的臉…
此時的他嘟著嘴眼看著就要親下…
那女鬼顯然不能忍受這個驚悚的畫麵,掄圓了手臂給了他一巴掌,“放肆!”
賀春學被它始料未及的這一巴掌打得一個踉蹌,撲在包廂裏擺放啤酒的玻璃桌上,門牙磕在桌角,得了一臉的血。
那女鬼將他打翻後,氣得臉通紅地翻了個跟鬥在沙發上站定。
顯然,它對於自己差點名節不保很是生氣。
它指著包廂裏的那一眾男女道,“爾等狂徒!本尊豈是你們這群螻蟻能冒犯的?待本尊來教你們如何做人!”
它氣到極致,陰風席卷,燈光以及歌唱設備隨著她的憤怒閃爍,嘈雜不已,正要出手將這一眾人都虐成渣渣時…
似另有感應,她揚起的手定在半空,一動不動…
包廂裏的眾人顯然也察覺到了此時的我不好惹,那位賢哥扶起嚇得趴在地上的賀春學,戰戰兢兢地向外跑出…
其他人紛紛作鳥獸散…
刹那間,包廂裏隻剩下它一個,它盯著虛空看了半餉,從黑暗裏一個影子漸漸顯現,並且一點一點放大,向它靠近…
見到那個漸漸清晰,熟悉的身影,它見鬼一般嚇得逃回我身體的最角落…
隻留下我模糊著意識癱在沙發上,燥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