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好騙
正等著接應的方臉男子,心中疑問重重,他連忙起身,追向那馬臉男子。
「走,嘯劫,去看看。」蕭諳起身,袁嘯劫緊隨其後。
「嘯劫,你是不是把他嚇到了?」路上,蕭諳問向袁嘯劫,那馬臉男子的反應,未免大了。
「屬下只是略施懲戒。」袁嘯劫淡定道。
「真的?」蕭諳可不信,就算打殘那些人,也不能讓馬臉男子如此害怕才是。
在蕭諳追問之下,袁嘯劫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蕭諳看在眼裡,哪能不明白,只感嘆嘯劫殺心太重。
兩人拐過街口,側方有條陰暗小巷,方臉男子站在前方,四處張望,見得左右無人,才貓腰入內。
「老四,怎麼回事?」隱約傳出方臉男子的聲音,他在問馬臉男子老四。
「榮生,是那個人,我們出城捉顧尚的時候,那個人出現,幸虧我機靈,才跑掉。」
老四猶自畏懼不已,他的聲音忽高忽低,顯然心中波動難平。
「你什麼意思,就那兩個吃酒的,把你們全解決了?」方臉男子榮生愕然道。
榮生仔細回憶方才,對蕭諳兩人他著實沒什麼印象,在老四倉皇逃離時,他才看了一眼,卻並未發現什麼出奇之處。
「沒錯,就是……他……」老四肯定的言語,說到一半夏然而止,他瞳孔陡然緊縮,指著榮升背後。
原是蕭諳兩人也走進這條小巷,但見蕭諳微有笑容,袁嘯劫滿臉冰冷,望著那老四。
「饒命!」老四見機不對,不敢生出逃跑心思,他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光一個袁嘯劫,就已經讓他們一夥無從對付,幾個兄弟死的死逃的逃,現在被袁嘯劫找上,還有個來路不明的蕭諳,老四完全放棄逃跑,蓋因他知道,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你們是誰?」榮生按下心中畏怯,他是沒見過袁嘯劫大殺四方,這讓他有直面兩人的勇氣。
而老四這人,榮生對他了解,不是那種輕易服軟之輩,可今日不僅利索跪下,更是一點反抗心思都沒有,這讓榮生手心捏了把冷汗,腦中快速思考兩人的目的。
「你在酒樓說的話,我們可是一字不差的聽在耳朵里。」蕭諳笑容滿面的望著榮生。
榮生一聽,心中『咯噔』一聲,果然這兩人,是為天地會總舵主鳴不平而來。
「都是誤會,顧兄弟已經揭露出真相,而我也只是受了奸人蠱惑,實在對不起總舵主他老人家。」
榮生假做嘆息,擺明的禍水東引,不過這倒讓蕭諳起了興緻。
「你是受了誰的蠱惑?」蕭諳借著榮生的話,問道。
「兩位好漢,想必是仰慕天地會總舵主,我對兩位如此高潔的品行,著實敬佩。」榮生恭維道。
「有屁快放。」袁嘯劫不耐煩的喝道,蕭諳倒是不在意,看他能玩出什麼花來。
聽到袁嘯劫怒斥,方臉男子臉皮一抽,他望了眼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的老四,總算壓下翻臉的心思。
「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天地會的香客。」方臉男子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聞言蕭諳笑容一滯,袁嘯劫亦是滿臉怪異神色,這種人,竟然能入天地會?肆意污衊蕭諳,是天地會的香客?若是查出來是誰手下,重重責罰免不了。
「兩位,我所說句句屬實,若是不信,請看!」榮生只當兩人不信,他利索的脫下鞋襪,反清復明四個大字,展現在兩人眼前。
蕭諳一看,唯有嘆息,往日這四字承載的莫不是滿當的熱血和義氣,今日卻成了個笑話。
「唉!都是那赤火堂香主古至中,誘使我等,對蕭總舵主污言穢語,我等聽信了他一面之詞,實在是有眼無珠,今日一聽顧儒之子所言,心中一片羞愧,沒想到我身為香客,沒去為總舵主洗冤,反倒是一不相干的外人,能為總舵主仗義出言,今天聽了顧尚的前因後果,心中如同撥開雲霧,慚愧慚愧,我等被那奸人蠱惑,做出這不智之舉,簡直無顏再面見會中兄弟,無顏為總舵主效力。」
榮生說得聲情並茂,碰上個不明全部的人,恐怕還真有可能被他矇混過關。
「不錯,果然是巧舌如簧,倒也是個人才。」蕭諳呵呵一笑,指著榮生說道。
「這……」榮生頗為納悶,他這一番話,要麼得來認同,要麼得來不信,萬不會有這種答案才會。
「嘯劫,你幫我問問,既然是顧尚為總舵主洗清冤屈,他們為什麼還要捉拿顧尚?」
「冤枉啊,兩位好漢,我們並非捉拿顧公子,只是顧公子身份敗露,我天地會好漢豈能坐視不理,那是派出去保佑顧公子,讓他安全離開常州,可現在,造成誤會,唉!」榮生戲挺多,但見他眼角滿含淚水,一副確有其事的模樣。
「真的?」袁嘯劫質疑道。
「千真萬確!」榮生急忙肯定。
「我……我。」袁嘯劫望向蕭諳,眼中滿是自責,蕭諳看在眼裡,不由感嘆嘯劫真好騙。
「嘯劫,你說說當時的情況。」蕭諳也不急,便問道。
「在城內時,一共八人遠遠跟隨顧尚,等顧尚一出城,那八人腳步驟急,屬下見此,連忙挺身而出,那八人也不解釋,就這麼和屬下戰至一處。」袁嘯劫皺著眉頭,也在思考是否誤會。
「肯定是誤會,兩位好漢,我那些兄弟,都是直腸子,肯定以為,您要對顧公子不利,才會出手的。」
榮生打斷袁嘯劫思考,言之鑿鑿。
「那真是可惜了,嘯劫,你失手了多少次?」蕭諳喟然一嘆,望向袁嘯劫。
「屬下有罪,一共五人,屬下願意受重罰。」袁嘯劫單膝跪地,兩眼含著熱淚,顯然他的心中,對於錯殺天地會中兄弟,愧疚不已。
「我這手下,錯殺天地會五名好漢,實在是罪不可恕。」蕭諳輕飄飄拍了袁嘯劫一掌,袁嘯劫渾然不覺,他還現在深深的譴責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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