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罪大惡極，大加懲戒

  在場綠營無人敢動，天地會總舵主，神功蓋世，天下皆知，只求他有大量，不和他們計較，便是大幸。


  「果然是騙人的。」相較於他人驚詫，小蘿莉心中生出些氣忿，什麼『蕭落厲』，完全是騙她的。


  「好了，南嫣小妹，我也不是有意相瞞。」敏銳察覺到背後的不滿，蕭諳轉過頭柔和地說道。


  望著那張微笑的臉，小蘿莉低下腦袋，顯然是被蕭諳發現，覺得不好意思。


  「爾等身為漢人，胸中可有血氣？」安慰小蘿莉后，安曉環視周邊綠營，淡淡說道。


  眾人不敢接話。「無氣者走，我蕭諳並非濫殺無辜之輩。」蕭諳表示不會強人鎖男，伸出手指著門口。


  半數綠營如蒙大赦，連忙離開是非之地。「總舵主。」李力世上前一步，指著托起李把總想走的阿春。


  「不包括他二人。」蕭諳一見李把總，怒氣頓生。兩人被李力世攔住，面色灰敗，乞求地望著蕭諳，但蕭諳不為所動。「想想家中父母妻兒，心中只憑氣概支撐，無覺悟者，還請儘早離去。」蕭諳望向剩下的綠營，若沒有看透一切的覺悟，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場災難。


  聞蕭諳之言，又有半數面露掙扎之輩，頹然離去，如此，餘下眾人目光堅定，望向蕭諳的眼中滿是崇拜，他們大都是一條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才有這不顧一切的魄力。


  「好，眾位兄弟！」蕭諳大聲讚揚。「總舵主之名如雷貫耳，我等拜而無門，還請總舵主今日成全！」


  有人單膝跪地，擲地有聲。「嗯，既入我天地會，那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力世，這些新兄弟，有家人者，務必妥善對待。」蕭諳滿意點頭。「總舵主，會裡的規矩，新兄弟都得審查一到兩年，再說，他們前身是綠營……」李力世有些為難，他湊上前，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規矩？總舵主說的話就是規矩！」沒能瞞過袁嘯劫，只見他沉眉喝道。李力世面色微變，但袁嘯劫乃是蕭諳第一親信，他一開口，基本等同蕭諳所言。「李兄弟，放手去做。」見得李力世面露難色，蕭諳知他心中困擾，便點撥幾句。「是，總舵主！」李力世連忙領命。


  他偷望一眼蕭諳，總舵主如今率先挑破規矩，難道日後會裡會發生什麼？想到這裡，李力世急忙低頭。


  「你去吧。」蕭諳揮揮手，李力世帶著一眾綠營離去。「白兄，南嫣小妹，我送你二人離開。」


  蕭諳轉身道。「總舵主萬不可稱白兄，在下擔當不起。」白寒松受寵若驚，身子一顫連連拱手。


  「無妨，我這人不講這些。」蕭諳止住白寒松。「在下心中惶恐，得總舵主如此厚愛。」白寒松雖如是說，面上卻有喜色。「大哥哥，我們還是趁著晚上離開吧。」小蘿莉聽到蕭諳意思，竟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送他們離開，這可不是明智之舉，那些離開的綠營中，免不了有小人，估計此時他們已經暴露。


  揚州城乃是大城，綠營人數眾多，蕭諳縱神功蓋世，也架不住人多勢眾，還是先銷聲匿跡，等晚上偷偷離開，才是萬全之策，小蘿莉心思靈敏，勸道。


  「總舵主光明磊落，怎會偷偷摸摸，再說這揚州城內！誰人敢攔總舵主？」袁嘯劫一臉傲然。


  「跟在我身後就好。」蕭諳呵呵一笑。「總舵主之命，自當遵從！」白寒松再沒那多挑剔，一臉認同。


  「白哥哥。」小蘿莉白了他一眼。「總舵主，這二人如何處置？」臨出門時，袁嘯劫指著兩人。


  李把總阿春心中忐忑不安，在發現蕭諳並未在意他們時，本是心定不少，只求這瘟神快些離開，只要留得健全之軀，甘願在家為蕭諳立牌，天天叩拜，結果沒想到，現在被袁嘯劫提起。


  兩人抱在一處，如同落水野狗，他們不敢用怨恨的眼光，望向袁嘯劫，只願從輕發落。


  「嗯。」蕭諳頓住腳步。「此人巧舌如簧，一看就是陰毒之輩，略施懲戒即可。」蕭諳指著阿春道。惶恐的阿春聞言，面上喜意遏制不住，蕭諳不愧為天地會總舵主，果真大量無人能及。


  當然，阿春不知道，蕭諳口中的略施懲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如果他有機會，能看到台灣一眾，被略施懲戒的僕人，估計當前就不會這麼輕鬆。「遵總舵主之命。」袁嘯劫立時上前。


  「哎，待會。」蕭諳瞧了眼小蘿莉，阻攔道。袁嘯劫偷望一眼小蘿莉，強自忍耐怒氣。


  「此人竟敢對南嫣小妹下手！」蕭諳邊說邊望向小蘿莉，如今的白寒松，沒有阻擋，反而笑呵呵地後退一步，這讓小蘿莉臉蛋紅暈愈重。「實乃罪大惡極，大加懲戒！」蕭諳甩下這句，便離開醉夜樓。


  袁嘯劫留下，他目送蕭諳三人越行越遠，心中怒火無人扼制，似要噴胸而出，總舵主何時像今日這般？


  袁嘯劫越想越怒，神智幾乎都要燒壞，望著眼前不敢反抗的二人，殺欲在心湖激蕩。


  一路走向揚州城門，眾守衛似乎得到消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廢話，恭送三人出門。


  白寒松看在眼裡，心中滿是怪異，苦思不得其解的他，只得感嘆，天地會果然名不虛傳。


  送二人上了馬車后。「送君千里終須一別，白兄和南嫣小妹，再會。」蕭諳看淡許多。


  「多謝總舵主！」白寒松道謝。「怎麼，南嫣小妹還在生氣，在下姓蕭名諳字落厲，毫不欺瞞。」


  蕭諳坦蕩說道。「我……沐劍屏。」小蘿莉聲如蚊吶，說完立馬鑽進馬車。


  「哈哈，還望總舵主勿怪郡主。」白寒松插嘴道。「哪裡會。」蕭諳呵呵一笑，又怎會責怪。


  蕭諳站定在地，目送兩人隨馬車遠去，處理完事情的袁嘯劫，這時趕來。「嘯劫，怎麼手上都沒擦乾淨？」蕭諳順嘴一說。「總舵主，屬下……」袁嘯劫聲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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