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曹劉勢窮
「陛下，曹操和劉備的營寨，已經空無一人，他們.……似乎逃了。」黃忠道。
「怎麼會。」
許定趕緊起床：「才一晚上的時間，他們會逃去哪裡？我這沒有接到曹劉撤軍和突圍的消息，你的平津呢？」
黃忠道：「末將也保證，沒有發現敵人。他們絕不可能從平津北渡黃河。」
「糟了！」
許定想起之前郭嘉的擔憂，劉備和曹操，極有可能從其他地方渡河。因為司隸邊境黃河，防線百里，總有可渡之處。
曹操得司隸久矣，一定很熟悉地形。
「你傳令三軍，到平津待命，我前去勘察一番，之後再去圍堵。」許定穿好衣服出帳，朝黃忠叮囑道。
「諾。」
許定動用了衛星外掛，勘察方圓四百里的地形。
勘察許久……
他最終發現在平津西面六十里，有曹劉的大軍，正在渡河。
一艘艘木筏放在河裡，載士兵過去。
雖然速度很慢。
但是有大量的士兵在伐木炸竹筏。
照這速度，三四個小時后，定能全部渡過黃河。
即使許定下令全軍追趕，也不能阻止。
「唉……。」許定看著天際，嘆了一聲。
郭嘉走來：「陛下，您可知曹劉去向？」
「已經知曉。他們在平津西面，約六十里的地方，正在渡河。即使我現在趕去，也來不及了。奉孝，這次是我們大意了。」
「陛下不必氣惱，何不設法挽救？」
許定帶著郭嘉回帳。
許定問道：「你有何主意？」
郭嘉回道：「曹劉現扎竹筏渡河，速度不會太快，主公可率軍從平津北渡，進入河內郡。河內郡原是張揚的屬地，他一向與陛下親近，陛下率軍前去，想必那裡的地方勢力，都會望風歸降。之後可派騎兵，前往河東郡，阻擊劉備。」
「來得急嗎？」
「一定來得急。」
許定想了想。現在賈詡在攻打長安，關羽攻打太原。如果自己能把曹操和劉備主力殲滅，那曹劉就宣告滅亡了。天下諸侯也會望風而降。
「反正洛陽已經在我們手上，我們的大軍也沒必要留在洛陽了。奉孝，傳令各軍，即刻北渡，我們要在并州消滅劉備！」
「遵命。」
郭嘉傳下號令。
近十萬華夏國軍，向河內郡挺進。
此時。
賈詡攻打長安，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本來他打算讓關外的百姓填土，向攻克潼關一樣，將長安吞噬。但是沒想到曹仁連連出戰，阻止賈詡。
在不斷的交鋒中，賈詡誘使曹仁上當，圍困於華陰。
自此長安守軍力量薄弱，已經沒有實力再與賈詡抗衡。
賈詡也放棄了填土的計劃，於半夜突襲攻城，一舉殺入長安。
「文和先生，曹軍都被我們堵在校場內，想必不久便會歸降。」隨賈詡進城的將領吳志道。
「敵軍有多少？」賈詡停下腳步。
「據我們抓捕的士兵交代，約七千左右。」
賈詡思慮片刻，說道：「不必等他們歸降了，全部擊殺！你要知道守衛長安的曹軍，都是曹操的嫡系精銳，他們是不會輕易背叛曹操的，何況校場有許多火油，一旦被他們利用，我軍會遭受重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敵人全部殺了！」
「是。」
吳志帶人去校場，用火器、弓箭，一輪輪射擊。所有準備歸降的曹軍，都被當場格殺，無一生還。
賈詡帶人去了皇宮，見到漢天子劉協。
「自董卓之亂后，漢獻帝便被諸侯們控制，轉來轉去，最後落入曹操之手，轉眼十幾年了，他還是一個傀儡。」尖刀軍將領跟在賈詡旁。
「是啊，可哀可嘆……。」
賈詡站在宮殿門口，猶豫了一陣，朝胡尚道：「傳來各軍，嚴守皇宮，不許任何一人出入。我前去見見漢天子。」
「是。」
賈詡進入大殿內，見到劉協蹲在龍塌旁抽泣。
賈詡上前拱手：「外臣賈詡，拜見漢天子陛下。」
賈詡自稱外臣，已然擺正了位置。
他現在已不是漢臣，而是華夏國之臣。
劉協捲縮在那裡，一語不發。
賈詡瞅了眼殿內，就遠處站了一個小太監，瑟瑟發抖。整個大殿冷冷清清的。賈詡說道：「臣也曾為漢臣，食漢祿，然天不佑漢，奈其何.……。」
「大漢歷經四百年，由盛而衰，由興而枯，如今更是氣數已盡。陛下身為前朝天子，如若想活命，難上加難，但是臣願助陛下一臂之力.……。」
賈詡說到這裡。
漢獻帝劉協也微微抬頭問：「愛卿.……真的願意幫朕？」
「這是自然。我可以幫助陛下活命。首先，你要下一道聖旨，曆數曹操、劉備的罪行，將他們列為大漢的罪臣，天下人人可以誅之。其次，再下旨關外各郡縣官吏，到長安復命。並宣布從即日起，大漢亡矣。這幾道聖旨一頒布，陛下就可以永享富貴了。」
「你……。」漢獻帝掙扎著站起來：「愛卿.……朕這樣做，如何面見列祖列宗？」
賈詡來回渡著步，說道：「回稟陛下，識時務者為俊傑。連江湖人都知道的道理，難道陛下不知？古有堯禪位於舜，傳為佳話，現今華夏國已經建立，漢國名存實亡。陛下雖不是什麼聖君，但不想效仿先賢，大度一些，把江山社稷，讓於華夏國，做一個高亮之人嗎？倘能如此，陛下幸甚，天下幸甚。」
賈詡一陣詭辯。
漢獻帝真被他忽悠住了。
他連寫了三道聖旨，讓賈詡發布。
第一道，把曹操、劉備痛罵一頓，宣布其罪行。
第二道，讓曹操的文武大臣們，還有地方軍隊，都到長安（這一條可能不會有人遵行，但是聖旨頒布下去，也預示著長安被賈詡佔據，曹操已經失了老巢）。
第三道，漢獻帝宣布，漢朝滅亡！
……
三道聖旨頒布下去，頓時引起人們的熱議。
駐守在渭河西境、以及雍涼各郡的曹軍，都聞之喪膽。
恰在這時，曹操從黃河歸來，行至高陵。
聞聽長安之事，驚駭不已。
「曹仁呢？曹仁在哪？」高陵府中，曹操急問來報信的將領夏侯傑。
夏侯傑道：「稟丞相，曹仁將軍兵敗至華陰，被賈詡圍困。現急盼救援啊。」
帳內除了曹操，還有許攸、陳群。
陳群說道：「華陰在長安東北面，距此很遠。而長安又被賈詡佔據，如若我們去救援曹仁將軍，勢必陷入險境啊。」
「臣以為，萬萬不可。」許攸也道。
「你先下去。」曹操朝報信的士兵揮手。
「諾。」
士兵離去后。
曹操焦慮的道：「即使我想救曹仁，也是有心無力，唉.……。」
「連長安也被賈詡攻下，我們該何去何從呢？」
許攸拱手道：「丞相不可失去信心，應當重整旗鼓才是啊。」
「還能重整旗鼓嗎……。」連曹操自己都在懷疑。在控制大量火油的情況下，都未能阻止許定反攻長安，如今還有何本錢？
曹操坐下，閉上眼睛。
許攸和陳群也在嘆氣。
就在這時，曹洪從外面走了進來：「丞相，府外來了一人，自稱有司馬懿，有計策獻於丞相。」
「司馬懿？」曹操抬起頭道：「快請他進來。」
「是。」
曹洪帶著司馬懿進殿，拜見曹操。
司馬懿跪坐在曹操對面，說道：「丞相一敗再敗，已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不知丞相有何打算？」
曹操聽過司馬懿的名字，市井風傳，有不凡的謀略。
而且司馬懿的老家，是在洛陽。
也算是他治下的人才。
曹操並未回答司馬懿的話，反問：「你既然到這來，必有計策於我，何不說出？」
「在下遵命。」司馬懿瞅了眼陳群和許攸，輕笑道：「其實天下大勢，已一目了然，許定之強，眾諸侯難敵，不出一年，許定必能平定天下。丞相若要東山再起，需把戰火引向并州。再領軍西征，蕩平涼州，之後南征巴蜀，滅劉璋，憑山川之險，與許定抗衡，方能有一絲勝算。只是不知丞相還有無信心和膽識。」
「你是想讓我攻取西涼和益州？」曹操問。
「正是。」
曹操苦笑道：「你看我現在就四萬軍，糧草將盡，何以建此大功？」
司馬懿道：「丞相太謙虛了。自丞相舉兵以來，除了面對許定，幾乎都百戰百勝。涼州雖有數路軍閥，但他們人心不齊，相互猜忌，只需略施小計，便能奪取。西川劉璋，暗弱無能，丞相若舉兵南征，必然勢如破竹，劉璋豈能與丞相抗衡？」
「再則，丞相若要立足於世，這是唯一的途經，難道不是嗎？」
許攸拱手道：「仲達所言極是，丞相不可失去信心。」
曹操起身走來，握住司馬懿的手：「仲達，我知你有救國之才，可願輔助於我？」
「若無此心，在下又何必來此呢？」司馬懿拱手拜道：「在下願效力丞相，生死相隨，絕不諱言。」
「好！」
曹操得到司馬懿的效忠，恢復了些自信，說道：「我們重整旗鼓，直取西涼。之後再與許定較量！」
……
此時許定率軍至河內。
不出郭嘉所料，河內郡各縣的官吏和地方軍，聞聽許定來了，都紛紛表示願意歸降。這使得許定兵不血刃便得到了河內郡。
劉備北渡黃河，經板浦金、河東，前往離石郡。
如果橫穿離石郡，再往北走，就進入了并州腹地。
許定心中焦急，與郭嘉商議后，率領所有騎兵追趕，準備在劉備進入并州前，將其徹底消滅。
劉備行軍迅速。
於數日內縱橫七百餘里，進入并州。
路過離石郡時，留下三千軍馬設伏，備足火油、強弩，待許定軍至，突然殺出。沒有防備的華夏軍，遭到重擊，傷亡不少。
解決殘敵後。
許定在離石駐軍。
「沒想到劉備和諸葛亮，在逃離時，還不忘設伏，給我軍造成一定傷亡。」許定朝郭嘉道：「奉孝，劉備軍至何處了？」
「回陛下，劉備顯然知道.……我們會北渡黃河攔截，因此行軍速度極快。他現在已經過建興郡了，距離太原不到三百里。」
「兵貴神速，諸葛亮果然不凡啊。連步軍也能行進的如此之快。」許定擺出地圖。
從并州地勢看，劉備急回太原，是想守住都城晉陽。
「陛下不必憂慮，關羽的河北野戰軍，幾乎全在晉陽。劉備想取勝，幾乎不可能。再加之我們會在數日之後，趕到太原相助，劉備必敗無疑。」郭嘉道。
「奉孝別忘了，我們面對的是諸葛亮！諸葛亮善於布陣，計謀百出，我擔心關羽不是他的對手。行軍打仗，軍隊強弱、數量，都是次要的，只有謀略才能決定勝負。」許定不想在離石耽擱時間，朝一旁的典韋道：「速去傳令，吃過午飯後，各營啟程，隨我直奔太原。」
「諾。」
典韋走出大堂。
郭嘉說道：「臣並不擔心劉備勝過關羽，以我軍之兵力，一旦匯聚太原，劉備必敗。只是并州與其他州郡不同，太行山脈覆蓋千里，通達各郡。一旦讓劉備覺得，自己難以取勝，他就會退入山中。到時我們防不勝防啊。」
「的確。」
這也是許定最擔憂的地方。
劉備、諸葛亮所剩的幾萬軍，並不太可怕。
早晚被圍困致死。
唯有太行山縱橫千里，易守難攻。
當年張燕就是佔據那裡，朝廷征剿數年都未成功，還屢屢使並、冀、幽數州，遭到攻伐。
連區區張燕都能鬧的天翻地覆，可想而知太行山地勢有多好。
一旦劉備、諸葛亮進入那裡，屯軍潛伏。
河北將永無寧日。
許定道：「絕不能讓劉備和諸葛亮，進入太行山。」
「陛下，臣以為.……此事急不得。」
「什麼？」
郭嘉道：「我們現在的兵力，雖然比劉備、諸葛亮多，但要保證一戰即勝，還得防備他們逃入太行山，就顯得捉襟見肘了。而且，我們與劉備之戰，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劉備敗而不亡，他馬上就會進山，到時很難再找到他。」
「你有何建議？」
郭嘉道：「臣建議，去往并州后，先在建興、新樂邊境駐軍，在太原外圍，以及靠近太原的太行山脈，布置好伏兵。等與諸葛亮決戰時，再讓他們前來參戰，不僅可以防止劉備逃跑，還能趁勢封鎖太行山出口，防止劉備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