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年錦書天下無雙
“老二,你這一次鬧出的事情可不小啊。”一名錦衣公子站在高台上說著風涼話,語氣不滿,“九雲山和附屬仙門來勢洶洶,就等著發難。”
鳳涼箏語氣冷淡,也不作答,鳳五推著他一路去書房,錦衣公子冷笑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輕重!”
別院內,各回各處。
九雲山的人這一次沒住在別院內,其附屬仙門倒是住了,年君姚和年錦書一回來,年淩霄已在等著,神色焦慮。
白靈見禮後就去找楚若雪。
“回來就好!”年淩霄見一雙兒女無恙,心裏甚是歡喜,然後怒瞪年錦書,“你又惹禍了,早知道把你禁足在家。”
年錦書說,“爹,不要聽風就是雨。”
年淩霄也把事情說了一遍,楚鶯歌和九雲山弟子護送蕭長楓的棺木回來,引來軒然大波,楚鶯歌和九雲山弟子已把一路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必然添油加醋。
“蕭瑾不會善罷甘休,此事主要在鳳涼箏,九雲山發難時,你少說一句,知道嗎?”年淩霄叮囑女兒,“你和蕭長楓本就有私怨,別被潑髒水了。”
“爹,這事我來處理,你別管。”年君姚搶過話音,“蕭瑾要發難,理由站不住腳跟,蕭長楓又不是我們所殺,旁人要奪鳳棲梧桐和還魂鈴,又不知道要做什麽,怎麽可能交出。”
年錦書問,“爹,楚鶯歌回來過嗎?”
“沒有!”年淩霄欲言又止,想了想,“你雪姨上午時出去一趟,或許是見她一麵,她在九雲山那邊,作孽啊。”
昔日一家四名兒女其樂融融的畫麵是見不到了。
幸好,他想通了。
兒女都在,平安健康,比什麽都強!
年君姚問,“九雲山那邊可有傳出雁回來回魔界一事?”
“竟有此事?”年淩霄驚呼,“匪夷所思!不能容忍。”
年錦書提醒她,“爹,我也去過。”
“……”年淩霄麵如菜色,手指顫抖地指著她,“你不要提醒我,那一日我和你哥守著你房門,就怕消息泄露,你可知道,若是被他人知曉,我們要付出多大代價,胡鬧。”
年錦書抿唇,“他們真是草木皆兵,去一趟魔界,我們就變成魔界中人嗎?”
“你說話忌諱一些。”年淩霄訓斥,“此事不要再提,免得隔牆有耳。”
年君姚心裏困惑,九雲山為何不提此事,可他轉念一想,蕭瑾門主一心為愛子複仇,也未必會顧慮不夜都。
此事若平安度過,最好不過!
別院裏,人多嘴雜,年君姚也不好說什麽,可年錦書師從玄冥真人一事傳遍了,不要說小輩羨慕眼紅,年淩霄都眼紅。
玄冥真人對他們而言,是仰望中的強者!
年錦書出別院就聽到有人在談此事。
“聽說年錦書花言巧語,故意蒙騙,玄冥真人才選她為徒。”
“鶯歌姑娘各方麵都在她之上,若不是她耍詭計,玄冥真人怎麽會被她蒙蔽,年錦書真是走了狗屎運。”
“一個第一,一個倒數第一,玄冥真人也不知道想什麽。”
“我聽說玄冥真人一開始是要收鶯歌姑娘為徒,被年錦書給搶了,說不定是用什麽交換呢?”
“用心險惡!”
“最慘是鶯歌姑娘,被她算計,不能拜師,還被驅逐出宛平城,最可惡是,她還不肯交出還魂鈴救蕭長楓,心腸歹毒!”
“他們曾經情投意合,為何狠心至此?”
“女人狠起來,真是毒辣。”
……
年錦書聽著流言蜚語,不可思議,若是上一世,她已揮著芳菲去找她們理論,然後被羞辱一番,這一世聽到再惡毒的言語,她左耳進,右耳出,已不放在心上。
流言這東西,她這兩輩子聽得太多,已麻木了。
這群少年說得酸氣都冒出來,可又有什麽關係,她仍是玄冥真人的徒弟。
一名女子見到年錦書,冷嘲熱諷已出口,“年錦書,你們這一次彩雲島之行,你真是大贏家,蕭公子死了,你拜玄冥真人,修為大進,恭喜啊。”
年錦書風輕雲淡地看著他們,幾十年過去了,她看著他們覺得有些陌生,有些人是誰,她對不上號來,她也不在意。
“是大贏家,你的祝福,我心領了。”年錦書微笑地看著他們,“今年的論劍,我等著你發起挑戰!”
“師從玄冥真人,果然不同,說話都硬氣!”
“那一定!”年錦書一笑,她矜貴地輕撫長發,把楚鶯歌的嬌弱學了三分,再配上她這矜貴的神色,極有衝擊感,“我哥是年君姚,我夫君是雁回,娘家宛平城,師父是玄冥真人,憑什麽站著讓你來罵。”
年錦書芳菲在手,她撫摸地芳菲的劍尖,又冷又颯,“誰若不服,我奉陪!”
少年人年輕氣盛,最經不起激,一名曾看不慣的少女揮劍而上,“年錦書,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麽資本可狂。”
她的劍劃破長空而來,旁人阻攔不及。
年錦書後退一步,芳菲劃出一道劍風,直直迎向少女,渾厚的劍氣宛若猛虎下山,那名少女隻覺得劍氣籠罩而來,胸口發疼,整個人就飛出去,狼狽地摔在地上,長劍落到遠處。
一招製敵!
眾人,“……”
“這是年錦書?”
“何姑娘在我們這一群人中,僅次於鶯歌姑娘,竟接不住年錦書一劍?”
“她剛拜玄冥真人,為何有這麽恐怖的力量?”
“年錦書真有大奇遇,她……她竟一招打敗何姑娘。”
年錦書手執芳菲,傲慢冷淡,震懾眾人,她聽到何姑娘,再看倒地中目光憤恨的女子,總算對上了號。
何家的次女,曾經是鳳凰城的寵兒。
當年何家占據鳳凰城時,是她最風光時,若她沒記錯,她叫何真真,她幼年時是世家公子掌心中的寵兒,雁回,薛嵐,鳳涼箏,無人不疼她。長得玉雪可愛,嘴巴又天,夫子也疼,在學堂時和何真真起過不少衝突,後來在論劍台上,何真真借故論劍,多次羞辱於她。
恩怨,總不是一天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