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蘇氏的激動,戀情不脛而走
穆徑庭正頭疼著,也沒想著隱瞞,直言道:「在鳳家三小姐那兒。」
「你怎麼能把玉佩隨便放呢?」蘇氏開口教育,後知後覺地瞪大眼睛看向穆南王,「他剛剛說什麼了?」
蘇氏以為自己幻聽了,沒想到穆南王跟她的神情差不多,兩人齊齊瞪向穆徑庭,蘇氏追問道:「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你把玉佩送給鳳三小姐了?你喜歡鳳三小姐?她收了你的玉佩?」
蘇氏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穆徑庭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勉強清醒一些,沙啞道:「不全是,那玉佩是我借給沈靖宇,他和鳳三小姐對弈輸給了鳳三小姐。」
蘇氏:「……」
穆南王:「……」
眼看著穆南王要暴起,蘇氏趕緊把人拉住,定睛瞧著穆徑庭,狐疑道:「那玉佩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不信你會蠢到把玉佩隨便給人當賭注!」不得不說知子莫若母,蘇氏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很了解的。
穆徑庭長嘆了口氣,沉吟道:「所以說不全是,反正那玉佩已經有主了,也絕對丟不了!父王母妃,我先回去洗漱了。」
蘇氏本是不想這麼輕易放他離開,看他這狼狽的樣子只好勉為其難讓他先走,爾後拉著穆南王的手激動地說道:「王爺,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咱們家這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穆南王摸著自己的兩撇小鬍子滿意地點點頭,琢磨了半天才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鳳家下聘?」
蘇氏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喃喃道:「鳳家的三丫頭好像才剛剛及笄。」
穆南王:「……」我還要多久才能抱上孫子?
這不,從穆徑庭這邊沒法下手,蘇氏只好採用迂迴方法,直接找上羅氏和鳳心瑤,三天兩頭就到逍遙王府點卯,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話可說。
鳳心瑤一直以為蘇氏是那種話不多,安靜如蘭的性子,這下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女人天生真的愛八卦,鳳心瑤陪著這兩個婦女從張三家說到李四家,又說道幾位皇子身上,豐富了許多常識。
一來二去,穆南王妃同鳳家還真熟了,這次鳳宏水成親蘇氏都沒說一聲就過來幫忙,羅氏也承情,請蘇氏幫著招待宗婦,結果就成了大家看到的這樣。
眾人見蘇氏那周到熱情的樣子被嚇得不輕,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背地裡一直議論蘇氏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穆徑庭帶著穆文薔過來參加喜宴,看到蘇氏笑意盈盈地招待客人,簡直是一言難盡。
穆文薔幾次張了張嘴巴,又默默地合上去。
司徒明月湊到她身邊調侃道:「是不是因為你的親事定下來了穆南王妃高興,你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穆南王妃娶兒媳婦呢!」
穆文薔也很想去問了究竟,奈何蘇氏根本就不搭理她,只跟那些宗婦七扯八扯,鳳心瑤領著丫鬟過來,朝她們笑道:「跟我走。」
司徒明月拉著一步三回頭的穆文薔,好奇地同鳳心瑤問道:「心瑤,穆南王妃這是怎麼了?看她這高興勁兒我都懵了,難不成是穆南王世子的親事定了?」
鳳心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虛道:「這我哪知道!」
其實前不久穆徑庭就找上她,跟她說了情況,蘇氏為何這般反常她也明白,但這話可不能從她嘴裡說出來。
司徒明月一臉狐疑,倒是沒再繼續追問。
兩人同鳳心瑤來到姐妹桌,連海玉等人早已落座,還特地給她們留了兩個位置。
鳳心瑤只招呼了她們幾句便離開了,中途還碰到穆徑庭,兩人在廊檐下迎面遇上,鳳心瑤朝他瞪了兩眼,穆徑庭卻像沒看見似的,她往左走,他也往左走,她往右走,他也往右走,見鳳心瑤額上青筋暴起,穆徑庭這才無辜地側身讓道。
這一幕還是被幾個人給看到了,他們也不敢大肆宣揚,就是私底下偷偷議論兩句,正好被趕來參加喜宴的沈靖宇司徒晗聽見。
兩人震驚地面面相窺,司徒晗不可思議地脫口而出,「穆徑庭的竟然好這一口!」
沒聽見沈靖宇搭話,司徒晗轉頭一看,見沈靖宇黑著臉咬牙切齒,那模樣有些嚇人,疑惑道:「沈靖宇,你怎麼了?」
沈靖宇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當初我把穆徑庭的玉佩輸給了鳳三小姐還自責至今,在穆徑庭面前一直抬不起頭來!現在看來我是被他算計了,他早就想把玉佩送給鳳三小姐,又擔心鳳三小姐不收,就利用我!」
沈靖宇幾乎是咆哮出來,臉上的憤恨和委屈看得司徒晗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你先消消氣,這只是我們道聽途說,說不定是那些人亂說的對不對?」司徒晗連聲勸道。
沈靖宇卻是不聽,怒氣沖沖地滿場子尋找穆徑庭,今天他要是不問個究竟他就不姓沈。
說來也奇怪,明明穆徑庭就有參加喜宴,沈靖宇和司徒晗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他的人,最後只能恨恨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吃東西發泄。
孫敏悅從沈靖宇進門就注意到他了,見他神色不對,自己又不好意思去追問,便央求司徒明月替她走一遭。
司徒明月閑來無事便幫了這個忙,叫來司徒晗打聽了一番,回去的時候走路感覺都在飄,神情恍惚得有點下人。
穆文薔看她神色怪異,趕緊同孫敏悅上來扶人。
「你這是怎麼了?他們說了什麼?」穆文薔好奇地問道,一桌子人全都湊了過來,實在是司徒明月的反應太嚇人了。
司徒明月緩了緩才吶吶道:「我哥說穆世子喜歡心瑤,上回沈靖宇輸了穆世子的玉佩是被利用的,沈靖宇現在正惱火著要找穆世子算賬……」
司徒明月到現在還沒能完全消化這個消息,沒想到冷漠的穆世子竟然會喜歡鳳心瑤,這兩人的性子明顯就南轅北轍,也不知道穆世子究竟喜歡鳳心瑤什麼!
最震驚的莫過於穆文薔了。
眾人齊齊扭頭看她,向她求證,卻見穆文薔一臉迷茫,顯然她根本就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