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屠殺,被嚇壞的呂年哲
等所有的白骨全都挖上來,顏景泰細數了一番,凝重看向司徒錚,「總的有兩百八十人,看樣子都是成年男性。」
司徒錚點點頭,沉思道:「沒聽說廣信府什麼時候死了這麼多人的,看情況這些人都是同一個時期死的,肋骨上面有刀痕,應該是被屠殺的,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儘早上報皇上。」
此時呂年哲正梳洗完畢,一身清爽地趕回來見司徒錚,結果卻看到滿地的森森白骨,被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他身邊的衙差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嚇得腿腳發顫,若不是顏景泰和司徒錚在這裡坐鎮,他們只怕是要扔了呂年哲直接逃跑。
顏景泰想起那個小李,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沒見到人,「小李呢?」
幾個衙差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哪裡還記得什麼小張小李的,皆是一臉獃滯地搖頭。
顏景泰蹙眉道:「這小李只怕有問題,司徒錚,你趕緊派人去追,別讓人跑了。」
司徒錚聞言,深深看了顏景泰一眼,什麼也沒問,立馬命人領著幾個認識小李的衙差前往追拿小李。
看著眼前這些白骨還有暈死過去的呂年哲,顏景泰無奈,只好自作主張讓下人把這些骸骨全都暫時搬入府衙的停屍房。
只是府衙的停屍房位置有限,這麼多骸骨哪裡放得下,顏景泰無奈,只好讓人租了一座雜草叢生的荒宅暫且安置這些骸骨。
至於這片被燒禿了的荒地,司徒錚命十來個人留下來繼續探查,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東清浦顏宅。
顏景泰給司徒錚泡了茶水,見他在院子里轉悠,連忙把人喊進屋,解釋道:「我們現在都住在我外祖父那裡,這個地方已經好一陣子沒有人打掃了,內人如今有了身孕,我不想她疑神疑鬼,暫時委屈你一下,等這件事情完成了再請你去那邊作客。」
司徒錚微微頷首,張望了一圈便收回目光,進了堂屋也不管椅子上是否有灰塵,直接利索地坐下,呷了口茶,疑惑道:「剛剛沒問你,好好的你沒事放火燒那裡做什麼?」
司徒錚早就探查過那個地方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不說,還在東陽湖的岸上,照理說可不會影響到廣信府的水利。
「如果我跟你說那個地方原先有一條小河道,連通東陽湖和一條不小的河流你信嗎?」顏景泰摸著下巴沉思,倒是把司徒錚給驚了一下。
「你在開玩笑嗎?那個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有河流的樣子,水坑倒是不少。」司徒錚嗤笑道,明顯不相信顏景泰的說辭。
顏景泰也不跟他爭辯,道:「小的時候我們家常到那裡捕魚,那種地方人跡罕至,是以大魚不少,每次都能豐收,要不是因為在那裡捕了許多魚,我們家也沒有條件送我去南溪書院。只是後來我爹他們在捕魚的時候碰到一些神秘人從那個河道經過,看樣子就不是一般人。
我爹不想惹事,再加上那個時候家裡的條件好了不少,便忍痛放棄了那裡,幾年之後我小叔好奇再去那裡轉悠,發現河道已經沒了,只是當時我忙著念書,也不曾多想,他們除了疑惑什麼也做不了,直到現在我才想起這件事情,那天一時興起帶人過去探查。
可惜荒草長得太高,根本就看不清裡面的情形,再加上周邊沒有人煙,我就大膽了一回,一把火把那裡給燒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土地下面埋著將近三百具屍體,那些草長得不旺盛才怪!再加上那條大蛇……
說起那條大蛇,顏景泰臉上閃過一絲隱憂,「司徒,你身邊能人不少,能不能派人去探查一下,看看那周邊是不是還有這麼大的大蛇,有的話能殺就殺,不能殺也要想法子弄走,否則百姓人心惶惶的會引起大亂子。」
司徒錚撇撇嘴,翹著二郎腿,完全沒把那蛇當一回事,兀自說道:「你有功夫去擔心大蛇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這些白骨是怎麼回事,畢竟事情因你而起,是你發現的,到時候皇上要是問起你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吧?
至於那蛇……」
司徒錚看了看臨海山的方向,心下一動,凝重地說道:「不瞞你說,其實你家對面的山上就有不少那種大蛇!我上次跟飛林上去的時候就看過那麼粗那麼長的蛇皮!」
顏景泰信以為真,嚇得起身,在原地打轉,擔憂地看著臨海山,總不能再放火燒了臨海山吧?若是那樣的話呂年哲非殺了他不可!
「騙你的!瞧把你嚇的。」司徒錚曬然道,見顏景泰憤怒地等著他,這才收起玩笑心思,正兒八經地說道:「我是不知道那臨海山上的情況,不過誰能保證那上面就沒有那種大蛇呢?好在這裡靠近出海口,你們家門口那條河道不淺,水流不疾不徐,除非那山上沒了吃的,要不蛇應該不會過來。」
這麼說並不能安撫顏景泰,不過能讓他放鬆一些。
知府衙門。
呂年哲被抬回來之後昏睡了兩個時辰才恍恍惚惚地被嚇醒過來,一直驚恐地大喊大叫。
衙差好不容易安撫了他的情緒,呂年哲想到自己被嚇暈的事情有些羞愧,連忙問道:「顏大人和司徒大人是不是還在那裡?你們說本老爺要不要再去一趟?」
雖然這麼問,呂年哲心裡卻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不過是隨口意思意思罷了。
「大人,您就別去了,那地方瘮得慌!」衙差這話可算是說到呂年哲心坎里了,不等呂年哲開口,衙差接著道:「顏大人和司徒大人也撤了,就留了一些人在那裡,他們命人把那些骸骨送回來了,府衙的停屍房不夠放,他們就外面租了一座荒宅安置,大人要是想見顏大人和司徒大人可以在府衙等等,他們可能很快就會過來了……咦?大人,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呂年哲被嚇得再次癱軟倒下,兩眼無神,直勾勾地盯著房梁。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