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大打出手,晚飯
顏竹君一走,司徒錚立馬跳腳,朝沈飛林狠狠罵道:「我剛剛就說了一句你就踩我,爺這腳可精貴得很,踩壞了你賠得起嗎?」
「聒噪!」沈飛林冷漠地賞了司徒錚一個眼神,繼續吃著甜瓜,別看他默不作聲,那吃東西的速度可是一點也不慢,等司徒錚氣消了想接著吃,盤裡早就一乾二淨了,再次把他壓下去的火氣給激了起來,兩人直接在顏家的堂屋大打出手。
顏璐跟何氏看得目瞪口呆。
顏景泰則是急得團團轉,在邊上來來回回勸架,卻是一直進不了中心。
正好顏竹君再次進堂屋,這兩人才消停下來。
一屋子的人對上神色迷茫的顏竹君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顏景泰重重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道:「小妹,怎麼了?」
「哥,剛剛他們是在打架嗎?」顏竹君沒有被忽悠,一出聲直接令顏景泰啞然。
司徒錚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頭髮,一臉正經地溫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在下怎麼可能與他人打架呢,想必是日頭太大,妹妹看岔了。」
顏竹君額頭冒出三條黑線,面無表情地走到司徒錚的面前,死勁兒盯著他,看得他渾身發毛才道:「你讓我見識到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最高境界。」
顏竹君指了指司徒錚的臉,爾後嬉笑著朝顏景泰問道:「哥哥,你難得回來一趟,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們想吃點什麼?」
顏景泰尋思了一會兒道:「小妹,現在也過了晌午,不如你就準備點晚飯就行了,天氣熱,不用太講究,開胃就行。」
顏景泰將目光投向沈飛林,沈飛林淡淡地說道:「我隨意。」
「別啊,你隨意我可不隨意,難得來一趟,我要嘗嘗這地道的農家菜,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本公子上來。」司徒錚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刻還在琢磨顏竹君的話,下一刻立馬好了傷疤忘了痛,一門心思想著吃,看得顏璐和何氏無語搖頭。
顏竹君被他這不著調的樣子逗樂了,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你們來者是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要好好給你們做上一桌子地道的農家菜,只是你要不要先去把臉給洗了,有礙瞻觀。」
司徒錚一愣,旋即快速跑到院子里,對著水缸仔細端詳自己的英俊無比的臉蛋,好一會兒顏家院子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咒罵聲,「沈飛林,你這殺千刀的,我跟你拼了……」
這聲音把隔壁的陳茵都給驚動了,只見她拿著砍柴刀慌慌張張地跑進院子,「怎麼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顏景泰一臉生無可戀,朝陳茵歉意地作揖道:「嚇到小嬸子了,這是我兩個同窗,有點誤會,你別管他們,這幾日他們會暫時住在家中,可能……這樣的情況還會發生,見怪不怪,見怪不怪……」
好不容易送走了陳茵,顏景泰這好脾氣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你們有完沒完,還要在我家打到什麼時候?」
「哥,讓他們打沒事,只是這要是磕壞了什麼東西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他們。」顏竹君握著小拳頭,故作兇狠地威脅道。
司徒錚和沈飛林沒把顏竹君這話放在心上,不過倒真的停下來不打了。
晚飯顏竹君做了土窯雞,清蒸魚,爆炒不同時蔬三盤,蔥花煎蛋,還有一碟榨菜,另外再加上肉末蔥花湯,一旁現切的甜瓜,看著簡單,不過色香味俱全。
司徒錚食指大動,在顏璐和顏正茂下筷子之後緊隨其後,直衝土窯雞。
顏景泰也給沈飛林夾了一塊雞肉,道:「這是我妹的拿手菜,外頭吃不到的,你們嘗嘗。」
「不公平,景泰兄怎麼不給我夾一個。」司徒錚一邊埋怨一邊大口咬著雞腿。
那畫面看得顏竹君都想暴打他一頓。
顏景泰顯然已經習慣了司徒錚的無厘頭,連一個白眼都懶得給他,倒是意思意思給他夾了一筷青菜,「你火氣大,需要降降火。」
司徒錚:「……」算了,我還是專心啃我的雞腿,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一頓飯吃得司徒錚心滿意足,直接撐得躺在庭院的竹席上,望著滿天繁星,司徒錚難得正經地說道:「景泰兄,你那妹子的手藝還真是了不得,就是我家那廚娘的手藝也比不上她,難怪她能做出那麼精緻可口的鮮花餅。」
他們跟顏景泰走得近,自然知道顏正茂在書院外賣鮮花餅這事。
「我妹的廚藝是天生的,你說羨慕不來的。」顏景泰說起顏竹君態度都不自覺的傲嬌了起來。
把司徒錚給嫉妒得不行,想起自己家中那些成天爭妍鬥豔的姐妹,更加不平了,「等我想個法子,哪天把你妹子拐去帝都,看你怎麼嘚瑟。」
若是以往顏景泰早就跟他急了,這次竟是涼涼地看了司徒錚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若是他能去帝都趕考,想必那個時候顏竹君也會跟著他一塊兒去,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一直沉默著地沈飛林難得出聲道:「明年就要下場了,若是考上的話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帝都?」
顏景泰一愣,旋即搖搖頭,「等我要考進士了再去吧,如今在書院這邊跟著傅先生也能學到不少東西,而且我家就在這邊,我也不想走得太遠,要不我娘會擔心的。」
司徒錚不同意地撇撇嘴,「好男兒志在四方,你怎麼能因為這個原因就不去帝都了呢
!跟你說,帝都有許多名師,到時候我們幫你引薦一下,說不定我們還能再當個同窗呢。」
顏景泰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對司徒錚不客氣地說道:「帝都要是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還跑到我們這山旮沓做什麼?」
「我們是……」司徒錚正要辯駁,沈飛林猛地咳了兩聲,他立馬閉嘴了,「我們主要是出來遊學的,正好南溪書院裡頭有不少進士出身的名儒,這才慕名而來,只是我們最後還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