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隆爾
不過,丹尼爾的苦日子很快就到頭了,因為街道盡頭出現的另外一輛馬車。
馬車上麵是曼徹斯坦帝國王室的族徽,這種馬車隻有兩種人可以乘坐。一種就是曼徹斯坦帝國的王室成員,這些王室成員天生就擁有坐這種馬車的特權。
還有一種,就是成功成為二十四位議長的人。他們的職位名義上說是王室的家臣,幫助王室打理家族產業——整個曼徹斯坦帝國,所以他們也有資格乘坐這種馬車。
當然,前者和後者還是有一點點區別的。前者的馬車一般都是四匹白馬,而後者,則是兩白,兩種其他顏色,以示區別。
現在出現在丹尼爾麵前的,就是隆爾議長的馬車。
隆爾既然來了,丹尼爾也就不懼怕喬納森的胡攪蠻纏。
“喬納森記者,我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接下去的事情,都是蘇爾士廳和帝國的機密。”丹尼爾突然是打起了官腔。
喬納森雖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立刻追問,“敢問丹尼爾議員,您是不是借著機密的名義,刻意隱藏一些不能為人所知的事實?”
“既然是機密,那麽你們就不配知道。”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難道帝國的報社,已經變得如此沒有規矩了嗎?”
喬納森剛剛想要反駁,隻是看到自己身後的那個老人,瞬間就喪失了反駁的心思。
“你想問什麽,我來回答你。”隆爾咳嗽了一聲。
遠處
“正主已經來了,我們也應該走了。”魏媛聳了聳肩。
“我還想多看一點曼徹斯坦笑話呢,這個喬納森,是真的沒用。”陳平抱怨道。
顯然,這個家夥已經變成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最好這位勇敢的記者同誌,能夠用自己的勇氣,把整個霧都攪得天翻地覆。
魏媛沒好氣地白了這個家夥一眼,這個家夥不會真的以為霧都徹底亂起來,他能夠獨善其身吧?
之後,公主府的侍衛幾乎是傾巢出動,經過的路線都有侍衛在前麵探查和清掃。目的,自然是為了避免再出現一次類似的伏擊,上一次的襲擊已經讓這些驕傲的護衛認為自己把臉丟幹淨了。
而皇家傘兵旅也是調過來一個連負責這裏的治安,當然,主要目的是為了封鎖現場。一個喬納森已經是夠麻煩了,要是再多來幾個,哪怕是隆爾議長也頂不住。
“我覺得你對於他們的逼迫太甚了,蘇爾士廳已經盡力了。你現在給他們在媒體麵前添一把火,估計明天他們就要焦頭爛額地麵對記者了。”馬車之上,魏媛有些無奈地說道,“到時候壓力肯定是轉嫁到普通的調查員頭上,甚至還會包括我們。”
“調查員的職責不是調查嗎?怎麽?做到自己的本職工作,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陳平不由地皺了皺眉。
魏媛好歹也是公主出身,她這種得過且過的思維,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我的意思是說,應該給他們寬限一點時間,少一點壓力。”
“一個新兵,跑到戰場上麵,他說他帶著刀劍來了,全營響起了掌聲。”陳平聳了聳肩。
“你……不可理喻。”
不得不承認,陳平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講道理的。至少,魏媛認為這件事情,就應該是不講道理的。
陳平倒是沒有魏媛想的那麽多,開膛手案已經是發生了幾個月,現在整個霧都說是民怨沸騰都不為過。在這種壓力下,蘇爾士廳調查到現在,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披露,這根本就不科學。
倒不是陳平對於蘇爾士廳低下的工作效率不滿,而是因為他不相信匯聚了整個曼徹斯坦帝國的精英,竟然是連這樣一件案子都查不出來。
三十七號專案組隻是一個幌子,他之前已經是拖高文用自己的關係網調查過了。
三十七號專案組是在第四起命案發生以後成立的,這從時間上麵,還有製度上麵根本就說不通。
曼徹斯坦帝國這邊的蘇爾士廳的規矩就是,在確立了兩起凶案有聯係以後,判定是連環殺手,就必須成立專案組。
而開膛手案由於傑克的高調作風,在第二起案子發生之後,報社和蘇爾士廳都確認了這兩起案子的犯案者是同一個人。
所以他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成立了專案組。所以,第一個專案組並不是在一個月之後,在第四起案子發生以後,再成立專案組。
而從高文那邊得到的消息就是在三十七號專案組之前,的確是有一個精英探員小組在調查這個案子。
而且三十七號專案組在接手這件案子之前,就發現有人已經先於他們,把這件案子的所有資料進行過一個大致的匯總。
隻不過那些資料,似乎是被隱藏了一些極為重要的部分。當然,這些是菲克告訴他的,他也隻是從自己能夠接觸到的資料,進行合理的推測。
高文調查出來的信息是,的確是有一個完全由資深探員組成的精銳小組,蘇爾士廳的隆爾議長親自帶隊成立的。為的就是在短時間內攻克這個案子,幫助隆爾議長在議會的選舉中贏下足夠多的選票,繼續連任。
隻是,這個探員小組最後解散了,原本參與調查的十二個探員,現在在蘇爾士廳裏麵的,隻有七個人,剩下五個人都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去了。
再加上現在蘇爾士廳高層對於開膛手案想要捂住的態度,陳平判斷這些霧都的高層很有可能知道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並不願意說出來。
不願意說不要緊,他有的是耐心逼著他們把人說出來。
“這件事情,牽連甚大,我勸你最好……我們其實可以自己慢慢調查,我並不是說讓你放棄報複!”
“勸的話不用多說了,這些人想要隱藏的真相,我遲早是要讓他們自己翻出來。”陳平對於這種一邊和自己道歉,說治安不到位,一邊又放縱凶手的家夥,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