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疑點

  他現在的條件要比同一個時空要好得多,至少還有照片這種東西。隻不過留影機的底片和衝洗費用極為不菲,所以並不是每一起案子都有條件用照片的。


  不過留下照片,也就代表著有人對於這件案件,存有疑惑。


  “現場保護的很糟糕,不過也可以看出來死者的致命傷並不是割喉的那一刀。”


  陳平翻翻檔案袋,並沒有找到這位先生的屍檢報告。


  他判斷蘇爾士廳可能根本就沒有做屍檢。不過這也讓他有些疑惑了,要知道在這個年代的西方可沒有什麽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的說法,屍檢幾乎可以說是在麵對重大案件時的必然選擇。


  但是現在這位仁兄竟然是連屍檢報告都沒有,這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吧。


  而且這位人偶師先生,根本就沒有親屬一類的存在,自然不會存在抗議。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能夠從照片上麵看到一點點不對勁。


  “開膛手”先生很喜歡一刀封喉這種獵殺方式,幾乎是對於喉嚨這裏的致命傷,有一種著魔一般的熱愛。


  在前麵兩位受害者的身上,陳平幾乎是沒有看到割喉以外的致命傷。


  但是在這一張圖片裏麵,卻是出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反轉。那就是這位受害者,阿諾德·韋恩先生的心髒位置,有一處致命傷。


  照片是正麵的照片,但是從傷口的形式可以看出來,應該是從後背捅進去的。


  “受害者被襲擊的位置是在住宅區邊上,這裏在夜晚有很多的人。”陳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發現這位韋恩先生的調查資料有很多。


  隨即,他就看到了一份重要的口供。


  那就是韋恩先生被殺害之前,曾經是試圖呼救的。但是很遺憾,當時聽到這一聲呼救的人把這當成了醉漢的惡作劇,所以並沒有予以理會。


  其實對方是不是以為這是韋恩先生的惡作劇這已經不是很重了,那個時候,“開膛手”的惡名已經是在整個霧都都響起來了。


  在那些報社不遺餘力地“宣傳”之下,貧民窟和移民區附近的地方,夜晚似乎已經是成為一個地獄。


  如果沒有必要,附近的居民也不想在大晚上離開自己的家。離開,就代表有可能會被不知道躲在那邊的殺手殺害。


  在這種情況下,把呼救當成玩笑,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看來第一現場是在韋恩倒下的地方,這點應該是不會錯了。”陳平站起身來。


  因為照片的周圍,可以看到不少搏鬥的痕跡。牆壁上麵,還有刀子劈砍的痕跡,牆上也是有著摩擦的痕跡。


  他在房間裏麵的地圖上,直接是把三處凶殺現場已兩處紅點,一處藍點標注。


  韋恩的死,讓他有一種疑惑。


  根據檔案資料顯示,韋恩先生是一名優秀的人偶師先生。而一名優秀的人偶師,就代表是一名出色的戰士。最關鍵是在案發現場不遠的地方,發現了韋恩先生的“棺”。


  攜帶“棺”就嗲表這個人偶師是處於全盛的狀態。


  至少,給陳平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襲擊一個帶著人偶的人偶師。除非,他自己的身邊也攜帶有人偶。


  普通人麵對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的人偶時,實在是太乏力了。


  韋恩先生被攻擊的時候,絕對是召喚出來了自己的人偶。否則“棺”也不會出現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可問題是“棺”中的人偶,不翼而飛了。


  “有能力殺死一個優秀的人偶師,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開膛手的話,那麽這位開膛手,還真的是能讓整個霧都的民眾活在陰影裏麵了。”


  在這個世界的平民眼中,人偶師就是單兵力量最強的存在,甚至比自己那個世界的特種兵還要牛叉的存在。


  陳平現在在思考,這位開膛手先生是不是為了讓人偶師在最短的時間內失去反抗能力,所以攻擊的位置並不是喉嚨,而是後心?


  可是這也說不通,都是站在背後,抹脖子和後心還有什麽區別?

  而且一刀之脊刺中後心之後再抹脖子,怎麽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嫌疑。


  之後的幾起案子都是大同小異,最讓陳平感覺到奇怪的是最後兩起案子,因為這兩起案子,竟然是在同一天之內犯下的。


  “開膛手雙屍夜?這個稱呼,可真的是有點不嚴謹啊。”陳平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位開膛手先生,還真的有點冤枉。”


  這兩起案子發生在整個霧都的兩個端點,幾乎可以說是橫跨霧都兩個區,甚至還要穿過希金斯河,這條流過整個曼徹斯坦帝國的河流。


  而這一天死亡的哈裏斯先生和愛麗絲小姐,死亡時間最多相差隻有三個小時。


  “真的不知道蘇爾士廳的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麽?這種錯誤,他們都看不到。”陳平低聲抱怨道。


  並非是說三個小時內穿過霧都兩個區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白天的話,這樣的路程,最多隻有一個半小時多一點,接近兩個小時。


  可是問題是那是黑夜!

  夜晚疾馳的馬車,除非是貴族的馬車,否則絕對會被曼徹斯坦帝國晚上巡邏的軍警給攔下來。


  難道說,蘇爾士廳的那些飯桶認為犯下這一切事情的,是那些飯桶一樣的貴族嗎?

  “並不是蘇爾士廳的人沒有發現,而是他們發現了,但是他們已經放棄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為標準的大魏官話從後方傳來。


  陳平立刻轉身,手就要摸向腰間的燧發槍。


  可是看到來人以後,他立刻就放鬆下來,有些尷尬地笑著說道,“怎麽會是你啊。”


  “為什麽就不能是我?”安德烈打了一個哈切,“這裏是我家在霧都的莊園,作為莊園的主人,回來看看花花草草長成什麽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陳平有些無奈地從邊上的茶壺裏麵倒出來兩杯茶,“對了,水要嗎?”


  “給我來一杯咖啡,對了,要放糖。”


  “你自己放吧,糖在櫥櫃裏麵,那裏還有速溶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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