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偶的不對稱對決[上]
黑暗中的怪物,逐漸地靠近了自己的目標。
陳平終於是知道了為什麽自己的燧發槍彈丸無法擊敗自己麵前的這具人偶了,這具人偶的頭上,戴著一個騎士的頭盔,身上穿著騎士的盔甲。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就算是戴著頭盔,正麵被彈丸擊中也會斃命。那個凹陷下去的麵罩,就是最好的明證。
可是這是人偶,隻要是腦袋裏麵的晶片沒有毀掉,那麽他就可以持續行動。
想到這裏,陳平直接是抬起燧發槍,準備攻擊這些“禁忌人偶”的心髒位置。可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手中武器,好像也無法對更厚的板甲造成傷害。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刀光閃過。一把刀很輕易地切入了頭盔與身體的連接處,借著,就看到一顆頭顱摔在地上。
陳平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人偶,還是有夠給力的。
街道的入口處
把麵前的障礙清除掉之後,菲克也開始變得更加小心了。他的確是想成為第一個抓住凶手的那個“英雄”,但是並不想成為一個躺在棺材裏麵的英雄。
這一次的對手和以前的那種小偷不一樣,從剛才他封鎖街道的手段來看,這位就是一個狠人。
“放心好了,這些手套和我們蘇爾士廳雖然不是合作關係,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雙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老鮑勃這一回倒是沒有再退縮,而是點燃了自己的油燈,走在了前麵。
“手套”的確是和蘇爾士廳井水不犯河水,準確來說,這些“手套”是下水道裏麵的老鼠,而蘇爾士廳是一隻打盹的老貓。
在霧天中點燃油燈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因為這是告訴敵人你的位置。
不過前提是,敵人敢於發起攻擊,否則他隻有逃跑一條路可以選擇。
老鮑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要是點燃油燈,蘇爾士廳特殊的油燈光芒就會成為黑夜中的明燈,驅散一切黑暗。
那些“手套”看見油燈的一瞬間,就會知道事不可為,然後果斷撤離。
可是,這一次似乎是碰到了意外,霧氣中隱隱約約是出現了三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個家夥到底是在搞些什麽?”老鮑勃這個時候,也是傻眼了。他從業三十多年,還沒有遇到如此凶悍的悍匪,麵對蘇爾士廳,竟然還敢反抗。
不過看到那些怪物的一瞬間,他也是當機立斷拿出了一個小藥包,點燃丟到地上。
對方竟然是出動了人偶,這明顯是準備和蘇爾士廳對著幹。
早就說過,蘇爾士廳和這些人是貓和老鼠的關係。老貓或許因為困的原因,並不在意老鼠在自己不遠的地方蹦躂,但是當老鼠湊到嘴邊拔胡須的時候,貓還是會做出相應的反擊。
比如,徹底咬死對方!
對方出動了人偶就說明了事情還沒有辦完,也表達了他拒絕配合蘇爾士廳的行動。對於這種情況,蘇爾士廳的處理方法就是讓在四周待命的皇家人偶師前來解決掉對方,各種意義上的。
天空中的煙花很明顯,下水道裏麵的老鼠也是看到了。
“這些蘇爾士廳的人是吃了槍藥了嗎?”黑暗中的人哈爾西不由地皺了皺眉,隨即十指飛快操縱,五具人偶從兩個方向,朝著陳平和人偶的方向衝過去。
他已經是看出來了那個物件的弱點,比起普通的武器,那東西的殺傷力的確是高的嚇人。
就算是他刻意加固過的人偶裝甲,也隻能抗住幾下。無論是胸口的動力爐,腦袋部位晶石,隻要是被那個奇怪的物件攻擊到,那麽就一定會報廢。
之前自己的那具騎士人偶在挨了一下以後,麵部的晶片就已經被巨大的力量弄得粉碎。自己隻是透過迷霧,勉強操作,否則也不會一個照麵被對麵的人偶梟首。
隻是這東西有一個先天性的缺點,那就是似乎需要裝填某種東西。
霧氣之中,自己和人偶的聯係也是受到了一些影響,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那個年輕人到底是往那個神秘的物件裏麵塞了什麽東西。
不過在裝填的間隙,真正有威脅的就是他身邊的那個人偶,隻要抓緊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街道盡頭的皇家人偶師已經到了。
兩具全身覆蓋著盔甲的人偶,一隻手舉起盾牌,擋在身前,另外一隻手拿起手中的鑄鐵騎士槍,就朝著對麵的三具人偶衝過去。
這兩個大家夥的體格相當大,並排站立就占用了整整一條街道。
這兩個大家夥腳下並沒有什麽步足,而是一個巨大的鐵桶,下麵似乎是有著什麽東西在驅動著這具巨大的人偶不斷往前麵走。
這樣一堵“鋼鐵牆壁”,很快就是撞擊到了對麵的人偶身上。
對麵的人偶似乎在要與這些“鐵巨人”撞擊的前一秒,瞬間是變得極為靈活。
這些人偶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躲過了騎槍的穿刺,然後開始不斷朝後麵退去。不過在躲閃的過程當中,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反抗。
手中的各種武器,甚至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燒瓶摔在地上。
地麵上的石板,很快就是被腐蝕出來一個個空洞,但是因為人偶師操作的局限性,所以這些“小動作”並沒有被躲在兩具“鐵巨人”身後的人偶師並沒有看見。
其中一具搖搖晃晃的人偶,突然一拉自己胸口的一根線,然後滾到了對方身體下麵。
“鐵巨人”看都沒有看,直接是朝前麵碾過去了。他們還在為了無法擊中那幾具人偶而頭疼,沒有想到其中一具,竟然是自殺了。
就在其中一具“鐵巨人”碾壓過對方身體的時候,一聲悶響,隨後煙從那具鐵巨人身體下麵冒出來了。
他們依舊是操縱著自己的人偶朝前麵衝鋒,不過很快,人偶之間就出現了間隙。
原本應該是齊頭並進的兩具人偶,這個時候,其中一具突然是停下來了。
“怎麽回事?”漢斯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是鐵衛腳下麵的輪子出了問題。”博福斯這個時候額頭上麵也是冒出來冷汗,“可是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