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又被耍了
雲軒得知上當,丟下絕情劍就去信號彈發射的地方。
他早料到墨陵的人會使詐,萬萬沒想到炸後還有炸.果然看起來越正經的人,肚子裏的壞水越多。
騙他是嗎,好啊,看冥羅門這麽多的門人同不同意。
雲軒一番折騰,終於趕到了信號發射點。想來墨陵的人也不怎麽聰明,早早的發射信號彈,不就是擺明了讓他們來抓嗎?
到時,才發現是城外的一個小茶樓,說是茶樓,其實不過是路邊的一個小攤而已,裏麵沒有別人,隻有一個人,一身玄色衣衫,正在淡定地喝茶,桌子上有一個長長的木盒,不用想,就是絕情劍了。
雲軒冷哼一聲,讓陳羽一人帶劍上路,究竟是太看得起他們自己,還是太看不起冥羅門呢?
陳羽察覺到眾人的到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平日裏喝那些好茶喝久了,再喝這大碗茶,隻覺得澀口.
“陳公子,又見麵了,隻有你一個人的話,建議你快些將手中的絕情劍交出來吧,都是江湖兄弟,誰也不想動手。”
陳羽冷笑,說的好像是為自己好一樣。
“陳公子,你那兩位師弟還在山中,都受傷了,你就一點不急,也一點都不害怕?”
陳羽搖頭:“不急啊,我還巴不得他們死在山裏呢,這樣就不會有人和我搶墨陵陵主的位子了,雲公子你懂的,同門師兄弟什麽的,最討厭了。”
這話倒是像你這種小人說得出口的,嚴釋天這收的都是什麽徒弟,師門不幸啊。雲軒暗暗嘀咕著,又說:
“陳公子,既然你對那幾位師弟有意見,不如我們合作,你幫我們冥羅門這一次,他日我們必助你殺了嚴釋天,榮登陵主之位。”
雲軒心底暗笑,若是早知道他們內部不和,就什麽都好辦了。他都已經開出這樣優厚的條件了,不怕陳羽不從。
陳羽挑眉:“弑師奪位這種事,最有意思了。你不就是想要這把劍嗎?給你便是。”
陳羽說著,將桌上木盒扔給雲軒。
雲軒穩穩接住,高興之餘又有一絲懷疑,似乎,這絕情劍來得太容易了,沒有打鬥,沒有殺伐,僅僅憑他幾句話,陳羽就欣然讓出了絕情劍?
“你真有這麽爽快?”
“自然。”陳羽起身往桌上扔了幾枚錢幣,似乎他來這裏,真的就是為了喝茶而已,雖然茶樓內未見其他人。
“反正一把假劍,不值幾個錢,雲兄喜歡,就拿回去當玩具了。都是江湖中人,一把劍換一個朋友,值得。”
假劍!又是假劍!墨陵的人把他雲軒當猴耍嗎,同樣的招數用兩遍,有意思嗎?
“真的絕情劍到底在哪?”雲軒伸手,折扇已經抵在了陳羽的脖子上,陳羽若動作稍大些,必死無疑,“不說,我便殺了你!”
“雲公子別激動啊,絕情劍,就是我兩位師弟手中的那一把。可惜,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帶著劍走了。”
果然!他早就該想到的,花閎嵐二人為何爽快地告訴他真的絕情劍被帶走了,就是因為他們手中的是真劍,他們才會編出絕情劍在別處的謊言來騙他。這群卑鄙小人!又耍他!
雲軒一揮衣袖,正要帶領身後眾人再次前往山林,眼角卻瞥見陳羽露出奸佞一笑。似乎,哪裏不對……
剛才,花閎嵐他們也是這樣告訴他,他們手中是假劍,真的劍在這邊,現在陳羽又說……他又怎麽保證,陳羽不是在騙他?
真劍不會在他們這兩撥人中,那麽……墨陵究竟目的何在呢?總不可能隻是覺得逗他很好玩。似乎少了些人,他們的目的……
嚴釋天!這麽重要的事,他怎麽可能放心把劍交給徒弟,真劍一定在他手裏,而他的目的,自然是去刑場救人。
雲軒想起來昨天他料定了嚴釋天他們會帶假劍來換,吩咐宋田不要在意那把劍。所以,這樣絕情劍最有可能已經被嚴釋天帶到了刑場!
“陳公子,謝謝提醒。”
雲軒朝陳羽微微傾了下身子,若不是陳羽不經意間露出的表情,他就真的又上當了。他要現在趕回刑場,冥羅門派來的大部分門人,現在都在他身邊,宋田肯定拚不過嚴釋天,他要回去,搶劍!
客棧。
葉子惜站在窗邊,懷中的小乖眯著眼,很安靜。葉子惜望著天,心底突然有一絲恐懼,天空陰沉沉的,厚厚的烏雲上,似乎還有紅光。葉子惜很少看到這樣的天,似乎,就快要有一場大雨了。
師父的計劃,也要進入最終階段了吧。可是為什麽,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這天象,似乎不是什麽好征兆。
“葉公子,你在擔心你的師兄們嗎?”宋若瑤踱步到葉子惜身後,她對這個叫葉無雙的小公子並不怎麽熟悉,隻是風清浦常常跟她提起,難免有幾分好奇.
葉子惜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更多的是擔心師父。雖然師父武功很高,但是對方人多啊,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埋伏。
師父那麽純真善良行事坦蕩的人,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被壞人算計的。
“不用擔心。我的計劃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我心裏就是害怕。”
宋若瑤拍了拍葉子惜的肩以示安慰,她隻當葉子惜是在擔心師兄:“葉公子,你和風大哥關係怎麽樣啊,他為人怎麽樣。”
“還好吧,風清浦人很好的,對女生也算體貼了,就是有些固執,不過這也不算什麽壞毛病。若是哪個女子嫁給他,應該是很幸福的。”
葉子惜看見宋若瑤雙頰的兩片紅雲,心底也明了了。宋若瑤笑的很靦腆,大概少女心思,就是如此吧。她被墨陵救下後,跟誰都不熟絡,唯獨對風清浦關心得很。
若是宋若瑤真的和風清浦好了,那也是一件好事吧。
房門被推開,風清浦和山童扶著花閎嵐進了屋。
“怎麽回事?”
葉子惜也趕緊幫忙,扶著花閎嵐在床邊坐下。花閎嵐臉色有些差,嘴角還帶著血。雲軒那一掌,雖然沒有用上十足十的功力,卻也傷人極重。
“不礙事的,我……”花閎嵐話還沒說完,胸口又是一陣劇痛,忍不住哼了一聲。
“老大,你不要逞強啊,痛就說啊,說出來,也不會減輕多少,但至少可以搏同情的。”
花閎嵐聽到山童這句話,忍不住伸手去打山童的頭,又弄痛了自己。
“行了別鬧了。”
關鍵時刻,還是風清浦有點樣子。
“五弟你好好在客棧休息,師父交代下的事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山童,照顧好你老大,還有……”
風清浦看了眼葉子惜:“等我回來,別亂跑。”
花閎嵐不顧身上有傷,堅持要和風清浦一同前去:“太危險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葉子惜和宋若瑤也不願意風清浦一人前去,因為真的冒險。而葉子惜,也想一起去,就算幫不了大忙,遠遠地能看見師父沒事,她也就心安了。
“胡鬧!”風清浦堅持要一人前往,“五弟身上有傷,子﹑無雙是師父要讓你留下的,你去了,幫倒忙還差不多!”
宋若瑤擔心風清浦,也知道讓另外兩人陪同不太現實,想了想便說:“總之,必須要有人陪你一起我們才放心,昨日和你們在一起的,不是還有個雲老嗎?不知他可願幫忙?”
雲老,他這個時候,應該在後院刷盤子才對,葉子惜想起今日一早,似乎見雲老出去了,也沒見他回來。
宋若瑤差人去尋雲老,回來的小廝卻說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過雲老,後院也沒人。
“奇怪,老頭子去哪了?”
葉子惜確認了一遍雲老不在,內心愈發的不安。窗外的天愈發的暗,烏雲也越壓越低,似乎壓在葉子惜心頭,讓她喘不過氣。
花閎嵐受傷、雲老不知所蹤,師父,我怎麽覺得今天的事不會很順利呢,我好怕。葉子惜心底念叨著,恐懼和絕望越來越遮掩不住。
宋若瑤想起,那個殺害她父親的青年男子,似乎也是姓雲,叫雲軒。
“雲軒,雲老,你們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花閎嵐搖頭:“你懷疑雲軒是雲老的兒子?不可能,雲老隻有一個女兒,二十年前就過世了,這事,江湖眾人大都知曉一二。”
話雖這麽說,可是眾人心底都暗自揣測起來,二人之間若是真的有什麽關係,隻怕雲老是趕去幫雲軒了。
那師父,就危險了。
葉子惜放下小乖,拿起桌上的劍:“我去幫師父。”
風清浦見勸不住,隻好跟上。嚴釋天此刻在刑場,肯定已經與對方動起手來了,雲軒也不知是否會趕去幫忙,但是場麵激烈,腥風血雨那是難免的。想著竟也有了幾分激動,那次動手後,他似乎已經愛上了這種簡單粗暴的生活方式。
既然此戰在所難免,那麽,冥羅門的人,迎接你們風大爺的到來吧,我必讓你們跪在我的腳下顫抖求饒!
誒,子惜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