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計生一計
凌沐澤一臉坦然道:「你一直沉著臉不高興,我這個虧欠你的人自然要做些事情讓你高興高興了。」
說完,繼續怡然自得地揉捏著他的肩膀,刺激的水汐臉都白了,用力拍掉他的手,咬牙切齒道:「你要是再碰我,我絕對會馬上離開。」
凌沐澤神色悠然地收回手,那表情簡直就是吃定了她,看的水汐是一肚子的氣。
「媽咪,彆氣了,來,先喝杯水,緩緩氣,被這種臉皮厚過銅牆鐵壁的人氣到太不應該了。」
坐在對面的小傢伙看不過去了,邊說邊笑眯眯地端了杯溫水遞給水汐。
在水汐就要接過的時候,小傢伙裝作無意的手猛的一抖,溫水大多數都撒在了水汐的衣領上。
他故作驚呼的大叫:「啊,媽咪,你的衣服被我弄濕了,待會兒走出去一定會凍到的,我帶你去找前台服務員,看看她們有沒有什麼烘乾衣服的方法。」
望著被淋的濕漉漉的衣領,水汐疑惑不已,想著向來都沒有這種失誤的兒子怎麼就弄濕她衣服了。
轉而,看到兒子對著她瞧瞧眨眼睛,她瞬間明白過來兒子的用意,連忙配合道:「好啊,那你帶我去找服務員。」
母子倆達成協議,水汐對坐在一旁礙眼至極的傢伙道:「凌總裁,請讓下吧。」
凌沐澤望了眼她,再意味深長地望了眼撒了謊卻臉不紅氣不喘,沉靜自若的小傢伙一眼,然後對水汐道:「你都說了我是凌總裁,我說的話自然是比那小傢伙有分量,我帶你去烘衣服吧。」
說完,不去理會小傢伙明明氣極卻裝作不介意的臉,牽著水汐的手就朝門口走去,心裡卻喜滋滋地想著他凌沐澤的兒子智商就是非同一般啊。
小忘澤痛恨地瞪視著凌沐澤的背影,這個時候,凌沐澤回過身來,他很快的抱以天真的笑容。
看到凌沐澤大笑地離去,小傢伙氣的差點沒捏碎杯子,當然其中的最大原因是他年紀尚小,力道不夠。
一個人坐在包廂里,他滿腦子想著怎麼帶著媽咪順利擺脫討厭傢伙的糾纏。
左思右想下,心生一計,開心的小臉揚出賊賊的笑,想著那討厭的傢伙敢一直欺負媽媽,他絕對會使出那終極計劃。
倆人在服務員的安排下來到了一間客房,因為這家酒店每個客房裡都有配備烘衣器。
站在門口,水汐心下慌張的不敢走進去,她深知身邊的這個熟魅至極的男人就是一匹危險的狼。
「我不要烘衣服,我想趕緊吃完飯趕回家去。」水汐語氣是無法掩飾的紊亂,讓人一聽的聽的出來她有多慌亂,特別是能輕易洞察一切的凌沐澤。
「那怎麼行,外面天氣那麼冷,待會兒走出去,衣服那麼濕,會很冷的,雖然你不是我想尋找的愛妻白水汐,但是,我是絕不會讓一個女人因為我兒挨凍的。」
他口氣平淡的說著,令人聽起來完全將她當成了陌生人。
水汐狐疑他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當水汐,還是為了降低自己的提防故意這麼說。
對他,她不敢有絲毫的輕心,蹙眉說道:「這又不是你的錯,水是我兒子不小心潑我身上的,又不是你。」
凌沐澤笑道:「如果不是我要請你們吃這頓飯,你兒子也就不用將水不小心潑到你身上了。」
他有意無意地將不小心三個人咬的特別重。
「走吧。」正當水汐想著拒絕的理由的時候,他挽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進了客房。
望著有著一張大床房的房間,水汐的一顆心立刻繃緊,心慌意亂地想要逃離,就被他一隻手攬住他的腰際,抵在牆壁上。
瞬間,他的俊顏湊到她面前,距離近的只要彼此微微一動,鼻子和嘴唇都可以輕易碰上。
呼吸相聞。
感受著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男性氣息,被他那越發深凝幽暗的眼眸的凝視,她覺得心跳加速的幾乎要破腔而出,並不是她有多迷戀他,而是曾經所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一一閃過,她痛恨的心緒極其不穩。
「凌總裁,怎麼?你打算強jian有夫之婦嗎?」水汐目光痛惡至極地瞪著他,充滿了強烈的恨意。
有夫之婦?
凌沐澤的眸光猛的一緊,對著她冷聲質問:「你說剛才那個丟在人堆里半會兒都找不出來的普通男人是你的丈夫嗎?」
「這不是明擺的事嗎?」水汐冷冷地回答。
凌沐澤氣息沉凝地湊進她,逼視著她,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他口氣堅定地一字一句道:「你只會是我凌沐澤的妻子,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見他到了此時此刻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他的妻子,水汐氣不打一處來,無法剋制地用力將他退開,朝他怒不可遏地大叫:「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的丈夫只是許明軒,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
說完,慘白著臉色,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糾葛地轉身就要轉開門把離開,卻被他大力地扳過身子。
面對她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他受到強烈刺激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她是對自己有多絕望才會那麼的排斥自己啊。
想著她逃離自己的原因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深感愧疚的目光含著深深的痛和懊悔。
輕聲呢喃著:「水汐,回到我身邊好嗎?過往對你的傷害我會竭盡一切地補償,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回到我身邊,沒有你,每一天都似置身在水深火熱中那般痛苦......」
白水汐冷笑,深深地呼了口氣,極力平穩著情緒:「凌總裁,我真不是你要找的水汐,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可是有千千萬萬的。」
丟下這句話,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糾纏地轉身就要走。
凌沐澤見她如此逃避自己,想著自己之前對她造成的傷害,她自是不會輕易接受自己。
看得出來她面對自己是多麼的驚怕。
想到曾經對她的折磨,她對自己有著無法抹去的畏懼和恐懼,想著,若是自己再像以前那般霸道地強迫她,只會適得其反。
做錯的是他,讓她深陷痛苦深淵的也是他,事到如今,他怎麼還能像以前那般那麼獨斷地對待。
她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只能用溫情來挽回她。
不過,眼下,她情緒那麼激動,那麼排斥自己,想要挽回她,只能一步步慢慢來,不能再刺激到她了。
原本紊亂焦躁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他對她抱歉道:「你跟她實在是太像了,我控制不住意亂情迷地無法不把你當作她。」
水汐沉著臉色道:「那你讓我走,那樣就不會有這種錯覺了。」
「那怎麼行,還沒請你吃那頓飯表示歉意呢。」
水汐剛想說不用,就又聽他說:「你的衣領都濕成什麼樣了,我給你烘一下。」
說完,就牽著她的手朝床旁走去。
水汐緊張不已:「你想幹什麼?」
凌沐澤坦然道:「讓你坐在床上,我好拿烘衣機為你烘乾衣服啊。」
水汐很想說站著也可以這麼做,卻被他摁著肩膀坐在床上。
想著他若是敢對自己動一根手指頭,她絕對跟他拚命,卻見他起身去拿烘衣機。
再次回到她面前,由於她坐著,他站著,她不得不仰著頭警惕地望著他。
他朝她舒心一笑,打開烘衣機的按扭,有暖風從口子吹出來,沒有一點雜音。
他拿著烘衣機對著她的上衣專註認真地吹著,彷彿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氣氛沉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不敢去面對他,她的心一直緊繃著,擔心他下一刻會對她做出什麼不該有的舉動來。
可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任何的舉動,只是很專註地做著手頭上的工作。
她不相信凌沐澤會輕易放過她,警惕地抬頭看他,卻被他深深凝視自己的眼眸驚的心頭一跳,趕緊又低下頭。
眼見著自己濕漉漉的上衣都已烘乾,她趕緊說道:「已經幹了,你不用再幫我烘了。」
「恩,那你把外衣脫掉,裡衣需要烘一下。」他隨口接道。
水汐漲紅著臉連忙拒絕:「不用了,裡衣沒濕進去。」
「怎麼可能沒濕進去,外面的衣服那麼濕,裡面的衣服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濕進去。」凌沐澤此刻完全沒有被的心思,只想她衣服烘乾,不要冷到了。
水汐的臉羞憤地更紅了一分:「我說沒有就沒有,你不需要為我瞎操心。」
凌沐澤明白過來她在擔心什麼,將烘衣機遞到她手上道:「放心,你不是我的愛妻白水汐,我不會對你有任何企圖的,你自己脫掉外衣烘乾凈吧,我坐到沙發上看會兒電視。」
丟下這句話后,他真的走到沙發旁打開電視。
由於沙發是背對著床鋪的,只要不回頭的確是看不到身後的情景。
水汐拿著烘衣機,心下卻還是不放心,就怕凌沐澤回突然轉過身來。
不過裡面的鵝絨低領棉花衫濕漉漉的貼著肌膚的確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