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恭喜你
實在是忍受不了對他的思念,鼓起所有的勇氣來a城找他,不管他說多麼殘忍的話做多麼殘忍的事,她都打定主意要堅強地忍住,不管遭受任何羞辱都不能再離開他,就算付出所有也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終究無法忍受他要娶別的女人為妻,而那個女人還為她懷了孩子這則毀滅性打擊的消息。
「恭,恭喜你......」好半晌她才沙啞地說出話來:「我人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已無暇顧及那麼多賓客為她而來,她手拽著裙擺,腳步有些踉蹌地朝後花園跑去。
跑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她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哭失聲。
想到他就要娶別的女人為妻,她就心痛的連氣都要透不過來。
這些年在國外,無數的成功男士向她求愛,她都拒絕了,儘管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卻深愛他,固執地一直為他守身,期待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減少對自己的恨意,期望著有一天他能夠原諒自己,跟自己重新在一起。
而所有的期盼在今晚徹底的毀滅。
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在國外,不是沒看過他的新聞,知道他時常流連花叢,視女人為玩物,卻沒有一個女人懷上身孕的。
可那個女人懷上了,如果他不是喜歡她,不是真心想要娶她,怎麼可能會讓她懷上身孕。
心碎難過地仰頭痛哭。
「那麼傷心做什麼?你應該微笑地祝福我找到愛人。」一道冰冷中夾著嘲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身子猛的一僵,轉過身去,只見他冷若冰霜,臉色暗沉地站在眼前,月光投耀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疏離的冷光。
「沐澤......」望了許久,才叫出思念已久,令她肝腸寸斷的名字。
「不要這麼傷心欲絕地叫我的名字,而且還叫的那麼深情款款,要是我未婚妻看到了可是會誤會的。」他冷漠地說著。
眼淚不斷地滑落臉頰,淚眼朦朧地深望著他,聲音哽咽道:「雖然你即將要娶別的女人為妻了,有些話還是想要跟你說清楚,想要你知道我內心真實的感受......」
她還未說完,就被他不耐煩打斷:「我不想聽,你也沒必要說,如果你這次來a城是受到凌瀟華的授意,想要使盡一切手段想要留在我身邊,監視我,陷害我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吧,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不管你怎麼樣,都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象。」
「真的不愛了嗎?如果真不愛的話,就不會有那麼深的恨,就不會帶著你的未婚妻來參加我的接風宴刺激我了。」她深深地望著他,報存一絲希望地說著。
「你當初欺騙我,利用我,陷害我,差點害的菲帝斯集團破產,你覺得我對你還會有愛嗎?夏茹雪,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後還會以為我愛你。」他嘲冷地說著。
回想起過往對他的傷害,她心痛如麻,淚如雨下:「來你旗下的集團工作的確是我義父的授意,一開始我也是為了打跨你旗下的集團而來的,可是跟你一段時間的相處下,我的想法就變了,愛上了你,我就沒想過要真正地去傷害你。」
聲音哽咽的,緩了口氣才能夠繼續說下去:「可是義父從小收養了我,讓我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說給了我一切,我不能讓他失望,而你又是我深愛的,左右為難下,我只是竊取集團一些無關緊要,不會對集團造成創傷害的資料給他,也算是交差。」
「後來集團為什麼會股票跌的那麼快,而且各行的材料都出現了問題,帳務也出現了錯亂......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讓你陷入那麼大的危機,興許是我義父安插了別的眼線在你集團里,但那個人絕不是我。」
她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很早之前就想跟他說出事實,只是那時候,他冷漠的不見她,她絲毫沒有解釋的機會。
到了今天,他就要娶別人為妻了,她才有機會說出當年的事實。
可是很顯然,他不相信她,他嘲冷的笑以及冷漠的表情告訴她,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她哭的更傷心了,美人落淚,梨花帶雨。
「沐澤,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自從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想著如果義父和你之間一定要做個選擇的話我會選你,因為我愛你,愛到骨子裡,血脈里去了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從你欺騙我,利用我的真相揭穿后,我就不明白你了。」
「夏茹雪,你說的那些話我只會是當笑話聽過,絕不會相信一個字,如果你不想接下來在a城的日子受到封殺,就給我滾回國外吧。」
他冷厲地說完后,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一雙潔白如玉的手從身後緊緊抱住。
「沐澤,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愛你,愛的每每想起你心就疼痛一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不想再失去你了。」
她臉蛋緊貼著他的後背,淚水似不要錢般滾落。
「放手。」他僵直著背,不帶絲毫感情地擠出這兩個字。
「不放,不放,要是我放了,你永遠都不會再屬於我了。」更緊一分地攬緊他的腰身。
「夏茹雪,你這樣死纏爛打讓我覺得你很下賤,放開我,我的未婚妻還在等我。」他冷冷地說著。
未婚妻這三個字引得她身子一顫,心痛和絕望翻天覆地地襲來。
聲音哽咽的不像話:「你說過的,今生非我不娶。」
他冷笑:「我剛才也說了,那只是我曾經開的玩笑話。」
過了片刻,她才找到聲音,卻是顫抖的厲害:「可,可是我當真了,沐澤,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可以當小的。」
他又笑了:「情人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妻子我只要一個,如果你想當沒名沒份的情人,我可以考慮答應你。」
她臉頰緊貼著他的後背,心痛的眼淚不斷滾落,緊咬著唇瓣痛苦掙扎著。
最終愛他超過了自尊。
眼睛眨了眨,冷淚水肆意橫流:「如果做你的情/婦,可以留在你的身邊,我願意。」
話音剛落,攬著他腰身的手被大力地拽開。
他一臉鄙夷地冷視著她:「夏茹雪,你真是用心良苦啊,竟然給我情/婦也要留在我身邊替那凌瀟華辦事!」
她否定地猛搖著頭:「沒有,不是義父授意我來的,是我自己實在抵不過思念之情,才鼓起勇氣過來找你的,你要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左手手腕被使勁地拽著,她疼痛難忍地額頭冒出冷汗。
見她臉色那麼蒼白,他察覺到什麼,拽過她的手一看,頓時,整個人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只見在她細如皓腕的手腕處留有一道道交錯殷紅的傷疤,有些個明顯是不久前刻上去的。
「這是什麼?」他雙眸微眯地凝視著她,冷聲質問。
她抿了抿蒼白的嘴唇道:「你對我的冷漠對待,不理不踩,讓我心痛難忍地出國緩解心情,本以為逃離了你所在的城市,我的心情多少會好些,可是在異國他鄉,我總是孤寂地想起你,想起你對我的深情,對我的好。」
「深深地思念著你,卻沒辦法跟你在一起,讓我身心俱累地近乎崩潰,實在是忍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下,我只能以自殘的方式麻痹自己,不是沒想過死,可是心裡還是懷有一絲你哪天原諒我了,跟我重新在一起的希冀。」
「之後的日子裡,每每想你想的難以入眠,痛不欲生的時候我就會在兩隻手腕上刻下刀痕,想著懲罰了自己,上帝興許會可憐我,讓我們能夠重新在一起,跟以前一樣那麼相愛。」
說完后,她捧著臉蛋痛哭失聲。
看到她哭的那麼傷心,像是要哭盡心中所有的痛苦,而且她手腕上心傷,舊傷的證明,以及她如泣如訴的話是不可能做假的,讓他不得不相信她所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之言。
冷硬的心在她聲聲痛苦的哭泣下而漸漸柔軟,遲疑了下,手抬起她的下巴。
對上她那張滿臉是淚的臉龐,想起曾經倆人在一起的歡樂時光,放柔語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她重重地點頭,投入到他的懷抱。
許久未碰的曾經愛到骨子裡的身子,他若有似無地嘆了聲氣,擁緊了她。
不可否認,心裡恨著她,卻一直都沒有忘記她,依然深愛著她。
水汐迎著月色,孤寂低落地站在後花園的湖邊。
在大廳里,夏茹雪一逃開,他就找了個借口也緊跟著離開,明眼人都知道他離開的目的。
其實他不需要找借口的,就算他直接說去找夏茹雪,她都沒有權利說不。
因為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他還算上手的玩物,想利用了就利用一下,興緻來了就玩一想,用不著她了就可以隨手拋開。
心如刀割,反反覆復地痛著。
剛才他要她做他的未婚妻時的剎那間驚喜的感受有多深,現在就有多傷心。
很難過,卻是掉不出淚來。
仰頭望著夜空,任眼淚倒流進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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