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混蛋

  「水汐,我在雨思剛要吃火鍋呢,你也一起來吧,趕緊的啊。」陳庭御興匆匆道。 

  「我這就過來。」倉促地應了聲,掛斷電話。 

  來到雨思的住所,打開門的瞬間,雨思被哭的兩眼通紅的水汐嚇了一跳,驚呼道:「水汐,你這是怎麼了?」 

  水汐沒有心情跟她解釋,推開他,直奔向客廳。 

  陳庭御正要夾著牛肉往火鍋里唰,去被某人突然拍掉筷子。 

  他不滿地剛想罵,一見水汐明顯哭過的樣子,他愣住。 

  「你先別急著吃了,我有重要的事問你。」她上氣不接下氣道,明顯剛剛趕的很急。 

  陳庭御被她這副沉重的口氣嚇住,茫然地點了點頭。 

  三人圍著茶几坐下。 

  一坐下,水汐就迫不及待問道:「可以告訴我凌沐澤這幾年發生的事嗎?還有,他是不是有失憶的癥狀。」 

  在水汐迫切的眼神下,陳庭御沉默了下,告訴他凌沐澤這幾年發生命的事以及他受過情感上深刻的傷痛的事。 

  原來,凌沐澤從國外留學回來后,繼任了菲帝斯集團總裁的職位,從而結實了一個集才華與美貌於一體的夏茹雪。 

  很快,倆人陷入了熱戀中。 

  可是,眼看著感情濃烈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是意外發現夏茹雪是他叔叔派來的摧毀他集團的卧底。 

  氣憤難當之下,他無處宣洩地在馬路上彪車,發生了車禍,雖然人是搶救過來了,卻是得到了選擇性失憶症,有些人,有些事想不起,記不起。 

  ......聽完了陳庭御的講述,心卻是更難過了。 

  想到他當初說會回來,只是敷衍她;得到了她的身子,卻又愛上了夏茹雪;出了車禍,得了選擇性失憶症,忘記的是她,而謹記著夏嵐......難過的胸口悶痛不已,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本以為了解他這幾年發生的事,可以解開疑惑,就不用胡思亂想的那麼難受了。 

  可是,事實的真相更是殘忍的心傷。 

  在他的心裡,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就算把最重要的第一次交給了他,明明那時候她還很稚嫩,只是個初中生,卻忍受著疼痛任他索取,依然在他的心底沒有留下丁點的痕迹。 

  他愛的女人,只有夏茹雪。 

  她的等待,她的思念,完全是一廂情願,自討苦吃。 

  唇角扯出自嘲,苦澀一笑。 

  「水汐姐,你沒事嗎?」看著水汐這副強忍痛苦的樣字,雨思擔心道。 

  朝雨思強扯出笑容說道:「我沒事。」 

  「水汐姐,那個夏茹雪都已經出國了,想必她愧對凌沐澤再也不會回來了,你不用怕凌沐澤會跟她重歸於好。」雨思勸解道。 

  水汐搖了搖頭:「不管她回不回來,她都在他的心底,儘管她傷害了他,卻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 

  「水汐姐,你別笑了,你笑的讓我好想哭。」雨思眼眶泛淚道。 

  「我沒事,你們吃飯吧,我先走了。」 

  她站身子就要走,被雨思擔心地拉住:「留下來一起吃吧。」 

  「有些事情我想一個人靜靜地理一理,你們吃吧。」 

  說完,在雨思和陳庭御擔心的目光下,她走出了客廳。 

  一整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都沒有睡著。 

  想到自己以前傻呼呼地喜歡他,竭盡全力地討好他,對他好,他卻是敷衍地許下承諾,然後一去不回。 

  現在又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他,清楚他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卻依然是情不自禁地愛上了。 

  這是劫數,兩次愛上的都是同一個人,卻從沒被愛過,想想真是可笑。 

  心如死灰,身心俱累的很想逃離這裡,逃離這個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視她為泄yu工具的他。 

  可是,想到凌玉丞跟他之間的恩怨,她又無法放心地輕易離去。 

  儘管對他已經失望透頂,愛他卻是不變的事實。 

  不想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不能不留下來,面對這個曾經帶給她無數痛苦的男人。 

  自從游泳池悄悄回來后,他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寓了,這也讓她有了緩口氣的機會,要不然,她會苦惱該怎麼面對這個對自己薄情寡義的男人。 

  可是很不幸的,在她今晚下班的推開門的時候,他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翻閱著報刊。 

  平常看到他,她就算再怎麼不想面對他,都會敷衍地走過去跟他問好。 

  可是,自從知道他就是年少時的凌沐澤后,她就連敷衍都懶得敷衍,身心疲累地當作沒看到他,朝卧室走去。 

  將包包掛在衣架上,她拿起換洗的衣物去浴室里洗澡。 

  出來的時候,他躺在床上,目光深沉地望著他,眼中含著不滿。 

  她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的可悲,不想面對一個人卻不得不面對,甚至還要陪這個傷的自己千瘡百孔的人上床。 

  不爽於她的冷漠,疏離,命令道:「過來。」 

  總裁大人叫她,她怎麼能不過去。 

  不就是陪他上chuang,任他發泄yu火嘛,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麼好在意的。 

  深吸了口氣,走到他身邊。 

  手被他用力一扯,她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他的身上,她胸口煩悶地想要起來,卻聽他冷聲威脅道:「你有資格在我面前耍脾氣嗎?」 

  是,她沒資格,以前,現在,都沒資格在他面前任性,只能一味地順從。 

  她揚唇冷笑,決絕地使勁掙扎爬起來,一言不發地脫掉衣服,將自己扒個精光,然後躺到他身邊,閉上眼睛。 

  對他的用途,不就是這個嗎? 

  要她順從是嗎?她就順從給他看。 

  「啊~~」櫻紅的一點被懲罰的使勁一咬,她痛地大叫一聲,睜開眼睛,目光是無法掩飾的恨意:「我都已經乖乖地躺著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敢給我擺臉色看,你說我會怎麼樣?」他眼眸微眯,口氣充滿了危險氣息。 

  「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擠出笑容來取悅你凌大總裁,你找別的女人取悅去吧,反正你的女人那麼多。」她冷冰冰地說著。 

  「你心情不好,不想取悅我,我就越要你取悅我,我就喜歡強人所難。」她冷,他比她更冷。 

  「你混蛋。」她憤恨難當地就要抬手甩他巴掌,卻被他拽住手腕,用力甩開。 

  「幾天沒見,你脾氣見長啊,看來是又欠調/教啊。」 

  「調/教,調/教,你以為你是馴獸師,有那麼多的女人等著你去調/教,相信你想怎麼調/教,她們都會滿足你的變態手段的。」她怒不可遏道。 

  一想到自己在苦苦想念他,每夜輾轉反側,茶不思飯不香的時候,他卻風/流快/活地地跟別的女人一起翻雲覆雨,完全將她拋之腦後,她就無法掩飾住滿心的憤怒,和痛苦。 

  與他冷厲如冰的眼眸對視,這一刻,她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他再怎麼懲罰自己都及不上他帶給自己心靈上的傷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殺了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 

  意料中的懲罰沒有降臨,而是他移開視線,爬起身子。 

  詫異於他的突然起身,以為他厭倦了她,不耐煩地要去找別的女人,手卻被他大力一拖,從chuang上拖到地下。 

  一直朝浴室間拉去。 

  「凌沐澤,你想幹嘛?」她近乎崩潰地尖叫。 

  「我看你神經病發作了,讓你衝下冷水冷靜冷靜。」邊說邊拽著她朝浴室間走去。 

  「我才沒有神經病,你放開我,混蛋,放開我。」想到他傷了自己那麼深,還那麼殘忍地對待自己,大秋天的讓她淋冷血,她氣結地有種咬他的衝動。 

  他懶得理她,徑直朝浴室間拖著。 

  她拚命地掙扎著,死拽著門框不放,他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神情冷煞地將她一直拖到淋浴頭下。 

  剛要打開水龍頭,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揉著被他拽的通紅的手腕。 

  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宇帆的來電。 

  接起電話,沉聲問道:「什麼事?」 

  「消失已久的神秘華僑剛剛聯繫我了,要我在9點前在郭巨碼頭的油庫里跟他交易晶元,前提條件是你也要去,就我們倆個人,否則就別怪他炸了我的科學實驗所,還會對菲帝斯集團不利。」 

  「郭巨碼頭的油庫?那不是舊碼頭嗎?不是早就廢棄了?」他沉聲道。 

  「就是在那個碼頭,他要我們倆個人去,不能帶任何的隨從,他會在暗處監視我們,如果發現我們帶了人過去,就會在暗處槍擊我們。」 

  向來沉穩的沈宇帆口氣帶著焦躁不安,畢竟那位神秘華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而且是個陰狠又有實力的角色,不好對付。 

  「明白了,帶好化學武器,微型槍械,我倒要看看那位神秘到底是哪個角色。」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冷絕的狠厲。 

  水汐見他的神色很凝重,接完電話后,看也不看她一眼,行色匆匆地走出浴室間。 

  跟出去,見他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只有打火機那般大的遙控器。 

  輕輕一摁,他眼前的牆壁有道暗格出來,她驚愕地睜大眼睛,住了這麼久,她都不知道這牆壁處竟然暗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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