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無法堅持

  凌沐澤唇角酷魅微揚,堅決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雖然早就意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以前也聽過無數次拒絕的回應,他還是心痛的無與倫比。 

  對他抱以苦澀的一笑:「如果我擁有過無數男人,卻無可能會有你,那麼......我會嘗試著讓自己走會正途。」 

  海風吹拂,撩起倆人柔順,精短的髮絲,釋懷地相視一笑。 

  遊艇停靠岸邊,四人下了船。 

  站在鬆軟的沙灘上,水汐歡喜地踩著沙灘,奔到離海lang最近的距離,任海狼沖刷著她的腳丫。 

  「啊~~~~~」情不自禁地沖大海尖叫,直喊的淚流滿面。 

  沙灘,海水,藍天,白雲......這兒所有的一切讓她禁不住回想小時候在島上的生活,兒時的小島四周的海水也是這麼的清澈,湛藍,還有親愛的人陪著她一起在海邊嬉戲,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 

  以往的記憶依然清晰的歷歷在目,而曾經在意的人卻都消失,空茫遙遠的一輩子也不得相見。 

  思念如萬千螞蟻狠狠啃蝕著她的心臟,痛的她淚流不止,海風吹來,卻吹不散思念,吹不掉記憶。 

  「水汐姐,你怎麼了?」原本也興奮玩耍海lang的雨思見水汐在哭,擔心道。 

  水汐對她微微一笑:「沒什麼,能夠站在沙灘上欣賞美麗的海景,我太高興了。」 

  「高興還哭啊。」雨思白了她一眼。 

  「我這叫喜極而泣。」 

  結果,再次遭來雨思白眼一記。 

  「走啦,我們去酒店裡換上泳衣,再來好好玩耍一番。」雨思說道。 

  水汐點了點頭。 

  倆人這才想到還有兩個大男人,可是,等她們回頭尋找的時候,那倆個男人已經丟下她們走遠的只剩下隱約可見的黑點。 

  「真沒有紳士風度,竟然丟下我們兩個女人自己走了。」雨思氣呼呼插腰。 

  「呵呵。」水汐乾笑一聲:「我可從來沒在凌沐澤這個大惡魔身上看到紳士這兩個字。」 

  雨思見他們越走越遠,就要連黑點都看不到了,拉過水汐的手催促道:「我們趕緊跟上去吧,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跟他們走散了,我們指不定會被這兒的土著人逮去烤火刑。。」 

  水汐不解了:「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土著人了?還烤火刑?」 

  雨思抬高下巴,自豪道:「電視上,還有小說里都是這麼演的,男女主來小島上度假,遭遇土著人,然後患難與共什麼的,唉,真希望我能被土著人抓去,讓庭御哥哥擔心一下,然後來個英雄救美啊。」 

  水汐瞬間石化,完全被她的話雷的外焦里嫩。 

  「走了啦,別發獃了,要不然,真該被土著人抓去烤著吃了。」 

  雖然眼前的這座酒店沒有昨晚下榻的那家酒店那般恢弘華麗,卻是清雅怡然,風景迤儷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來到酒店裡,水汐認命地跟著凌沐澤,悲催地做他的隨身暖chuang奴。 

  雨思站在209房門前,剛要拿著房卡刷感應器,卻見陳庭御還站著。 

  「你怎麼還站在這兒啊?」疑惑地問道。 

  陳庭御眸光深邃地望著她,似在沉思,過了半晌才說道:「你忌憚跟我住一個客房嗎?」 

  雨思眼睛『嗖』的睜大,是滿滿的驚喜。 

  刷房卡的手因為太過激動而顫抖不已,最終是他嘆了聲氣,拿過她手裡的房卡,將門刷開。 

  見她依然魂不守舍地站在門口,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調侃道:「你打算站在門口當門神嗎?」 

  「啊?」她傻呼呼地張大嘴巴,神思完全落在跟他同住一房的驚喜當中,完全回不過神來。 

  「要是再不進來,就別怪我占你便宜,抱你進來嘍?」他唇角挑釁的微揚。 

  「咦......」她臉頰緋紅的似要燒起來。 

  他低哼一聲,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踢上房門。 

  等各自走出來客房的時候,已是明月高懸的夜晚。 

  四人在酒店的露天陽台上享用晚餐。 

  海lang拍打,清風和煦,月影高照,竟是世外桃源的安詳。 

  此時此景一直是水汐幻想的,只是多了一個盡折騰她的惡魔有些煞風景外,其它的可以稱得上完美。 

  儘管大白天,被他在客房裡獸性大發的吃干抹盡,折騰的骨頭都要散架,連拿著刀叉戳食物都渾身酸疼的厲害,卻是看到如此宜人的夜景,心情好的早已忘了白日的非人遭遇。 

  氣氛安詳的只有刀叉切割食物的聲音,以及周圍樹木草叢裡蟲兒的鳴啾聲。 

  這種靜謐,祥和的感覺令水汐感到無比適意,胃口也大開,忍著酸痛,愉快地享用著美食,欣賞夜景。 

  可是,沒一會兒,水汐就察覺到氣氛的異樣,因為向來活潑多話的雨思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匪夷所思了。 

  而且,不尋常的不是只有雨思一人,還有陳庭御,向來愛調侃的陳庭御竟然也一句話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吧。 

  咀嚼完嘴巴里的食物,她湊近雨思,低聲問道:「雨思,你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啊?」 

  雨思低垂著腦袋,低低地回道:「沒什麼。」 

  然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低沉,陰鬱的雨思是極不正常的,水汐很擔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只能悶悶地吃著食物,卻已食不知味的完全沒有剛才的好心情。 

  正當她邊吃東西,邊觀察雨思和陳庭御神色的時候,只見雨思放下刀叉,對他們瓮聲瓮氣道:「我吃飽了,去沙灘走走。」 

  說完,站起身就要走,卻被一道不悅的聲音阻攔:「天色這麼暗,你一個女孩去沙灘會很危險。」 

  雨思不屑地瞪向陳庭御:「不用你管,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扔下這句話,轉頭就跑出露天陽台。 

  水汐擔心她這樣氣呼呼地跑出去會出什麼事,連忙放下刀叉,追了過去。 

  待她們走了后,凌沐澤品了口威士忌,隨散問道:「怎麼了?」 

  簡單的三個人,卻已包含了所有的問題。 

  陳庭御轉著紅酒杯,望著他,抑鬱地嘆了聲氣:「沐澤,我做不到,我想我這一輩子都要彎著了,我......對她bo不起來......」 

  氣氛陷入了低沉中,過了半晌,才響起凌沐澤寬慰的聲音:「是她太小了嗎?所以你沒有情yu的衝動,或許你應該找個性感火辣的女人試試。」 

  灌了一杯紅酒入肚,陳庭御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我想曾經留下的印痕太深了,對女人的排斥已經根深蒂固,我想我這一生在女人面前都無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凌沐澤轉移開視線,目光投向深沉遼遠的夜空。 

  水汐一直跟在雨思後面,見她坐在沙灘上一根斜躺的椰子樹上,她走過去,坐在她的身旁。 

  吹了半晌海風,聽到低低地抽泣聲,水汐才問道:「跟他怎麼了?跟我說說吧,說出來說不定心裡就好受些了。」 

  她趴在水汐的肩膀,抽咽道:「水汐姐,我覺得我好丟人哦,看到他,我愧疚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嗚嗚~~~~(amp;gt;_amp;lt;)~~~~」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傷心的泣不成聲。 

  水汐不明白事情的原由,胡亂勸解只會令她更傷心,只能輕拍著她的肩膀,無聲安慰,安安靜靜地陪著她。 

  過了半晌,聽雨思哭泣的聲音小了點,她才柔聲問道:「是你做了什麼很嚴重的錯事嗎?」 

  雨思抬起淚眼橫流的臉蛋,嘟著嘴唇問道:「拋卻女孩子的矜持,大膽地取悅他,引誘他上chuang算不算很嚴重的錯事?」 

  水汐一下子愣住,像雨思漂亮可愛的跟洋娃娃似的小蘿莉,那是男的見了絕大多數都會留口水,求之不得的類型,主動勾引對男的來說絕對會是天大的福利和享受。 

  當然,除非那個男人根本就對女人沒感覺甚至反感,而陳庭御就是其中一個。 

  見雨思哭的那麼傷心,她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別哭了,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那麼愛他,會用這種辦法抓住他的心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傷心了,沒什麼好丟人的。」 

  「這不正常,你不知道,我,我......」那麼傷自尊的事,雨思真是說不出口。 

  水汐見雨思那麼糾結,糊塗不已,不知道雨思到底在糾結什麼。 

  雨思委屈地直抽泣,斷斷續續道:「水,水汐姐,你說我一個沒經歷過情事的女孩,為了抓住他的心,鼓,鼓起勇氣,脫,脫光衣服,拋卻羞澀地極力引誘他,而他的下/身卻,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很丟人?」 

  說完,開始號啕大哭,似要將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哭盡。 

  水汐從震愕中回過神來,也就明白雨思為什麼會這麼糾結傷心了。 

  一個女人主動取悅心愛的男人,而他某個部位卻一點變化都沒有,是很傷自尊地打擊。 

  她心疼地望著愛而不得,受盡委屈,哭的泣不成聲的雨思。 

  「水,水汐姐,我堅持不下去了,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他只喜歡男人。」她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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