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咱搓麻將吧
這時,一道如魔音般令她畏懼的聲音幽揚地響起:「我真是壞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嗎?白水汐,我深明大義的情/婦!」
頓時,空氣凝固的停止流動。
水汐呼吸一窒地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在一組金絲沙發前,站著一道身材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男人,薄潤性感的嘴唇邪魅地揚著,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一雙幽邃的眼眸深冷地盯視著她。
如晴天霹靂當頭霹下,她發懵的臉色蒼白一片,怎麼也想不到凌沐澤會在這裡。
想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擔心他一怒之下,將她丟出飛機。
「凌,凌沐澤?」
雨思不可思議的驚呼聲將水汐的心神從絕望中拉回來。
想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緩解下緊繃的氣氛,她強扯出僵硬的笑容道:「好,好巧啊,你也在這兒啊。」
「這是我的私人飛機,我出現在這兒很奇怪嗎?」他語氣晦暗難明地說著。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說你這麼一個大忙人,也要跟我們一起去羅密斯島度假啊?」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了,她現在只想轉移開他的注意力,忘記她剛才說他的那些壞話。
凌沐澤抿著薄唇沒說什麼。
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明明還沒入冬,水汐卻覺得有股冷氣從腳底冒起。
「那個......凌總裁是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求來的......」陳庭御硬著頭皮說道。
儘管凌大總裁不承認是在乎水汐的,可是經過前幾次水汐遇難事件凌大總裁的在意程度,他為了保險起見,今後不成為凌大總裁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付出了5年任凌大總裁差遣的代價求他一起來的。
雖說他只喜歡男人,而且他們只是假扮情侶關係,並且凌大總裁也深知這一點,可是跟他的情/婦去遠在b國的羅密斯島遊玩,難免男女授受不親,他可不想回去的時候遭受凌大總裁惡魔式的詢問,由他親自監督著,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不用擔驚受怕了。
水汐以一種殺人的目光朝他望來,意思很明顯,怎麼就將這座瘟神給叫來了呢,本來還想乘此機會好好在羅密斯島遊玩下的,這下好了,美好的旅程泡湯了,還要飽受摧殘。
唉,真是杯具,難得出來一次,可以放鬆下身心,卻依然逃不出魔爪,她一下子泄了氣。
「怎麼?不樂意我跟你們一起去羅密斯島?」他身影桀驁修長地朝她走來,姿態優雅極了,卻震懾的水汐一步步往後退。
「哪,哪有,人多才熱鬧嘛。」水汐僵笑地說道。
「是嗎?」他湊到她面前,暗沉地反問。
「當,當然。」
「你的神情告訴我不是這麼一回事。」他目光咄咄逼人地冷視著她。
「哪,哪有啊,你能跟我們一起去羅密斯島,對於我們來說可是無尚的光榮,自然是高興的。」水汐口氣裝作很高興地說道。
「真有這麼高興嗎?」他低啞地說著,周圍氣壓都變的緊迫且緊張。
水汐盡量做出非常樂意的神情:「非一般的高興。」
「那怎麼剛剛聽你說了一大堆我的不是,對一個人意見那麼大,又怎麼能高興他同行,我不會在意你對我種種不堪的評價,卻很介意有人在我面前言不由衷,拿我當傻子耍呢。」
明明口氣幽然散漫的可以稱得上好聽,眼神卻是震懾人心的冷銳,看的水汐額際滲出冷汗,不知道該怎麼化解危機才好。
「喜歡從高處俯視藍天白雲嗎?」他笑的優雅地問著。
水汐不明白他意欲何為,想著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乖乖順從就好,免得他一怒之下將她扔出去。
「喜,喜歡啊。」她訕訕地應道。
他莞爾一笑,魅惑眾生:「你當我情/婦的時間也不短了,而我卻沒有一次滿足你的願望,我還真是愧疚啊......」
據這些日子對他的了解,他說的越動聽,她的下場就越慘,不知道他要怎麼懲罰自己,她緊張的一動也不敢動,目光緊盯著他的嘴唇,不知道他會吐出什麼變態的法子懲罰她。
「難得出來一次,就讓你好好欣賞廣袤的天空吧。」
說完這句話,他倨傲地掃視完全呆立在原地的陳庭御和雨思一眼,拍了拍手。
很快,兩個乘務人員打扮的男子走到他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總裁,請問有何吩咐?」
「拿根粗/長的的繩子過來。」他怡然自得地吩咐道。
「是!」兩名乘務員絕對服從地領命退下。
水汐瞬間明白過來凌沐澤想幹什麼,恐懼的只差掉下淚來。
將她吊在機倉外面,重則喪命,輕則留下半條命,雖然她命途坎坷,可是還不想英年早逝啊。
此刻,什麼尊嚴啊,自愛的,人格啊在生命面前退避三舍。
只見她拽緊他的手腕,凄楚地說著:「你男人不計女人過,就寬宏大量地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下次絕對再也不說你一句壞話了,如果別人跟我提起你,我絕對會將你捧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世好男人的......」
凌沐澤唇角抽了抽,心想我需要你捧嗎?
見凌沐澤神情絲毫不為所動,她急的不行,想使用殺手鐧--**,卻由於陳庭御跟雨思在這兒,這招根本無法施展。
「凌沐澤,凌大總裁,凌大帥哥,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怎麼說我跟你這麼長時間了,任你使喚,任你......」索要。
這兩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有旁人在。
眼看著對於她聲聲如泣如訴的哀求無動於衷,她急的快要淚崩。
「瞧你說的,好像我是個心胸多狹隘的人似的,我這可不是在懲罰你啊,滿足你的願望你應該高興地笑才是,來,笑一個。」他捏著她的下顎,調侃道。
瞧瞧,世界上還有比他更無恥的人嗎?爭著眼睛說瞎話卻能如此坦然,真是氣死她了。
如果不是飛機已經起飛,她一定會踹他一腳,然後唾棄地吐他一口痰,甩一甩秀髮,頭也不回地走下飛機。
可是現在,儘管對他氣憤的牙痒痒,卻怎麼也不敢造次,以凌沐澤這種衝動型,暴躁型的靈長類動物來說,指不定一怒之下,真會將她甩出去。
無奈的,所有的怨念只能強忍著,還要賠著笑臉說道:「我,我們難得一起出來遊玩,我怎麼好獨自一個人欣賞外面的風景呢,你是太子爺,不能冷落你不是......」
在他戲謔的目光下,她吞咽了下口水,鼓氣勇氣道:「陳庭御還有雨思也在,我們四個人剛好能湊成一桌麻將不是嗎?瞧瞧這兒的環境多好啊,就跟總統套房似的,圍在一起大麻將,吃著瓜果糕點不是很好嗎?」
說完,她求救地看了陳庭御和雨思一眼,卻見雨思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凌沐澤瞧,完全傻住了。
哎,真是一點定力都沒有,不就是凌沐澤嘛,除了皮相,金錢,他還有什麼值得推崇的,她努力地想了想,愣是沒想出一個優點來。
「你會打麻將?」他微眯著眼睛問道。
一條黑線從她頭頂滑過:「不,不會......不過,你可以教我。」
他冷哼一聲,揚聲道:「繩子呢?怎麼還不拿上來?」
水汐驚嚇的身子一顫,只見那兩個唯命是從的乘務員拿著一條粗繩上來。
她不由的疑惑,這飛機上是什麼樣的東西都有的嗎?
對於自己大難臨頭,還能想這種無聊的問題,她被自己大大汗了一把,剛一回過神來,就聽他果斷命令道:「給我將她綁起來,掛到機倉外面去。」
那兩個乘務員跟哈巴狗一樣聽話地走上前,一左一右駕住她。
「不要,放開我。」她奮力掙扎著,她可不想被吊在飛機外頭吹冷風,更不想缺氧致死啊。
「凌沐澤,你還是不是人了,竟然用這種方法懲罰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有過一腿的女人,你好意思嘛你......」她又急又氣的口不擇言起來。
「火氣很旺嘛,真該去外面吹吹風,滅滅火氣。」他雲淡風清地說著。
「你混蛋,無恥,卑鄙,小雞肚腸......」見他這副閑適的樣子,她氣的咬牙切齒,對他的恨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你們倆個綁緊點啊,要是掉下去了,你們也跟著她一起下去吧。」完全無視她的辱罵,他心情愉悅地吩咐著。
那倆人領命去綁水汐的手,卻由於水汐拚死掙扎著,他們綁起來有些困難。
「沐澤,嚇唬她一下也算是懲罰她了,外面氣壓那麼強,難保將她一甩去機倉外就缺氧死了。」陳庭御見那倆人在水汐反抗下開始使用暴力,看不過去地站出來為水汐說好話。
他並不是個心軟,慈悲的人,水汐的下場怎麼樣他才不在意,他在乎的是水汐要是出什麼事,凌沐澤會心情不爽地禍及到他。
水汐感激的熱淚盈眶地望著他,這傢伙,還算有點人性,沒有完全受凌沐澤這個大惡魔的荼毒。
「誰說我是嚇唬她了,你覺得我有那麼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