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懲罰

  何逵見水汐沒反應,就像沒有知覺的木偶一樣,對著她大吼一聲:「白水汐,回神啦~」 

  耳膜差點被震破,她挖了挖耳朵,不確通道:「凌沐澤剛才來過?」 

  他們同時點頭。 

  「完了?」身子一軟,癱在地上。 

  「水汐,你腫么了?」他們衝上前將水汐扶起來。 

  她晃晃忽忽地站起身子,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大大刺激了她的神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凌沐澤沒有當場發飆,也沒有當場揭穿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緊接著,有種無法言說的感動在心間流轉,他這是在為她著想嗎? 

  心思百轉間,女人們垂頭沮喪地走進來。 

  「瞧你們一個個無精打採的,被凌大總裁無視了吧?」一男同事幸災樂禍地調侃道。 

  隨即,n道殺人的眼神朝他射來,驚的他身子打了個冷顫。 

  「唉,我們一直追他追到門口,他卻已經開著車子走了,真是白高興一場啊。」一女同事哭喪著臉道。 

  「凌沐澤果然是個夢啊。」眾女人有氣無力地耷拉下腦袋。 

  望著一張張失望的臉,水汐心緒繁雜紊亂,他就這麼走了?就留下那麼一句話走了? 

  因為凌沐澤的事,女人們完全沒了慶賀的興緻,沒過一會兒,一個個就嚷嚷著很晚什麼的要回家。 

  將她們送到樓下,微笑目送著她們上車后,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心事重重的神情凝重。 

  回到公寓里,望著狼藉一片的客廳,她擼起袖子收拾,卻魂不守舍的一個不小心,碗摔到地上,幸好地面鋪著地毯,碗才沒有敲碎。 

  收拾完畢已到了十一點,累的幾乎要直不起腰來,卻不得不去浴室清洗下身子,要不然渾身粘膩的很不舒服。 

  洗完澡后癱軟在床上,本以為會忐忑不安的睡不著,卻是累的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 

  清晨,她是被鬧鈴吵醒的,昨晚入睡前,怕自己第二天爬不起來,特意調了時間。 

  渾身酸痛的厲害,那種散架般的感覺就跟做過愛一樣。她邊痛苦掙扎地爬起來,邊恨恨發誓著,從今往後再也不跟那群傢伙辦什麼火鍋宴了,一個個吃飽喝足就散人,扔下她一個人收拾殘局,還說什麼為她慶祝腿傷痊癒,根本就是給她找罪受嘛。 

  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畢,到樓下的麵包店買了塊麵包邊啃邊打的去雜誌社。 

  一來到雜誌社,屁股剛一坐下,嘉慧那張青春靚麗的臉蛋就湊了過來,緊跟著,好幾張笑眯眯的臉蛋湊近她,笑的水汐直發毛。 

  「大清早的,你們不做事,都湊我這兒做什麼?」 

  「嘻嘻,水汐啊,那個,我們想這個星期六再去你那兒聚會成不成啊?」嘉慧對戳著中指吶吶道。 

  水汐身子打了個激顫,明白這群傢伙的企圖,只因凌沐澤住她隔壁(他說走錯門了,如果不是住隔壁,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走錯門),她們想再跟凌沐澤來個近距離接觸。 

  難怪一個個笑的那麼詭異,她們完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拿她當過牆梯啊。 

  朝她們皮笑肉不笑道:「絕不可能。」 

  「哎呀,水汐,知道你最好,最心軟了,就讓我們去你那聚會唄,一切食品飲品都由我們自己解決,決不要你花一分錢。」有女同事拖著他的手臂,不依不饒道。 

  「我說不行就不行。」她堅決道,這次火鍋事件指不定凌沐澤會怎麼懲罰她,要是再來一次,凌沐澤非捏死她不可。 

  「為什麼不行啊?你......」 

  「不用再說了,反正我心意已絕,不管基於任何原因,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去我那聚會了。」水汐堅決強硬地打斷她的話,站起身子,推開她們:「我去下廁所,你們別跟來,否則,哼哼......」 

  對於水汐沒有絲毫分量的威脅,眾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走出辦公室。 

  晚上下班,她打的來到浩淼大廈樓下。 

  從樓下往上看,公寓的燈暗著,她大大的鬆了口氣。 

  剛才一路上她惶恐不安的都不敢來公寓,就怕凌沐澤等在公寓里『守株待兔』。 

  房間的燈暗著,說明他不在裡面。 

  她大著膽子走進公寓,來到房門前,她掏出鑰匙打開門,心情放鬆地哼著歌打開燈。 

  「啊~」捂著耳朵尖叫。 

  相信當你們打開燈的一瞬間,有道黑色人影突兀站在你面前,一臉的陰沉,渾身散發著冷煞之氣,一定會嚇的不輕,沒有嚇暈過去,說明心理承受能力極強。 

  水汐拍了拍嚇的心跳紊亂的胸口,結巴道:「凌,凌沐澤,你在房裡怎麼也不開燈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很嚇人唉。」 

  凌沐澤聲音冷颼颼道:「你膽子不是很大嗎?我以為你不會那麼容易被嚇到唉。」 

  「你,你不要用這種音調跟我說話好嗎?挺寒磣人的。」水汐心虛的說道,凌沐澤越是不動聲色的說話就會越危險,她腳抖的都快站不住了。 

  凌沐澤冷冷一笑,那神情,艾瑪,皮笑肉不笑的跟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差不多,當然,他不會看上去那麼猙獰,只是冷魅的讓人心驚膽顫。 

  在認識凌沐澤以前,水汐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語氣會有那麼大的震撼力,殺傷力,能夠令人腿腳發軟。 

  認識凌沐澤后,每次見到他,她總要經受精神上的酷刑,只要被他冷冷一望,她的後背就涼颼颼的,那種感覺比見鬼還要恐怖。 

  當然凌沐澤是惡魔,比鬼還要可怕的存在。 

  「瞧你緊張的,站在那兒幹什麼,過來。」依然是那中冷的人心裡發毛的調調。 

  她艱難地吞咽下口水,視死如歸地朝他走去。 

  站在他面前,被他逼人的氣勢震懾住,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低著頭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無奈地,她緩緩地抬起頭,對上他冷銳清幽,複雜深邃的眼眸,她不爭氣的身子打了個冷顫。 

  幸好確定他是人,要不然她一定會被他如危險猛獸的眼眸嚇的魂飛魄散。 

  真是太可怕了,不用他親自動手,那眼神已經將她凌遲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他修長如玉箸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如同蛇冰涼的身子在她的臉上爬過一樣,冷意直傳向四肢百骸。 

  她渾身僵直的一動也不敢動,笑容已經完全凝固住。 

  「昨晚那麼多人聚在一起玩的還開心嗎?」柔/滑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與他對視。 

  手指緊掐入掌心,錐痛感令她不至於膽怯的站不腳,故作鎮定道:「還,還好。」 

  她轉移開視線,實在是沒有強大心理承受力與比獸瞳還要撼人的眼神對視。 

  氣氛靜謐下來,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夠清晰可聞。 

  流淌四周的是透明不可見的氣流與氣壓,緊窒的壓迫感令她一顆心緊繃著,只要一個響聲,心弦就會無法承受的崩裂。 

  如此逼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可怕了,早知道會面臨這一刻,打死她都不會答應那些傢伙在他的底盤辦什麼火鍋宴。 

  這種強大的心理折磨,精神壓力遠遠比rou體上的鞭打來的痛苦。 

  她寧可凌沐澤暴跳如雷地用鞭子鞭打她一頓,那樣她起碼痛了可以喊出來,叫出來,甚至可以理直氣壯地反抗。 

  可是現在,他完全在對她進行精神施壓,令她神經綳的緊緊的,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壓抑的無法喊叫,只能硬生生地忍受。 

  凌沐澤,你厲害,不費吹灰之力就懲罰的她在地獄里走了一趟。 

  正當她緊張到了極點,不知道他下一秒會怎麼懲罰她的時候,抬和下巴的手鬆開,緊緊包裹著周身的壓迫感消失。 

  她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為太清楚凌沐澤不會那麼容易心軟放過她。 

  只見他身姿優雅挺拔地朝擺著名酒的櫃檯走去,那動作,那姿態,最高雅的紳士也不及他一分的尊傲魅力。 

  然而,她現在哪有心情欣賞他的舉止有多迷人,而是心跳急遽的幾乎要從喉嚨口蹦出來。 

  「過來。」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滑過排成一行的名酒,那動作柔和的就像似對待心愛的寶貝抑或是女人。 

  握緊雙手,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只要不死就行。 

  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視線不敢與他對視,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妃子等待著君王的定奪。 

  「這些酒你都了解嗎?」視線落在她頭頂上,冷幽地問著。 

  不得不抬起頭來面對他,其實對於酒什麼的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 

  以前跟凌玉丞住一起的時候,有時候他會允許自己喝一點,她對酒的印象除了辛辣,就是甘甜,甚至覺得飲料都比酒要好喝些,因為酒有一種澀澀的味道,她不太喜歡。 

  老實的搖搖頭,神情滿是無辜。 

  他唇角冷揚,手指滑過酒的瓶身,聲音低沉淡啞,就如珍藏多年美酒的味道:「擺在這裡的都是位於世界十大名酒之列的,bacardi,absolut伏特加,johnniewalker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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