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理由一大堆
驅車趕到a城第一醫院,她住入了豪華病房。
醫生為她做好了檢查,對凌沐澤說道:「總裁,她體內有kk3催情粉,像這類惡性催情葯副作用很大,待會兒必需要給她洗胃,脖子處有多處被嘶咬的傷口,就像是被兇狠的動物嘶咬過一樣,很嚴重,有兩處都已經見骨了,留下傷疤是一定的。」
見凌沐澤神情晦暗難明,他繼續說道:「其實,脖子上的傷口就算留下疤痕通過植皮手術就可以消除,只是,她心靈上的陰影只怕沒那麼簡單了。」
「我去開藥,讓資深護士過來照顧她,還有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下,她現在受到了嚴重的身體和心理雙重打擊,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請總裁務必要注意這一點,要不然神智失常就不妙了。」
凌沐澤神情冷肅地點了點頭。
剛送來醫院的時候,水汐看到四個進來的男醫生嚇的瘋狂大叫,胡亂掙扎地就要跳下病床逃走。
他抱住她,她手指亂抓亂舞,抵死要逃脫這兒,醫務人員擔心她會抓傷了他,給她打了鎮定劑,她這才安靜下來。
坐在床沿邊,看著她渾身血污的模樣,他的心就似被兩隻手在撕扯般驟痛。
明明她對自己來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卻無法不去在意,這種在乎的感覺讓他很迷惑,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的。
正當他蹙眉打量著昏迷中的水汐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是陳庭御的。
他接起電話,隨即響起陳庭御急切的聲音:「沐澤,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水汐怎麼跟別的男人在酒店房間里?」
「你告訴我處理情況就行。」他語氣森然道。
「那個男人已經死了,我亮明了身份,轉達了你的意思,消息不會外泄露出去,只是畢竟是人命攸關的大事,大庭廣眾之下的死了人,警方要求水汐錄口供。」陳庭御一口氣說道。
「她現在還在昏迷著,身上的傷口肯定要及時處理,等她傷及精神好些了,再讓他們審訊。」
「恩,我明白,我會跟那些警察溝通好的,過過場子而已,讓他們跟上頭有個交代,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還有,想辦法調換出他的屍體,我要他死無葬生之地。」他狠辣道。
「知道了,他簡直就是個xing變態,像這種有錢,又有變態癖好的男的,不知道多少女的被他折騰的半死不活,就應該這樣的下場,幸好水汐防衛及時,要不然......」
「庭御,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他冷然反問。
「好吧,我不說了,總裁,你好好照顧水汐吧,經過這次事件,水汐的傷害一定很傷,希望她能堅強地挺過去吧,唉,她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呢,上次剛住過院,才過了多久啊,又住院了,跟醫院也太有緣分了吧。」
「陳庭御!」凌沐澤警告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
「我照顧不來她,你過來照顧她吧,讓她打開心結,一切辦妥了,再打電話聯繫我。」
對她莫名的在乎,讓他不想過多的與她接近,特別是現在她如此脆弱,他不知道以怎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她。
於其他忽冷忽熱,心情陰晴不定的讓她的病情更糟糕,還不如讓陳庭御照顧她來的妥當些。
已經有過一次慘痛的感情經歷,他已下決心不再對女人動感情,一旦萌發感情的勢頭,他都要及時滅掉。
不在意,就不會有機會受到傷害。
好不容易走出那場刻骨銘心的感情,他決不會再放縱地陷進去,有任何的可能,他都要冷心排除。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庭御,再也不會有讓他放在心底全心全意去珍視的人。
「老大,你就饒了我吧,怎麼每次她一住院,就要我去照顧啊,我寧可排我去國外接洽業務,也不要照顧她啊。」
「外界要是知道我這律師界的天才商業界的奇才,竟然像保姆一樣地去照顧女人,特別是每個人都知道我只愛男人,卻整天跟女人待一起,肯定會被人笑死的,我都沒臉走出去跟人交際了我......」陳庭御鬼哭狼嚎。
「要怪就只怪你只愛男人,要不然,你以為我會放心讓你照顧她嗎?她再怎麼說都是我的情婦,對我還有利用價值,我怎麼會讓她跟別的男人日久生情,背著我做出苟且的事來。」凌沐澤淡淡地說著。
陳庭御卻聽的崩潰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他頓時欲哭無淚了:「老大,其實,那個,可以讓你的秘書或女職員來照顧她的。」
「你覺得秘書或女職員見了她,會好好照顧她嗎?不暗地裡整她已經很不錯了,她現在的情況很不秒,不能冒任何的險,我誰也不放心就放心你了。」
陳庭御哀嚎一聲:「老大,你對她還真特別,感覺你很在乎她啊,也沒見你對別的情婦那麼關心過啊,我還記得有個女的被你拋棄了,要去跳河,你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著她去跳唉......」
「陳庭御,你話這麼能說,下次去跟女商家多洽談洽談吧,我看女人的嘴也沒你厲害啊。」凌沐澤不緊不慢道。
「別,別,老大,千萬別,我剛不是隨便說說嘛,我知道你對她好,是為了她能儘快康復,然後繼續利用,我明白的......」他近乎狗腿地說著。
「趕緊過來吧,掛了。」不容他繼續廢話一大堆,凌沐澤快速將電話掛斷。
等他打完電話的時候,有兩個護士已經進來照顧她,一個為她打針喂葯,一個在為她處理傷口。
只是,他怎麼看那個處理傷口的護士那麼不順眼呢。
只見那名護士拿著塊濕棉巾隨意快速地擦著水汐脖子處的血痕,下手還很重,明明剛將血跡擦掉,又有血滲透出來,她卻不再管地再去擦拭別的地方。
也許現在半夜三更的,她想回去繼續睡個回籠覺吧。
他能明白她想睡覺的渴望,因為她的兩隻眼睛時開時合,顯然困到不行,但是做為一名醫護人員,不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顧病人那就是失職。
他用目光狠狠地凌遲著她。
那名護士再怎麼犯困,也能察覺到那道投注在身上凌厲的目光,抬首一看,頓時被他的目光給秒殺了。
哎,總裁大人,真是瞪個人都那麼帥氣有味道啊。
「你叫什麼名字?」他走近,冷冷地問著。
「劉佳潔。」睡意完全消失,臉頰通紅,她緊張道。
「哦,從明天開始你可以不用來上班了。」他淡淡地說著。
「為,為什麼?」她眼中噙滿了淚水,顫驚驚道。
這是全城乃至全國最大最具權威的醫院,儘管是個護士,確是工資福利都很豐厚,她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看看你手上的棉巾,再看看她脖子上的情形。」
那名護士恍然大悟地對他哭著求情:「我接下來不敢再怠慢了,一定會用心照顧她的,請不要告訴院長,我需要這份工作。」
凌沐澤最反感女人哭,見她哭的又是抹鼻子,擦眼淚的,臉上都是紅紅的血跡,他厭惡地蹙緊眉頭:「得了得了,你去洗手間把臉弄乾凈,給我侍侯好她。」
「謝謝凌總裁讓我繼續留下來,謝謝。」她開心地又哭又笑,不斷地用手擦著臉,滿臉都是血污。
凌沐澤冷沉著俊臉,走了出去。
15天後,她出院了,回到公寓。
喊了半天糖糖才出來,身體比以前更圓了一圈。
明明有告知陳庭御不要一次性給糖糖喂那麼多的狗糧,顯然他是嘴上答應,實際上卻依然我行我素。
現在,對陳庭御的了解有三點,一是好男/風,二是話癆子,三就是言而無信。
然而,就是這樣的陳庭御在她住院期間,雖然嘴上怨言不斷,卻一直都悉心照顧她,而那個人卻一次都沒出現過。
他怕她會有心理陰影,想不開神智失常,可是引用了國內外,以及各種人文典故來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不要糾結過去,要展望未來之類的道理,還同她講了不少笑話,逗的她是想陰鬱都陰鬱不起來。
兩次住院,都是他來照顧她,排解她內心的苦悶,讓她能夠心態平穩下來,能夠堅強地去警署錄口供,讓她也了解到他是個不錯的人。
甚至在他照顧期間,她不止一次想過,要是陳庭御不是喜歡男人,她一定會情不自禁愛上他。
有次,跟他開玩笑的時候,這想法就那麼脫口而出了,本以為他會自我感覺很好,以為自己男女通殺,卻沒想到,他一臉驚恐狀:「你,你千萬要取消愛上我的念頭,要是讓沐澤知道可是會殺了我的。」
她一下子窘了:「我,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喜歡男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他大大地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愛上我了。」
「瞧你怕的,凌沐澤又不愛我,他才不介意我愛上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