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夢醒了

  瞬間,他整個人僵ying如石,一股銷/魂蝕骨的酥/麻蔓延向身/體各處,令他禁不住深呼了一口氣,悶哼出聲。 

  正享/受如此奇妙感受的時刻,卻感覺有微涼的東西低落。 

  睜了睜被情yu覆蓋的眼眸,只見她神情哀傷無比地流著眼淚tian著。 

  想她定是自己純心要她受辱,才會要她這麼做。 

  真是個單純的笨女人,其實男女之間歡/愛的時候,女人為男人這麼做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莫名的,見她這副委屈掉淚的模樣,他竟有些不忍,想必她從未為男人這麼做過,難免有些承受不了。 

  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拖到身前,眼眶猶帶著淚水,唇角有白色唾ye,神情有些錯愕,看上去是傻呼呼的獃滯,卻看的他喉嚨一緊,腦海電光火石的,似有相同的場景在很久之前發生過。 

  想要深入細想,卻是頭微微作痛起來。 

  「你怎麼了?」見他俊眉緊蹙,神情痛苦,她忍不住問道。 

  望著她關心緊張的眼眸,他呼吸猛的一窒,輕輕一拽,她就落入他的懷中。 

  為了掩飾內心莫名的慌亂,他以跟她親熱糾/纏來分散注意力。 

  室內一片迤儷之色,從沙發上到地毯上,再是卧室的大床上,浴室里。 

  香汗淋漓,氣息紊亂。 

  呼吸急促,動/作急劇。 

  交織成靡麗的歡/愛旋律。 

  歇戰已是三更半夜,本應疲憊睡去的她卻由於心裡惦記著糖糖,愣是強撐著一絲意識不昏睡過去。 

  轉眸看向身旁的他,見他已然折騰了這麼久,終是沉沉睡著。 

  為了不驚動他,她輕手輕腳地下chuang。 

  來到客廳,見糖糖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水汐心疼地將它抱在懷中,躡手躡腳地朝陽台走去。 

  將糖糖抱在懷中,細聲安慰:「糖糖,沒事了,別怕......」 

  見糖糖身子還有些發抖,依然精神乏乏,以為它餓了,她小聲道:「糖糖,你一定餓了吧?麻麻給你去拿好吃的去。」 

  輕手輕腳地再次折返客廳,將散落地上的狗糧等狗狗食物拿到廚房間。 

  再是拿把剪刀將封口解開。 

  回到陽台,她將一部分狗糧和牛肉乾倒在碗上。 

  手心也放了粒牛肉乾,遞到糖糖嘴旁哄道:「糖糖,來,麻麻給你買了好吃的,你快嘗嘗吧。」 

  糖糖卻只是無力地眨著眼皮子,表情獃滯地看著她手心的牛肉乾,並不去吃。 

  「糖糖,怎麼不吃啊?牛肉乾麻麻平常自己都捨不得吃,特意買給你,你怎麼樣也得賞我個臉吃一些吧。」 

  見它依然不吃她手心的牛肉乾,她不禁心疼地責備:「糖糖,你怎麼這麼不乖了,麻麻特意給了買了那麼多吃的,你竟然一點也不賞臉......糖糖,很好吃的,快吃吧,保證味道一定很好。」 

  按理說狗狗遇到此等美食,一定會狼吞虎咽地吞下去,糖糖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她不禁有些擔心,糖糖該不會得了什麼病吧? 

  不過,從收養糖糖的那天起,它就是這副很溫順的樣子,之後餵給它東西吃,它也有吃了,應該不是生病吧? 

  她沒養過狗,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狗狗的性格就是這麼柔柔順順,不吵不鬧的。 

  她愁苦著一張臉看著無精打彩的糖糖,真恨不得糖糖一口氣將碗里的狗糧大口大口的吃下去。 

  繼而,她想到糖糖會一點食慾也沒有,只怕是之前凌沐澤對了做了什麼凶暴的事,害怕沒有消除,它才會沒有胃口。 

  這麼一想后,她緊繃的心鬆懈了些。 

  呼了口氣,對著糖糖溫柔地笑笑,摸摸它毛茸茸的腦袋瓜:「糖糖,一切都過去了,好好睡一覺吧。」 

  等害怕過去,它肚子餓到不行,就會吃下東西了。 

  她放心地回到卧室,輕手輕腳地爬上chuang。 

  雖是夏夜,卧室的中央空調打的有些低,讓人覺得有些微冷。 

  見蓋在他身上的薄被不知什麼時候已滑到腰際,露出那健碩的胸膛。 

  她努力不去看那血脈賁張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扯上薄被為他蓋好。 

  疲倦讓她沒有心力思考其它,躺在他身旁蜷縮著身子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睡意就襲上了心頭。 

  而一直背對著她的男人此刻卻轉過身來,俊眉微蹙,眸光深暗地似在思索著什麼。 

  其實,從她起床的那刻起,他就醒了,幾度聽到她安撫那小東西,哄慰那小東西的話傳入他耳中,聽的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地大笑,卻看她服務的還算滿意的份上,他不想嚇著這個傻呼呼的女人。 

  是啊,他還從未見過像她這麼傻的女人。 

  竟然跟狗這種動物對話,還自稱是麻麻,他真想挖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塞著草包。 

  更傻的,卻是他對她一次次羞辱,一次次為所欲為的索要,逼迫她跟他歡/愛,她卻還是不忍心見他受涼,為他蓋好被子。 

  輕柔的動作就像深愛丈夫的妻子關懷著丈夫,讓他一時恍惚地就要抓住她的手,將她用力地擁在懷中。 

  死了的心在那一刻不受抑制地狂跳,卻終是在回想曾經的背叛,欺騙,這莫名心動的感覺硬生生被壓下。 

  凌沐澤啊凌沐澤,你已經栽在女人手上一次,絕不能再載第二次。 

  再多麼特別的女人都只是玩物,只配玩,不能動絲毫的感情。 

  況且,這個女人跟凌玉丞有著千思萬縷的關係,她會甘心成為他的情/婦不就是為了凌玉丞嘛。 

  不難想象,她極有可能是凌玉丞的另一枚棋子,一枚企圖迷惑他,在時機成熟的時刻擊垮他的棋子。 

  他不禁有些懊惱,凌玉丞,凌瀟成之前的陰損手段他已經領教過,險些被他們父子二人的詭計擊垮,他怎麼還能為這個很有可能是他們派來迷惑他的女人而擾亂了心緒。 

  興許是這雙似曾相識的眼睛迷惑了他,令他對她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 

  手指撫上她合斂的眼睛,刷弄著長而卷翹的睫毛:究竟在哪兒見過呢?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清晨,陽光穿過窗欞,洋洋洒洒地照耀進來,映的空氣中的漂浮因子也清晰可見。 

  夏嵐醒轉過來,渾身的酸痛令她想起昨夜的抵死纏/綿。 

  唇角情不自禁地溢上幸福滿足的笑容。 

  轉身望去,只見那道令她心池神漾的身影正穿著衣物。 

  她強掩著滿心的柔情,聲音低柔道:「你要去上班了嗎?」 

  「......」 

  他沒有回答,轉過身,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冷漠,昨晚的激/情彷彿從未發生過,他的神情看不出絲毫的回味和愉悅。 

  夏嵐被他冷淡甚至冷暗的表情嚇住,微蹙著眉頭望他,眸光微痛:「玉丞,怎麼了?你好像不高興!」 

  凌玉丞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的緊張他完全不去在意:「是啊,我是不高興,因為歡/愛過後就要解決惹下的麻煩,我能高興的起來嘛。」 

  「麻煩?是說我嗎?」夏嵐呼吸一窒,抓緊了身旁的床單。 

  「難道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第三個人?」他譏誚道:「夏嵐,在昨夜以前,你給我的感覺很清高,不是那種會輕易跟男人上床的女人。」 

  在夏嵐含淚的目光下,他繼續冷蔑道:「沒想到,說幾好話就那麼輕易地被勾上床,平常看上去那麼矜持的一個人,在床上竟然叫的那麼lang/盪,真正讓我大開眼界啊。」 

  夏嵐渾身氣的顫抖,聲音更是顫抖的如風中抖落的樹葉:「那是因為我愛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冷笑地打斷:「愛嗎?因為愛一個人就隨意奉獻自己,那你的愛真是太輕賤了,這樣輕賤的你,你覺得你愛的人會愛上你嗎?」 

  因為滿腔的悲痛氣憤羞辱,她將床單擰成了麻花狀,眸光閃著悲憤的光芒。 

  「被以這副受傷痛憤的眼神看我,昨晚的那場歡/愛是你情我願的事,你自己隨便能怪得了我玩了你嗎?」 

  玩這個字如當頭一棒照這她的頭頂揮下,她恍然大悟,繼而咬牙切齒道:「昨晚你將我帶回家來,營造lang漫的氣氛,僅僅是為了玩我?」 

  「我以前我前面說的那麼明白,你已經懂了,沒想到你不僅隨便反應也慢。」 

  他邊扣著西裝紐扣,邊嘲冷道:「說實話,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有個女人喜歡我喜歡的那麼緊,反正我沒固定女伴,外面的小姐又不安全,就跟你來個一/夜/情玩玩,宣解下長期積累下的yu望嘍。」 

  他的口氣是那麼的隨意散漫,彷彿她是多麼隨便下賤的女人一樣,聽的她血逆轉著流,痛的五臟六腑在緊縮。 

  強忍著來自身體各處的劇痛,她強撐著爬起來,身子搖搖欲墜地走到他面前:「凌玉丞,你這混蛋。」 

  怒呵一聲,抬手就要朝他的臉頰揮去,卻被他敏捷地抓住手,並將她狠狠地摔在床上。 

  「要怪就怪你自己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我可沒逼你上床,是你自己情願的,現在少在我面前做出這副深受欺騙,深受侮辱的樣子。」他冷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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