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流鼻血了

  這是她第一次以那種柔弱的聲音求他,只因他如一隻老鷹般深銳盯視的目光實在是太令她心悸了,她神經緊繃的就怕他下一秒就要將他拆吃入腹。 

  強大的心理壓力讓她不得不腹軟。 

  心底的某根弦被隱隱牽動,所有的煩躁糾結在她的這聲哀求下撫平。 

  嘆了聲氣,俯身埋進她的頸窩,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女人香。 

  這味道很清新,沒有任何香水的味道,讓他覺得莫名的舒服,他不由的享受的臉頰在她頸間蹭了蹭,就像是一個孩子在攝取著媽媽的溫度。 

  他的這莫名其秒的舉動驚的她一動也不敢動,神經綳的緊緊的。 

  氣氛沉凝地連呼吸聲都能夠清晰可聞,甚至能聽到心跳聲。 

  他的腦袋瓜一直靠著她的脖頸,在她緊張的神經快要崩裂的時候,他抬起頭來。 

  突然對上他深邃幽暗的墨眸,那引人深陷的俊眸,看的她心跳驟然加速,臉莫名其秒地紅了起來。 

  她緋紅的臉頰,就像淺紅的葡萄酒,看的他心猿意馬,一把扯過她對著她的臉頰啃了一下。 

  水汐被他突然的舉動嚇的心狂烈一跳,以為他獸性大發,欲對自己霸王硬聲鉤,他卻出乎意料地鬆開她,站起身子,身影挺拔地走出卧室。 

  穿著紫色睡袍的他背影看上去有多有男人味就有多男人味,水汐被完全蠱惑地呆愣在那兒,直盯著他挺拔健朗的背部瞧。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外貌,身材,家世實在是極品中的極品,品行除外。 

  直到他拎著一盒藥箱走進來,她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隨即飽受震驚地睜大眼睛。 

  這個男人莫非要為自己包紮不成? 

  這個想法一湧現腦孩,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摸了摸額頭,懷疑自己是不是傷口感染引起發燒,產生了幻覺。 

  直到他坐到身旁,打開藥箱,看到他俊顏冷酷地拿出棉簽,藥水,藥膏之類的物品,她才接受了他要為自己療傷的事實。 

  受寵若驚,她腦海里反覆流轉著四個字。 

  她寧可相信太陽打西邊升起,也不相信凌沐澤會心軟地放過她,甚至為她療傷。 

  可是眼前的一切,真真切切地表明著並不是幻覺。 

  她渾然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兒,他對她惡劣,對她非禮,她可以反抗掙扎,可是他為她療傷,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可問題是,他明明想要為她療傷,可是擺著的那張冷酷的臭臉,著實讓她又是驚又是嚇。 

  這位凌大總裁突然來這麼一出,到底意欲何為? 

  這一刻,她倒是希望凌沐澤不要管她,現在這種情景,的確詭異的可怕。 

  他近在咫尺,強大的氣息緊緊圍繞著她,她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 

  他神情陰冷地將藥膏塗在棉簽上,看的水汐冷汗直冒,他這副表情根本不是要為她塗藥,謀殺她還差不多。 

  抓過她一直傷痕纍纍的手,就要冷酷著臉拿著棉簽往她手臂上塗,由於他下手比較重,水汐痛的倒抽一口冷氣。 

  他輕重不分,顯然沒為人做過這種事情。 

  一想到他也許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塗藥,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上一絲甜蜜,之前他的惡劣行徑暫時遺忘。 

  忽然,他的棉簽對著她的傷口用力一按,痛地她叫出聲來:「啊!凌沐澤,你到底是為我療傷還是想害我啊?」 

  口氣忍不住埋怨,那一下實在是太重了。 

  「本少爺大發慈悲的為你療傷,你走什麼神啊,想死啊!」他怒目瞪向她。 

  混蛋,帥哥瞪著眼睛,都好看的要命,她真是痛瘋了。 

  「難道我要一直盯著你看不成?」她聲音低啞地反駁,想到自己剛才因為什麼才走的神,她臉頰通紅一片。 

  「這是必須的!」他獨斷道。 

  「為什麼?」她疑惑道。 

  「因為我難得大發慈悲的為一個女人療傷,你必須要以非常虔誠,感激的態度目睹整個過程,將這份恩情牢牢地銘記於心。」他理所當然當。 

  對於他如此厚顏無恥的想法,她完全拜服:「貌似我會受傷,也是拜你所賜吧!」 

  他挑眉看著她:「誰讓你不乖乖脫衣服,跟她一起侍侯我,這是你不順從我的代價,以後我不管說什麼你都要乖乖的不條件服從,否則,下場更慘!」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本以為他突然之間為她療傷,神經搭錯的轉性了,原來還是惡劣的髮指。 

  「我又不是沒有感知的傀儡娃娃,你說什麼我必需要服從。」她想了想最終鼓起勇氣說道。 

  凌沐澤現在的氣息很平穩,讓她覺得他暫時不會傷害她,這讓她膽子也變的大起來,這種感覺毫無理由,她也不清楚為什麼。 

  他莞爾一笑,迷死人不償命:「你不是傀儡娃娃,你只是我的玩具而已,你可以不服從,如果你不怕後果。」 

  他明明在笑,卻冷酷的讓人心驚膽戰。 

  很清楚自己跟他沒有可抗性,她不再反駁,反正反駁來反駁去落下風的還是自己。 

  忽然,她想到一件事。 

  「為什麼你想要為我療傷?」 

  他很淡定地說出令她噴血的話:「你要是身上留下一條條蜈蚣般醜陋的傷疤,觸感不好不說,還會降低我對你的xing/yu!」 

  能將那麼下/流的話將的那麼理所當然,著實讓水汐汗顏了一把。 

  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原來他為自己療傷竟是出於這個原因。 

  正當她低垂著眼眸,心情有些苦澀的時候,唇角傳來一絲涼意,抬眸看去,只見他睜著深邃的眼眸,專註地為她清理著嘴唇上的傷。 

  她如被施了魔法般定在那兒,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認真的神情。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仔仔細細地觀察他。 

  他眉毛英十足,眼眸如黑玉石般幽亮,鼻樑高挺清潤,嘴唇薄厚適中,潤澤晶瑩,五官拆開來看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整體看上去如畫筆仔細勾畫出來的絕世美男,人間難得幾回間。 

  整張臉如古希臘雕刻玉琢的蠟像,俊美的不像,在光線明耀的投照下,如鍍上一層絢目的光芒,輪廓堅毅,透著逼人的氣勢,王者的霸氣。 

  總體概括一句話:迷死人不償命。 

  沿著他堅毅的下巴望下去,是光滑潤玉的脖頸,再沿著脖頸望下去,是大肆敞開睡袍,顯露在外面的線條明朗的胸膛,完美的肌理透出他熟魅的男人味,讓人忍不住幻想手貼在上面的溫度會有多灼熱......「把鼻血擦一擦吧。」一道磁性暗啞的聲音陡然響起,驚的她從床上跳起來,腦袋碰到他堅毅的下巴,痛的她悶呼一聲。 

  感覺到鼻子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她慌亂地抬手擦了下,看到手上的血紅,她的臉一下子爆紅的比血還要鮮艷。 

  想到自己看他竟然看的流出鼻血來,她真想徹底隱形了,不讓他看到她這副糗樣。 

  媽媽咪啊,真是丟死人了。 

  對於她這副驚慌失措,臉頰爆紅的樣子,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蒼天啊,大地啊,他由內而發的笑簡直顛倒眾生,驚天地泣鬼神。 

  水汐覺得腦袋瓜一片暈絢,幾乎要暈倒。 

  這男人,簡直是妖孽啊,不,不,禍水。 

  十足的禍水妖孽啊。 

  意識到自己竟然發自內心的笑了,他的臉色一下子暗沉下來。 

  自從夏茹雪出國后,他就很少展露笑容,就算偶然露出笑容,也是牽強的,虛假的。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會笑了,卻在不敬意間受她的感染,不由自主的笑開。 

  「那個......你不要總是冷酷地擺著臉啦,笑起來肯定能迷死更多的女人!」完全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她鬼使神差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說了什麼,她窘迫地真想刨個洞鑽進去,繼而想到這是公寓,她立刻表情很囧地僵在那兒。 

  本以為他會因為自己沒頭沒腦的話氣憤,卻是沉默地坐在床上,眉峰緊蹙,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他的眼角微微往上挑,眼眸深幽,就這麼望著你,欲語還休,有很多內容在裡面,讓人猜不透摸不著,卻引人深陷。 

  她站在那兒,他周身的氣場太強大,她不敢靠近。 

  「過來!」他淡淡地說著,細聽下,比以往要溫和了那麼一丁點,也就一丁點而已。 

  她踟躇在那兒,猜不透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她不敢過去。 

  「啊~~」被他拽住手腕用力一扯,瞬間顛倒在床上,處於慣性,摔在他的身上,火熱的胸膛讓她如遭電擊般迅速地跳到一旁。 

  「給我安分點!」他清冷地呵斥一聲,兩手擺正她的腦袋,開始拿著棉簽塗她脖頸處的傷痕。 

  她僵硬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動作比剛才溫柔了許多,湊近他,一點點小心翼翼地塗抹,動作出奇地輕柔。 

  他淡雅的氣息流繞在鼻斷,很好聞,熟魅的男人味。 

  原來,他為人擦傷的動作很熟稔。 

  不知道他還為誰那麼溫柔的擦過傷? 

  莫名的,她的鼻子酸酸的,幾乎要掉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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