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滾!

  那個女人抓住她的衣角用力一扯,質量本就不怎樣的布料哪經得起她這麼大力的撕扯,一下字被撕了開來,而且她的手指又尖又長,故意劃過她的肌膚,就像刀片一下,瞬間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而她的撕扯並沒有因為那道長長的血痕而結束,而是更加發恨地撕扯她的衣服,對於水汐擋在身前的自我防衛,她則緊咬著牙齒擰著她的手背,手臂,頓時一道道烏青顯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啊,啊~~好痛,你放手,放手啊......」她痛的連連大叫。 

  身上本就有傷的水汐在她發狠的擰扯下,痛的骨頭都疼了,再加上因為心事太重她今天一天都沒吃過飯,根本就沒多少力氣,完全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在那個女人的反覆折磨下,她渾身虛弱的幾乎都要支撐不住。 

  衣服被她胡亂地扯下,原本白嫩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她則強撐著意志反抗,很想報復回來,可是那個女人太過兇狠,她根本就無法還擊,連保護好自己都很難做到。 

  她緊拉著被扯的四分五裂的衣服,不想在他面前懦弱的哭泣,可是,面對如此大的侮辱,她身心俱痛,眼淚潸然而下,睜著大大的淚眼,她痛恨地看向站在一旁,面無表情欣賞的凌沐澤。 

  凌沐澤的確是面無表情,在她望過來的前一秒他的表情還是戲謔的,悠閑的,他想給這個女人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她知道在他面前要懂得順從,讓她明白忤逆他的下場有多麼悲慘。 

  他還沒有濫/情到玩3p的地步,他純粹是想借那個女人教訓她,要她學乖。 

  可是,再她抬眼望向他,那雙大大的閃著晶瑩的淚眼痛惡地指控著他的殘忍,他的心劃過劇烈的鈍痛,連著手指都痛的在發麻。 

  對於自己再次受她情緒的影響懊惱不已,不想因為她的落淚心軟,可是該死的,看她受辱,他的心實在是就像有刀子在割,很不好受。 

  「夠了,給我住手!」明明不想輕易放過她,阻止的話卻不受控制地說出口,而且聲音暴怒到嚇人。 

  那個女人完全陷入對水汐報復的快感中,她恨極了這個破壞她好事的女人。 

  明明聽到凌沐澤的呵斥聲,卻依然不肯停歇地泄恨地扯著水汐已經被扯的爛碎的衣服,還很惡劣地手指故意劃破水汐嬌嫩的肌膚,看到她遍體鱗傷的肌膚,她扯出惡毒的冷笑。 

  「給我去死吧!」暴戾聲劃破空氣,緊接著『啊!』的慘叫聲響起。 

  那個女人在凌沐澤暴虐的一腳躥動下,滾到了一邊。 

  凌沐澤練過拳擊,散打,跆拳道等各項體能項目,而且都取得各項目的最高階段,經他發狠的一躥下,那個女人只覺得骨頭碎裂,痛的齜牙咧嘴地翻滾在地上。 

  對於突然發生的一切,對於凌沐澤的出手,水汐眼神空洞地看著,心拔涼一片,更別提有絲毫的感動感激,始作俑者就是他,現在阻止又有什麼意義。 

  她蹲在牆角,身子緊緊地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她真是被他整怕了。 

  那個女人滿眼是淚地望著凌沐澤,含淚控訴:「凌,凌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要我扒她的衣服可是你吩咐的啊。」 

  他暗沉著臉色,聲音冷魅如地獄閻羅:「我叫你教訓下她,讓她懂得順從,而不是要你將她抓的滿身都是傷痕,你是存心把她身子抓花了來噁心我是吧?你好大的膽子!」 

  水汐慘淡冷笑,原來是怕她身上傷痕太多污了他的眼呵。 

  「我,我沒有,是她反抗,我只能對她使用蠻力,我,我是迫不得......」被他噬人的暴戾嚇住,她顫驚驚地找著借口。 

  「還給我狡辯,我看你也跟她一樣敢忤逆我嘛。」他冷著臉色走過去,抓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咳咳......」他的力道太重,她氣透不過來,難受地咳嗽,只覺得快要被掐死了。 

  「凌,凌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看,看在我竭心竭力取/悅過你的份上,就放,放過我吧......」她艱難地著。 

  她的臉色慘白的像漂白粉漂過一樣,凌沐澤這才回過神來,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暴怒的為了水汐殺人。 

  掐著她的脖子就像捏著燙手山芋一樣,他有些驚慌地連忙將她甩開,胸口因為情緒的紊亂不穩,急遽地上下起伏。 

  那個女人被摔在地上,吃力地爬起來,一臉驚懼地看著凌沐澤黑沉的臉色。 

  他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 

  這個認知讓她畏縮地往後退,這一刻,她真正明白到這個男人的恐怖。 

  她不禁害怕的低聲抽泣。 

  他本來就心緒紊亂的很,聽到她的哭聲,就更煩了。 

  朝她冷眼一睨,驚的她整個人僵硬地一動也不敢動,鼻涕流到了嘴巴上也不敢吸進去。 

  此刻的她髮絲凌亂,眼淚鼻涕混在了一起,別提有多狼狽了,先前靚麗的模樣全然不見。 

  「滾,今後別再讓我看到你!」他暴斥一聲。 

  她片刻也不敢逗留,連滾帶爬地起身,匆匆地抓過散落一地的貼身內衣,短裙穿上。 

  穿戴完畢后,似一隻深受驚嚇的老鼠一樣,快速地逃出去。 

  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 

  空氣流淌著凝重的氣壓。 

  一直如小獸般縮在牆角的水汐不敢抬眼去看凌沐澤。 

  剛才的暴虐令她印象深刻,也深刻明白他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前一刻還是抵死纏/綿的情人,下一刻他就能下狠手致情人於死地。 

  她可不認為他是因為她才動的怒。 

  一切是因為他是個專橫獨斷的男人,誰忤逆了他,他就要懲罰誰。 

  他就像古代的紂王,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她真是怕了他了。 

  如果可以擺脫掉他,她一秒也不要待在這兒。 

  可是,他是君王,他說她不可以離開,她就只能留下。 

  她蜷縮著身子,兩手緊環著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面,臉上掛著淚痕,和血混在一起,令她看上去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可憐兮兮。 

  忽然,她感覺到周身有強大的氣流涌動,形成一張巨大無形的網,緊緊束縛住她。 

  氣壓強大的她都快透不過氣了。 

  抬眸一看,是他緊蹙的眉峰,深幽的眼神,冷抿的嘴唇,沉凝冷酷的臉色......他氣勢逼人地凝視著她,幽深的眼眸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附進去。 

  她有些畏懼地朝後縮了縮。 

  經過剛才的一切,她對這個男人有種強烈的恐懼,說不出來的害怕。 

  他蹲下身子,她條件反射地往後一退,身子微微顫抖。 

  他的手撫上她凌亂的頭髮,她的身子就像被魔法定住了般僵硬。 

  「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頭髮!」他低聲呢喃,目光深遠地看著她凌亂的髮絲,似在深思著什麼。 

  手彷彿失去了控制般,反覆撫著她此刻看上去就像鳥窩一樣的頭髮,忽然,他的眸光猛的一縮,好幾根髮絲掉落在地上。 

  「你別碰我!」她將他的手推開。 

  她清冷的聲音將他從深思的心神拉回來。 

  意識到自己又輕易地受到她的影響,他眸光冷銳地深邃,繼而,語氣輕謔:「你是我的情/婦,我想怎麼碰就怎麼碰!」 

  是啊,她是情/婦。 

  他是主宰她的男人。 

  她有什麼反抗的資格。 

  只能順從,順從,順從再順從。 

  緊咬住唇瓣,強忍著滿心的悲憤。 

  從此,她就像似一隻被折斷翅膀的小鳥,只能由著他關在籠子里,肆意玩弄。 

  感覺他凌厲的目光在盯著xiong口部位瞧,她連忙遮擋住,卻由於碰到上面的傷口,她痛的悶哼一聲。 

  忽然,他將她的手腕緊緊拽住,將她兩隻遮擋身前的手拉開。 

  頓時,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暴露出來,看的他眼眸深銳地緊縮。 

  被他如此深刻的盯視,水汐感受到莫大的羞辱。 

  她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他還不肯放過嗎? 

  掙扎著想要縮回手,卻由於他太用力,她根本就掙脫不掉,加上手上也有傷痕,被他的緊握下,痛的她額頭冒出冷汗來,渾身劇痛的幾乎支撐不住。 

  「痛,好痛,放手......」她額頭冷汗淋漓,吃力地說著。 

  看到她五官痛的都糾結成一團,他連忙鬆開她的手。 

  他剛一鬆開,她就避之不急地往後縮去。 

  明明已經縮到了牆角,沒有退路了,她還是如避蛇蠍般僵著身子往後縮去。 

  他的俊顏一下子沉冷下來,對於她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真是氣極了。 

  她要躲,他偏不讓她躲。 

  不發一言,將她打橫抱起。 

  「啊,你,你幹什麼?」她驚呼出聲。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說還能幹什麼?」他譏誚地說著,抱著她朝卧室走去。 

  水汐一下子愣住,繼而強烈的憤怒令她不顧傷痛地掙紮起來:「凌沐澤,你這沒有人性的禽獸,放開我,放開我......」 

  任她叫罵,他徑直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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