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被下禁製
就在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靈壓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青年冰冷的聲音響起:“你若做了他的徒弟,日後便會是我的爐鼎。想必你也知道什麽是爐鼎的。”
聽完這句話,陳優然隻覺得全身都僵住了,不管是結丹期帶給她的靈壓還是這位青年說的話,都是讓她恐懼萬分的。
中年儒生有些惱恨的瞪了青年一眼,頗有些怪他多嘴的意思。
而此時中年儒生嘴角微微一勾,陳優然直接被壓倒在地,她的臉緊貼著閣樓冰涼的地上,張嘴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也出現了異樣的潮紅,有些向偏紫的樣子。
中年儒生似乎不是很著急,也不在意陳優然會不會在這強大的靈壓下失去性命。他誘導一般的說道:“話雖是這麽說,但日後你若是成功到了築基期,我會做主讓你們兩成為雙修伴侶的。”
青年冷哼一聲,嘲笑的說道:“你做什麽主。”
中年儒生氣惱的死死的瞪了一眼青年,青年見他這副模樣,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便也不多言了。
陳優然的雙手連動彈一下的能力都沒有,湛藍色的眸子裏開始慢慢凸出,甚至出現了血絲。她死死的咬住牙,很是艱難的開口說道:“我……我願意!”
中年儒生和青年都沒有意外,畢竟,在生死麵前,孰輕孰重,聰明人還是分的清楚的,特別是在惜命的修仙界裏,更是清楚。
說完這句話,陳優然頓時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她狼狽的坐起身,也不管中年儒生和青年在場,連忙盤膝打坐調息。
不一會,陳優然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她也不著急站起來了,她就那樣坐在地上,抬頭看向已經坐在案幾前繼續喝茶的中年儒生。而青年此時,趴在案幾前,托著下巴看著陳優然湛藍色的眼睛。
當看到陳優然湛藍色的眼睛裏血紅的血絲褪去後,露出像湖水平靜一般的顏色時,青年忽然笑了笑。
陳優然不明白青年是什麽意思,她也沒有心思去問,轉頭看向中年儒生,陳優然小心的問道:“前輩的意思,晚輩明白了,但是現在晚輩要先去華風穀。若是前輩信得過晚輩,可以在晚輩身上下禁製,前輩有何事找晚輩,晚輩定會前來。”
青年歪了歪頭,陳優然看見他那極醜的臉都不自覺的泛出一陣惡心感,特別是在聽到他說,讓自己做爐鼎的事情之後,更是厭惡。
中年儒生很是意外陳優然這個決定,他抬頭看了眼青年,忽然神秘的一笑:“這樣也好,李本項,你不是也要回華風穀了嗎,正好和你這師妹一同回去吧。”
陳優然的嘴角一抽,師妹?想不到這人居然還是華風穀的人!
青年站起身,也不拒絕,淡淡的看了眼儒生,譏諷的說道:“李冦,還沒有拜師,你是不是太過心急了。”
李冦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就要開口說這件事,陳優然卻忽然誠惶誠恐的說道:“前輩,晚輩不過是個煉氣期的低階修士,實在不敢高攀,若是日後能築基成功幫的了李前輩,晚輩定會履行今日的諾言!”
李冦的臉色變得有些得意,他一個結丹期的修士去收一個煉氣期的低階修士,本就非他所願,既然陳優然這麽說了,他也不會拒絕。他又不是陸班,有惜才的毛病。
李冦思忖了良久,才鄭重的對陳優然說道:“雖然我信你,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是要在你身上下禁製,這個禁製是有年限的,若是你兩年沒有來我這裏解禁,就會暴斃而亡,你可清楚。”
看見陳優然隱忍著臉色的難看,李冦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要讓她怕,才不敢逃。
中年儒生說完,也不過問陳優然的意願,從他指尖飛出一個小如螞蟻的飛蟲,這隻飛蟲全身晶瑩剔透,倒很像那種琉璃,很是漂亮。
飛蟲慢悠悠的落在陳優然的肩膀上,隨後晃晃悠悠的飛進了陳優然的耳朵裏。陳優然覺得耳根一疼,飛蟲不見了蹤影。
李冦有些肉疼的看了眼飛蟲消失的地方,不免得有些哀歎。這世亡蟲,可是他培養了二十幾年,就這樣用在了一個煉氣期的修士身上,怎麽都感覺有些浪費。
世亡蟲可以潛伏在人的身體裏兩年,兩年之後,被潛伏的修士的修為沒有世亡蟲主人的修為高,便會被這世亡蟲吞噬掉靈力,慢慢的再吞噬掉人的五髒六腑,直到那個人死去,世亡蟲才會從被潛伏者的身體裏出來。
也算的上是一種罕見的奇蟲。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的韓單見隻有林信一人灰溜溜的走過來,向他身後看去,當看見他的身後並沒有陳優然的身影的時候,他一怔,隨後快步應了上來,問道:“陳道友呢?”
林信長歎了口氣,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韓單被他這個舉動搞得莫名其妙。接著就看到了林信高大的身體開始顫動,來往的人群都微微側目。
韓單頓時感覺到可能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他一把拽起林信,明明比林信還要瘦弱的身體,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將林信拉了起來,站在了一旁。
林信喪氣的垂著頭,臉上一片灰敗,眼睛裏都透漏著絕望。韓單看到他這副樣子,更是心急,他著急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林信蠕蠕嘴,還沒有開口,那雙大眼睛就已經開始有晶瑩的水珠氤氳了出來。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陳優然被……”說了半天卻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韓單急的都想給磨磨唧唧的林信一巴掌,他揪起林信的領子,厲聲問:“快說,到底出了什麽事!”
看見韓單這麽著急,林信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恐慌,慌亂的抓住韓單的手,目光開始有些渙散,他似乎在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和韓單說:“我要死了,陳優然要是死了,我也要死了,死了,死了.……”
韓單聽到這句話,一怔,隨後白淨的臉上出現一層黑氣,緊接著全身的靈力開始暴動了起來。
韓單低沉著聲音繼續問道:“陳優然怎麽了?”
“陳優然被結丹期的前輩叫走了,可能是她被識破了身份。”林信的意識似乎有些模糊了。
韓單想都沒有想,目光瞬間就向著那正中央的閣樓。
閣樓很高也很顯眼,上麵鑲刻著許多的寶石,全是紅色的瑪瑙玉,如此華麗的閣樓裏到底坐著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