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無處著手
崔正聲他們也出來了,就喬殿良和商佩岑沒露面,那就肯定是他這裡出問題了。
「嘭,嘭,嘭」
鄭澤仁敲了敲房門,皺眉問道:「殿良,你怎麼了,說話啊!」
「啊……」
房間里這時又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而這一回聽起來,就比剛才還要讓人驚悚了,那動靜甚至都感覺有點不寒而慄的意思了。
「別敲了,開門吧,裡面的人我估計是嚇壞了……」陳敬之說道。
「好,我去叫船員下來!」鄭澤仁點頭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
陳敬之直接抬起腿,然後一腳就踹向了房門,門「咣當」的一下就開了。
他這一腳直接就把其餘的人給看愣了,這可是實木的門啊,裡面還上鎖了,但陳敬之一腳踹在門把手的位置上,直接就將門鎖給踹的變形了,這得有多大的力道啊?
當門開了之後,裡面就飄出來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聞著就讓人覺得有點要作嘔了。
「啪!」陳敬之在牆上找到開關,開了燈之後,後面的鄭澤仁等人就全都被嚇了一大跳。
房間裡面,商佩岑一臉驚恐的跌坐在了地上,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喬殿良也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然後在他的旁邊似乎是人吐的黑色的污物,竟然有兩大灘,看起來還非常的粘稠。
但這還不算什麼,在這兩灘污漬中似乎還有東西在蠕動著,長短和粗細大概跟小拇指差不多,顏色有點發白,看著就跟那種蛆蟲一樣,總共得有五六隻。
難怪商佩岑被嚇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坐在地上都起不來了,這東西要是從喬殿良的嘴裡吐出來的話,那可是夠下人的了。
陳敬之深深的擰起了眉頭,他除了感覺到一股酸臭的刺鼻味以外,甚至還察覺到一股陰涼的氣息。
這幾個蟲子可是有點不太簡單啊。
「他這是,吃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然後吐了?」崔正聲愕然說道。
門外的幾個TVB的女明星都禁不住的捂著鼻子,甚至還有人忍不住的都乾嘔了起來,這味道似乎是越來越難聞了。
「他怎麼了?商小姐,你冷靜點,先站起來再說……」鄭澤仁嘆了口氣,邁步就要朝著裡面走過去。
陳敬之忽然抬起手,攔了他一下,搖頭說道:「你先別過去,在往外退一下。」
鄭澤仁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看見他吐出來的那兩灘污漬還有裡面的蟲子了嗎?這可不是人拉肚子拉出來的那種蛔蟲,我要是沒估計錯的話,很有可能會是一種蠱,聽說過吧?內地苗疆一帶就有這東西,你們要是一不小心沾染上了的話,沒準就跟他是一樣的下場了……」
陳敬之一番話頓時就把他們給嚇了一跳,這些人雖然沒見過蠱,但以前的港片里可是拍過的,而且都還很有名氣,他們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這東西可是會死人的。
陳敬之也不太懂,他就只是根據特徵來猜測和判斷的,大概估計是這麼一回事。
似乎是看見其他的人,心裡就有底,也不那麼害怕了,商佩岑就站了起來。
陳敬之說道:「你先過來,不要慌,沒什麼大事的。」
商佩岑走過來后,陳敬之就跟她錯開了,然後來到了喬殿良的身旁,他蹲下來近距離的觀望著對方的狀況。
喬殿良此時緊閉著雙眼一眼反應都沒有,身上的氣息也挺微弱的,但能肉眼可見的是,在他的身上鼓起來好幾個肉瘤一樣的東西,長短大小跟小拇指差不多,然後這些肉瘤正在他的體內緩緩地蠕動著,不停的變換著方向。
陳敬之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於是就看見一條乳白色的蟲子正從他的嘴裡爬了出來。
「卧槽!」崔正聲被嚇的罵了一聲,另外幾人也是臉色都發白了。
這蟲子要是人拉出來的那還能好理解,但從人嘴裡爬出來的,誰看見了都得要被嚇一大跳了。
「他怎麼樣了?怎麼一直都不醒呢,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鄭澤仁擔憂的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但他如果要是中了蠱的話,也不會這麼快就沒命的,在觀望一下吧……」陳敬之嘆了口氣,他這次出來就是玩的,身邊可是什麼東西都沒帶的。
不然,要是有些準備的話,他倒是能夠試一下。
陳敬之想了想,說道:「這個房間你們就不要進來了,去外面等著吧,我想想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陳敬之也是沒轍了,但也不能就此放著不管,他先是去衛生間里找出浴巾,小心翼翼的將那兩灘黑水給圍上,然後把污漬裡面的幾個蟲子給推到了一邊。
他試探著動了動喬殿良的身子,發現他的身體軟硬程度還正常,於是就將人給抬了起來,重新放到了床上。
「去廚房找兩隻筷子過來,再拿一把刀給我。」陳敬之說道。
鄭澤仁說道:「船上還有急救箱,裡面有不少藥品,能用得上么?」
「大概率是用不上的,對了,你讓遊艇往回返吧,然後通知下他的家裡人過來,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法子,興許他家要是有些關係的話,沒準能找到解蠱的人也不一定呢。」
鄭澤仁點頭說道:「好,我這就讓遊艇返回港口,他家那邊我來聯繫下吧……」
片刻之後,筷子和刀都被拿了過來,陳敬之先是用兩根筷子夾住了喬殿良的食指,但夾了幾次之後他都沒有反應,隨即他又用刀將對方的手指給割開了一個口子。
頓時,喬殿良的手指就流出了鮮血,但就很詭異的是這血看起來似乎有點黑,裡面好像還有點雜質。
陳敬之暫時也無計可施了,只得讓他自己在房間裡面躺著,他對蠱也不是很精通,就只是了解過一些而已,這方面必須得是苗疆的那些老人才很明白的,因為蠱術是不會傳給苗疆以外的人的。
來到隔壁的房間,氣氛都有點壓抑,誰也沒有吭聲,鄭澤仁和崔正聲他們都是一臉的擔憂,然後商佩岑正低頭小聲的哭著。
「商小姐,他在出事之前是什麼狀況,你還記得嗎?」陳敬之輕聲問道。
商佩岑抬起腦袋,想了想后搖頭說道:「我,我也不太記得了,當時我們兩個回到房間,洗漱完之後就上床了,白天也有點累,睡得就比較快,我記得沒多久我就睡著了,然後睡著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感覺喬殿良在來回的翻騰著……」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他似乎很痛苦的翻著身子,我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呢,就問題他怎麼了,他也不說話,然後在床上滾了幾下之後,就掉到了地上,我下去攙他的時候,就見他張嘴吐出了那,那幾隻蟲子還有一些黑水。」
鄭澤仁不解的問道:「他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誰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還喝了不少的酒呢,對了,有沒有可能是喝酒喝的,然後又吃了一些海鮮,這些東西不太乾淨,有寄生蟲什麼的?」
陳敬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如果那些蟲子的氣息不是很陰涼的,那可能還沒什麼問題,可這蟲子的氣息很古怪,大概率就會是蠱蟲一類的東西了。
寄生蟲可絕對不會漲這麼大個頭的。
商佩岑這時忽然說道:「對了,你,你之前不是說,他可能會有個劫難什麼的嗎?是不是就是現在這樣?」
陳敬之說道:「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也可能就是現在的狀況,也可能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不管怎麼說,得想辦法讓他轉危為安才是,蠱這種東西一般的手段都是沒辦法解開的。」
鄭澤仁嘆了口氣,說道:「等到了港口之後,看看他家裡有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沒有,我們就四處打聽一下吧,港島沒準就有懂的這些的人。」
暫時來說也就只能如此了,就得等到上岸了以後在看怎麼走下一步了。
天要涼的時候,遊艇就駛回到了港口,然後就看見岸上停了不少的車,還有救護車跟警車。
喬殿良的家裡人在接到信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