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就問你怕不怕
杜英台就是典型的人狠話不多的角色,他基本不說話,然後需要表達的時候,他多數喜歡用拳腳來告訴對方,自己是什麼意思。
所以,當陳敬之讓他幫幫忙的時候,杜英台就採用了自己最傳統的表達方式。
旁邊就是炳哥,杜英台直接用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然後猛地就往下壓了過去,與此同時他的腿也順勢抬了起來,幾乎就是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膝蓋就和對方的鼻樑骨來了個親密接觸。
「咔嚓!」炳哥的鼻樑骨應聲而裂,血直接就從他的鼻子里竄了出來,流的滿臉都是。
當炳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的時候,屋裡面其餘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
坐在沙發上的雷彪直接就懵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被十幾個人包圍的兩個人,居然敢先動手?
最關鍵的是,杜英台根本都沒給他們琢磨的機會,當他一下子就放倒了炳哥之後,他的右腿就頓了下,然後腳尖點地,猛地一個大回身,一腳就踹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馬仔。
緊接著,杜英台一腳踹翻了一個人之後,兩腿就略微彎了下,速度相當快的就向著前面沖了過去,用肩膀勢大力沉的衝撞向了第三個人。
杜英台的速度太快了,甚至他動起手來的時候,你所看見的都是殘影,而且他的每一次動作落下,對面都會有人倒在了地上,幾乎不過半分鐘左右的時間,包房裡的人至少都能被他給放下一半了。
陳敬之淡淡的看了眼沙發上呆愣過後一臉怒容的雷彪,就面無表情的來到胡耀申的旁邊,蹲下來后問道:「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胡耀申艱難的抬起腦袋,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臉上腫的都有點變形了,嘴唇也被豁開了,就這個狀態,明顯是被好幾個人給圍毆了。
「肋,肋骨好像斷了……」胡耀申疼的直齜牙咧嘴的說道。
陳敬之說道:「你先挺一會,等我把這裡的事解決完了,我再送你去醫院。」
胡耀申激動又有點憋屈的說道:「謝謝,謝謝你了。」
「呵呵,沒事的。」
當陳敬之站起來的時候,包房裡的人就已經全都被杜英台給放倒了,就只剩下坐在沙發上的雷彪,和他摟著的兩個女人。
陳敬之饒過面前的桌子,來到雷彪的身前,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拿起一瓶酒,雷彪頓時擰著眉頭問道:「怎麼的,你還打算和我動手不成?」
陳敬之搖了搖頭,說道:「光是動手可能不夠,我怕你不知道疼,我今天得讓你害怕才行……」
雷彪笑了,擰了擰脖子后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你們兩個倒是很能打,但這又能怎麼樣?你能殺人么?呵呵,如果你們今天走出這間屋子,你信不信,從明天早上開始,我們整個社團里的人就會在港大的門口等著你!」
「這裡是港島,社團有很多的人,你以前可能在港島電影里也看過,社團會有專門處理麻煩的人,他們在解決了目標之後,就會去別的地方躲一下,等到風聲過了后再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陳敬之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和我說,就算你現在殺了我們,然後明天找人去警局頂罪,蹲個幾年牢在出來,還是一樣什麼事都沒有的。」
雷彪緩緩的從后腰上掏出一把槍,沖著陳敬之點了點,說道:「對,你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陳敬之掂量了下手裡的酒瓶子,說道:「其實,這句話我同樣也可以告訴你,我要是把你給幹掉了,我也不會有任何事,甚至我都不用出去躲,也不用讓人給我頂罪,你信么?」
雷彪愣了下,他下意識的覺得對方這是在虛張聲勢呢,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港島就算有點亂,也不可能出現人命案之後置之不理的狀況。
就算這人有關係,也達不到這個程度吧,這裡可是夜總會,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著這間包房呢,而且房間裡面還有十幾個人在呢,他難不成還能將人都給滅口了。
正當雷彪愣神的時候,陳敬之突然就將手裡的酒瓶子甩了過去,一下子就砸在了他的手上,然後陳敬之猛地朝著前面躍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拉,一擰,對方手裡的槍就掉了下來。
陳敬之一腳踩上去之後,隨手又從桌子上拿起個酒瓶,直接「咔嚓」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酒水混合著鮮血從雷彪的腦袋上流了下來。
這還沒算完,陳敬之又再次從桌子上拿起酒瓶敲了過來。
「嘩啦」
「嘩啦!」
陳敬之一直砸了能有四五次,雷彪的眼神似乎都有點迷離了,他這才停手。
躺在地上的胡耀申都懵了,陳敬之這麼生猛,他是肯定沒有料到的,同時也產生了深深的后怕心裡。
以後他得怎麼辦?
社團是肯定要報復他的。
然後另外倒在地上的那些馬仔也看傻了,他們首先意識到,這個年輕人估計夠嗆能活多久了。
雷彪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就是社團里確實專門有干臟活的人。
陳敬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好幾口后,等雷彪漸漸清醒過來了,他才眯著眼睛問道:「你怕沒怕?」
雷彪抹了把臉上的血,他神情猙獰的看著陳敬之,說道:「你要麼今天幹掉我,要麼就等著我之後再找你,又或者是你能儘快跑回到內地也行,不然……」
「啪!」陳敬之沒等他說完,抬手就朝著他的臉甩了一巴掌過去,說道:「我讓你說這麼多了嗎?我就問你怕不怕,你說就行了。」
雷彪咬了咬牙,一聲不吭的死死的盯著陳敬之。
「啪!」陳敬之再次抬手甩了他一巴掌,然後從地上撿起個碎裂的瓶嘴,沖著他說道:「你要是再不說,我這一瓶子下一秒就把你的腳筋給劃了,你信不信?」
雷彪的眼神不在陰狠狠的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