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命啊
陳敬之知道陳生讓杜英台跟著他去港島,作用就是當保鏢的。
當年,陳家發跡,崛起,涉及到了黑黑白白不少的事,那時候港島有幾個資本都進入到了內地,也涉及到了京津冀地區,並且跟泛海系產生過很多糾葛和矛盾。
細節么就不提了,結果就是泛海器強勢的將幾個資本給逐出了京津冀。
當然了,有結仇的,也有結下良好關係的。
陳生是怕陳敬之到了港島之後,有人知曉了他是自己的兒子,恐怕會背地裡對他動一些手腳。
港島那地方畢竟不同於內地,哪怕就是回歸這麼多年了,也還是有一些黑暗面的。
曾經很多想洗白的人,表面上看是白了,可實際上還是挺黑的。
陳敬之沒有拒絕,他是該倔強的時候倔強,但關鍵時刻還是明白道理的,不會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聊了一會後,陳敬之的小媽常潔也回來了,見到他突然回家也是很驚訝,不過兩人之間的交流依舊很平淡,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陳敬之就回到房間里了。
回到京城的日子還是比較悠閑的,剛回來的三四天里陳敬之足不出戶,多數時間都是去宮裡陪著陳道臨,吃完飯後晚上再回家睡覺,也沒有去見他那些狐朋狗友們。
反正暑期的時間有一半個月,到時候有都是時間可以出去鬼混的。
這天早上,陳敬之剛出門要去宮裡,四合院外就開過來一輛商務車,然後譚會弘和一個穿著麗人打扮的年輕女子一同走了下來。
「你這是放暑假回來了?」譚秘書看著陳敬之驚愕的問道。
「嗯,剛回來兩天。」陳敬之打量著手拿文件夾,跟隨著譚會弘的年輕女子,然後笑道:「半年多沒見,你這氣質屬實變化的有點大啊。」
寶麗公館,十九號高子文。
上一次回來,陳敬之領著少班主,關月山還有王君跟著黎九郎和嚴寬,沈晉他們去了京城最具有標誌性的娛樂場所寶麗公館,這個十九號就是陪著他的。
後來,因為發生了那場衝突,寶麗公館關門歇業了,陳敬之也不知道當時出於什麼念頭,就讓高子文去泛海系跟了譚會弘。
沒想到,這才過了半年多的時間,陪酒公主十九號居然搖身一變,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商場精英的氣息。
見到陳敬之,高子文有那麼一瞬間是不可置信的,臉上的表情很精彩和複雜的變化著,足足過了好一會,她才臉色泛紅的點了點頭。
「我要陪老爺子了,譚姨你是來接我小媽的?」陳敬之說道。
譚會弘說道:「今天是老闆和常總一起都去公司,有幾個提案要敲定……」
「嗯,那你們等吧,他也快出來了。」陳敬之沖著高子文笑了笑,然後就走了。
高子文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老半天后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說道:「那,那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我請你吃飯啊?」
陳敬之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說道:「過兩天吧,我休息休息的,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陳敬之人拐過了路口,都不見蹤影了,高子文的眼神也沒有收回來。
譚會弘忽然淡淡的說道:「他給了你另外一種生活,和以前也不一樣的舞台,這個機會對你來說是很好的,但並不代表你和他的關係,能夠走的更近,這一點你明白么?」
高子文回過頭,平靜的「嗯」了一聲,說道:「這個分寸我是懂的,我對他只有感激之情,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以後的半輩子我都會記得他,但我肯定不適合走進他所有的生活里。」
譚會弘笑道:「你是個很聰明的女孩,而且你的運氣也不錯,實事求是的說,你以前的起點可能並不太好,但現在你的路卻好走多了,至少要比絕大多數的女孩子,少努力二十年以上了……」
高子文深深的點了點頭,確實,她自從進入泛海系的秘書部,生活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以後根本不用為自己的前途去考慮什麼,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可以了。
在她的這個年紀里,至少百分之九十的女孩還在為畢業之後如何工作,怎麼去發展而去努力,而高子文卻已經安穩了下來,然後再一步步的往上走就是了。
這一切都是拜陳敬之所賜的。
她明白這個道理,更明白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不能再去多想什麼了。
往後幾天,陳敬之在家裡也呆夠了,然後就按照慣例,肯定得要找那些發小,狐朋狗友們出來聚聚了,他就給黎九郎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出來喝一段,再把嚴寬和沈晉他們也給叫上。
下午五點多,陳敬之和黎九郎他們約在了一個蒼蠅館子燒烤店喝酒。
這是一家老店,在一條衚衕裡面,已經開了能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以前小的時候,他們幾個就經常跑過來擼串,這裡的味道很原始,充滿了鄉土氣息,很適合他們的口味。
並且,這地方後來就越來越出名了,很多在京城的明星也都喜歡過來擼串,如果要是不熟的話,可能等上幾天都不見得能排上號,而且這家燒烤的老闆還特有個性,每天晚上就只烤一千串,賣沒了后直接就收攤了。
坐在院子里,擺上兩箱啤酒,要了幾十個肉串,腰子,脆骨和心管等吃的,幾個人先是一口悶了半瓶的燕京啤酒,然後暢快的打了個酒咯。
黎九郎放下酒瓶,斜了著眼睛說道:「你是不是又回來好幾天了才找的我們?」
嚴寬笑道:「那還用說么,我們這些人里就老陳是乖寶寶,不玩不鬧,不惹是生非,遠離江湖和硝煙,妥妥的社會三好青年啊!」
陳敬之無語的說道:「我歲數大了,熱鬧不起來了行不行?」
「哈哈,你還別說,我看你比上次回來好像是又滄桑了不少呢……」沈晉詫異的問道。
陳敬之搓了搓臉蛋子,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得老是奔波啊,我這一段時間幾乎全是野外作業,么的,皮膚都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