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小唐說在陶然的莊園里有個地下室,下面沒有什麼光線,非常的陰暗,進去首先就能問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地下室的空間很寬敞,但擺設的挺簡單也沒有什麼布置,只有一些黑色的罐子,大概五十公分高左右,地上還有著明顯的血跡。
以小唐的經驗一下子就辨別出來這肯定是人血無疑了,於是他就打開了那些個罐子,然後看到的一幕讓經歷頗豐的小唐都差點栽了一跟頭。
黑色的罐子裡面,裝著的全是乾癟的屍體,而且從大小和形態上來看,這些屍體都還沒有成型的,非常像是夭折的胎兒。
「我當時就想著要報警來的,說實話,那場景太慘絕人寰了,這根本就不是人該乾的事,不過後來我覺得陶然這麼做肯定是大有用意的,而警方卻未必能夠查得出來,這麼一來說不準就會打草驚蛇了……」
小唐不但武力值杠杠到位,腦子肯定也是好使的,他知道自己只需要一個電話報警,陶然的這個莊園就肯定能被端了,他也絕對落不到一個好下場。
但隱約覺得陶然行事詭異的小唐卻選擇沒有妄動打草驚蛇,而是先清理了下自己進來的痕迹,就從莊園中退了回去,在外面又繼續蹲守了兩天。
直到第三天,陶然再次回來了,小唐就看見他下車后很是小心翼翼的,先是觀望下了四周的情形,然後才從車裡拎出個包進到了樓內。
這一回,陶然在裡面呆了一天一夜都沒有露面,再過了一天後他人出來就開車走了,小唐等到晚上就又摸了進去。
先前他明明記得地下室里的罐子是十九個,等這次陶然回來卻變成了二十個,也就是說他又新帶回來一具屍體。
隨即,小唐馬上就從浙省返回,跟老闆講了下自己的經歷,恰巧這時陳敬之拖蘇雅請他來機場這邊,馮雲山就想著跟陳敬之聊一下這個事。
「如果小陳你打算關注一下這個事,那陶然我就不動他了,看你怎麼處理好了,如果你不關注的話,小唐回去后直接就讓警方端了他的老巢,然後在想辦法逼問是誰讓他沖我下的手……」
陳敬之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先急著回馮雲山的話,因為他正在猜測著陶然的用意,首先這肯定是一種風水手段無疑了,但卻是比較邪門的那種。
正常來講,正統的風水師是不會涉足這種手段的,有傷天和,天理難容,如果要是被外人所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喊打喊殺的。
其次就是,陶然既然出身南派風水,背後前牽連甚大,陳敬之不確定這個事是他自己乾的,還是會牽扯到別人,那要這麼聯想下去的話,可就有點複雜了。
「我跟你過去一趟,看看再說!」陳敬之看著兩人說道。
馮雲山笑道:「我覺得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看人這方面我還是很準的。」
陳敬之為啥思量再三之後還是覺得走一趟,除了好奇,更多的是他也有顆血氣方剛的心,談不上除魔衛道吧,但也絕對不想陶然再禍害人了。
小唐點頭說道:「那行,三個小時左右就能到了,你是回去準備下,還是咱倆這就出發?」
「你等會,我跟學校說一聲的……」陳敬之挺頭疼的給導員打了個電話,這學期他的學業好像是挺荒廢的。
半個小時后,小唐和陳敬之又換了那輛帕撒特,然後上了高速直奔浙省的方向而去。
小唐開著車,陳敬之坐在副駕駛,開始一段路兩人都沒有交流,前者是不善言辭後者則是懶得說話,所以氣氛比較安靜,等到了高速上后,陳敬之忽然扭頭說道:「現在這個年代,想殺人留學還是挺難的,你這是有過什麼經歷啊?」
小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猶豫和沉默了半天,最終也張口說道:「我十幾歲就去當了兵,服役五年,部隊么有點特殊,後來畢業了回到家安置的工作就是去國企工廠,工資挺低的,我父母年紀大了病又多,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學,我就想著能不能找個機會多賺錢點」
「過了沒多久,一個早我一年多復原的戰友就找到了我,說是在國外有個活報酬挺豐厚的,我各方面的素質也很符合,一個月算下來差不多能有幾萬塊吧……前提是,你得要活下來才行。」
「呵呵,傳說中的兵王唄?」陳敬之調侃著說道。
「就是個打工的罷了,為了口飯吃么,後來幹了兩三年錢也轉到了一些,覺得夠養家糊口我就回來了,然後經人介紹就過來給老闆開車了」
小唐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和表情都很平淡,但陳敬之明顯能察覺到他那些不簡單的經歷。
上一回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小唐身上的血氣太重了,在國外的那段時間,他手上絕對是染血不少的。
「上次在馮雲山的洋房裡,我就跟你說過你身上的血氣味很重,尋常的孤魂野鬼都不能近身,走夜路也沒有髒東西敢靠過來,但這其實是一把雙刃劍,對你有好處,同樣也有壞處」
小唐眨了眨眼睛,問道:「嗯?怎麼說呢?」
陳敬之說道:「殺生太多,容易沾染因果,人乃萬物之靈因果會更重,不過好在的是你之前的從業經歷是你殺生的緣由所在,所以因果會沾一些,但都被消磨掉了,只會留下一部分。」
小唐反應很快的說道:「會遭報應么?」
陳敬之點了點頭,因果循環,遭報應是難免的,算卦的都容易命犯五弊三缺,陰陽先生多數後代都會有缺失,看風水的先生都容易早死,這些都是因果關係。
但這個因果也不是不能破的,說白了就是得要講究對症下藥。
「我沒結婚,以後也不打算成家,下面的弟妹還有父母現在條件也都可以了,我這報應有就有吧」小唐的反應很平淡,可能是見慣了生死的原因。
但陳敬之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