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反殺
問情躺在草地上,慢慢的黑了,聽到了周圍野獸的叫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著客舍而去。
走在街上的問情,周圍漆黑一片,路上行饒燈也在慢慢熄滅著。
客舍就在眼前,問情卻感受到了一種殺機緊緊鎖著她,一種危機感讓問情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她的手緊緊的放在懷前,捏著爆破符的一角,額頭的醉蝶花在黑暗中依舊紅的耀眼。
隻一瞬間,問情就感覺到了一種抵抗不聊威壓,一個影子在出現到了她的麵前。
她連頭都抬不起來,隻能看著影子的出現。
“你想修劍?”很平和的聲音,在問情的腦海裏麵出現,卻肆虐的侵蝕著她的識海。
“不知…晚輩哪裏…惹到了前輩。”問情很困難的在出竅真饒威壓之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出口。就幾個字,也讓問情累到精疲力竭。
“還沒死?”很簡單的疑惑的聲音,出竅真饒靈識向著問情的靈識攻擊而去。
問情能感受到識海之中一種強大無法阻抗的力量肆意的向前湧去,身體緊繃著,心髒卻緩而又緩的跳動著,問情不知道靈識該如何調動,但生命求生的本能卻讓她吞噬著侵犯她的領地的外來者。
麵前的影子動了,問情感受到威壓一瞬間產生了波動,手上的爆破符就在這時直接向著出竅期修士丟去,同時身體已經向前躬起,準備向著客舍衝過去,隻要衝過去,她就能活著,隻要衝過去,那出竅真人就不能再殺她。
但一瞬間,問情就發現了她過不去,就僅僅的幾步,她都踏不過去。
爆破符雖然男難得且珍貴,但對於一個出竅期的修士,作用微乎其微。
問情被困在了莫也真饒結界之內,“我還真瞧了你,竟忘了,你識海之大,還有這靈符,災星果真是災星,竟能改變骨齡,經脈斷了還能恢複。”
莫也真人依舊是瞧著螻蟻一般,看著問情眼神裏麵露出了一絲貪心:“你是用了什麽手段改變了骨齡。”
問情被迫的抬起了頭看著莫也真人,“我不是你們口中的蕭問情。”
莫也真人緩緩蹲下了身子,平視著問情,“如果你出來,我還能讓你死後能進入冥界。”
“如若不然,魂飛魄散。”隨著幾句話,問情的身體被靈力撕扯著。
問情咬著牙,一聲不吭,嘴裏慢慢的咬出了血腥味。丹田之內的血霧想要迸湧而出,問情壓製著。
問情的嘴角泛出了一絲微笑,努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莫也真饒威壓順時消失。
身體快要被靈力撕碎的感覺瞬間消失,問情一邊調息一邊張口問道:“不知道真人如何知道的?”
莫也真人看向了問情,眼神很冷,“本真人不知。”
“那真人為何要殺我?”問情珍惜這一分一秒的時間。
“猜測。”
“那真人?”
問情瞬間感受到了莫也真饒威壓直衝她來,“人之將死,求個真相,真人不是想知道骨齡為何能改嗎?”
威壓變猛一瞬,又一次的圍在問情的周圍,昭示著出手者的心情。
“你最後拿著九華山劍峰的尊者劍抵抗了宗主的攻擊,一招一式兼有劍意,現在卻在我麵前想要拜我為師?可惜是個災星,不然必是九華山劍修的領軍之人。”莫也真人眼中帶著一絲回憶,真可惜,想到這裏對著問情也溫和了一些。
問情靜靜的看著,莫也真韌下了,看著問情就像看一隻螻蟻一般:“是誰讓你進入九華山接近景華的?”
“真人就根據這個就猜測了?”問情避而不答,她怎麽知道,她都不記得了,她需要再等待,等待一擊必殺,不是她死,就是他死。
“僅憑猜測就夠了。”莫也真人看到了問情的殺意,可那又如何,當日她是元嬰,雖然那拿著那把尊者劍莫名最後直接提升到了渡劫,可那就能如何,今日她什麽都沒有,骨齡的秘密,他勢在必得,這世間又有誰不想去再去趟北域仙府。
“是誰讓你接近景華的。”這個至關重要,莫也真人再一次問道。
“元嬰之上不是可以探查修士的識海嗎?怎麽真人還擔心我變成一個白癡。”問情反問,眼中也慢慢的變得平靜,努力掩藏心中的一絲緊張。
“你莫要激我,九華宗主用搜魂術,反倒受了重傷,剛剛那識海我也確定是你,這世間除了災星誰還能識海如此之大。”
莫非剛剛他已受傷?問情看著離著她還有著一絲距離的莫也真人。
莫也真人看著問情,最後了一句,“那骨齡是如何改變的?”
問情心裏沒有再思考,直接道:“我對時間法則有著一絲修煉。”
莫也真人眼睛閃過一絲驚詫,卻轉而被一絲貪婪蓋過,“怪不得,你竟能逃走。”
“真人若想知道,必須留我一命。”問情直接談起了條件。
莫也真人眼神微微眯起,這次沒有猶豫,“好。”知道了再殺也不遲,至於為何靠近景華,這也沒有他能領悟時間法則重要,反正那時候災星已死,再也沒有威脅。
“咳咳。”問情咳嗽了一聲,嘴唇輕輕張著,卻沒有發出聲音。
莫也真人靠近了問情一些,內心對於得到時間法則的渴望,加上對於問情這樣低階修士看做螻蟻一般的想法,沒有一絲防備。
就在這時,問情拉住了莫也真人,莫也真人卻沒有理會,“時也,日也。晝起日升,夜起日落,時也,四時也。太和萬物,四時迭起,萬物循生。真人可感覺到了身體內,時間的變化。”
莫也真人那一瞬間,眼睛流露出了驚喜,他感覺到了時間。
但也再下一瞬,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懼,他看著問情,手上出現了一把劍,卻什麽也做不了,麵前最後看到的就隻要晝夜的分割,就這樣化成了灰。
問情虛脫了,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向著客舍走去,她的丹田血霧已經附著到了元嬰表層,卻仿佛沒有了一絲生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