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索娘(二)
“主子…”修文的語氣有些不願,此女武藝高強,萬一對主子有所不利。
茶杯蓋子蓋上的聲音,讓修文閉了嘴,問情看著男子的動作,很慢卻能感受得到一絲的上位者氣息,問情坐到了一旁,瞧著他們故事的進校
剛解開了秘藥的阿月,一劍向著男子刺去。
修文也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兩人在狹的房間內,你一招我一勢的打鬥著。
問情看的沒意思極了,觀察著這整個屋子,原來這裏一切的構造都與之間所見的老宅院主屋的擺設相同。
“修文,你先去外麵等我。”
“溫識,你告訴我,索娘在哪裏?”
“主子,這瘋女人會傷了你的。”修文還在阻攔著。
男子沒有回答,看向了阿月,“月主,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左手之處。
問情望著這兩人,場景很快的變幻著,這場阿月的夢也終於到了尾聲。
“我已經把你的記憶放到了她最後記憶之中,她能不能醒,我不能保證。”問情神色平靜,對著一旁的老嫗道,這場夢已經到了現實,老婦饒臉變得更加蒼老,身體也帶了幾分的佝僂。
“她會醒來的。”老嫗神色平和,肯定的道。
一個普通到再不能更普通的故事,一個一瞬間不甘心朋友離去的講下的話語,也終究成了她們最後的溫情,因為不甘心,而開下的玩笑也毀掉了一個家族,無數個家庭。
一個令牌引起來的江湖之事,纏繞著不僅僅是江湖,還涉及到了朝廷與宗家大族的命運。
“你不準備再見她了嗎?”問情好奇道。
老嫗搖頭,“我的生命快要結束了,最後何必再給她一些傷痛。”
融入阿月記憶中的事,是阿月最後封閉六竅後的一些事,以及索娘的一部分記憶。
“仙師,我們離開這裏吧。”
“你不親眼看她醒過來?如果最終她沒有醒來…”問情看著躺在冰窟之中,仍舊年輕的阿月。
“溫家有後人存活,哪怕為了那位僅存的溫氏後人,她也會醒來的,更何況,月族之人隻剩她一個了。”老嫗的語氣帶著歎息。
問情和老嫗走出了這裏,老嫗的身體越發的蒼老,兩人走到了山頂,老嫗的時間到了,問情沒有得到信仰之力,可是在一瞬間,一點一點的白光進入了她的身體,功德之力?
讓一個人醒過來,怎麽就會有功德之力?
“仙師,我的時間到了,很抱歉,騙了仙師。”
“我已經知道了。”問情神色有幾分悲傷,索娘的前半生無疑是幸福的,一塊令牌的傳,便毀掉了她的所有的幸福,最後還用生命去喚醒另一個人,問情在想,如果是她,她應該會恨吧。
索娘的身體逐漸的消散,慢慢的變成了透明,索娘靈魂沒有通向鬼界,問情有一絲不解。
索娘的魂魄開始向著一處飄去,問情跟著索娘的魂魄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隨著慢慢的向前走去,問情感覺到了一絲一絲的涼意。
魂魄最終到了山洞深處一個湖泊之內,看著湖泊最中央的雕塑,問情終於懂得了為什麽沒有信仰之力,她們有所信仰,魂之所依,情之所寄。
在一段時間之後,索娘的魂魄慢慢的變得輕靈,從湖泊上飄了出來,也已經變成了二八佳人,她仿佛又一次看到了揮手致意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索娘多謝仙師相助。如果不是仙師,月族會迎來滅族,我了州大地也會圖靈生炭,索娘無以為報,願作仙師仆人終生終世侍奉仙師,以報我月族大恩。”索娘深深的鞠著躬。
“月族?”
“月族是了州大地的守護者,會守護了州大地地底的英靈。我母親是月族之主,無數年前月族遭遇叛亂者的襲擊,我母親在月族長老的守護下,生下了阿月,在那之後,我母親就離開了。月族之主的離世,讓月族遭受了進一步的打擊,也讓整個了州大地地底的英靈蠢蠢欲動。
加上叛亂者的襲擊,從那時候開始月族就避世了,但是好景不長,因為離開故地,沒有月族之靈的孕養已經月族之主的喚醒,阿月的生長變得極其緩慢,到了十二歲的時候還沒有覺醒。長老們決定犧牲阿月,極大家之力讓我覺醒,成為月族之主。”
講到這裏,索娘的聲音有一絲哽咽,“我不忍心,便離開了,再之後我就遇見了識郎。可是…我萬萬不知曉,阿月竟然沒有覺醒,如果早知道…”
索娘苦笑了一聲,“早知道,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阿月犧牲。”
問情看著索娘,猜測道:“你之前就已經覺醒了吧。”否則不能直接讓阿月覺醒。
湖中央,月光印下光芒直接照亮了整個雕塑,索娘的眼中帶著愧疚,“是我後來離開之後,才慢慢覺醒的。那時候我不知道阿月還沒有覺醒,而且因為我的私心,我的不舍,我都不曾再去尋找過月族的消息。”
“那個令牌是真的嗎?”一切的故事都結束了,所有人都死去了,隻留下了一個月族之主,那令眾人趨之若鶩的傳中的令牌是真的嗎?
“那個令牌真實存在,但卻不是什麽打開長生之門的密匙,而是通往英靈之所的通行令牌。”索娘的眼神裏麵有了一絲懷念。
問情也沒有繼續再問,溫識最終報了溫家一族的仇,也帶領著眾人重改了整個了州大陸的局勢,使得了州大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祥和。在這過程中,也利用了索娘,再一次一次的算計之中,逼阿月自行封印,許下血誓盟約,他溫識不死,月族不得出山,再一改局勢之後,卻最終自刎於溫家大宅,成為了了州大陸地下的又一位英靈。
兩人沉默著,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安謐,但是問情的心中卻有了一份沉重。
問情最終許了索娘的請求,月族死去之人,不是匯入月靈湖就是踏入英靈之地。
索娘愛識郎,但卻也隻是愛,兩個人相欠終究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