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傀儡軍
“抑王殿下,老臣已看過這幾位的傷勢,都沒有性命之憂,您安心。”許老用大袖擦了擦薄汗,剛才著實是給他累的夠嗆。
“那兩個怎麽樣了?”楊抑指了指床上躺著的赤七和赤十一。
“回抑王,赤七公子是精力消耗過度,受傷後又失了血,身體太過於疲憊才會如此虛弱。用人參養半月有餘即可,赤十一姑娘像是被人下了藥後為了保持清醒割腕放血導致的氣血兩空,需用.……”
“好啊你們!”楊抑大跳起來,“一個個差點死自己手裏是麽?赤七你別給我裝死,每天有精力搗騰你內些叮鈴哐啷的玩意,沒精力坐起來跟老子說話?還有你這個小姑娘滿腦子都是怎麽勾搭男的,最後折藥上了?真是好樣的。”
楊抑氣急,抓了赤一沒受傷的胳膊,“十一放了多久的血?”
“一晚上吧,我趕到時手已經是冰涼的了。”
“他奶奶的,”楊抑環顧了一圈。“你這是箭傷?”
赤三:“.……是。”
“你呢?”
“……摔的。”赤四憋紅了臉,對於一個一口氣能橫穿王府的輕功高手,這實在丟人。
“你呢?”
“咳……區區小傷……不.……”赤五尷尬。
“我問你怎麽傷的!”
“就是.……被小蟲子……咬了一口…..”
“你一個養蟲子的被蟲子咬了?!”楊抑氣的想讓他們還錢。
“失誤.……失誤…”
……
問了一圈下來,楊抑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把全部希望壓在了赤一赤二身上。
“赤一?”
“劍傷。”赤一毫不留情,給楊抑再添一刀。
“嗬……赤二還能去送王佩,想來是沒受傷?”楊抑滿懷希冀的看著眾人。
“他啊,中毒了,不過還好,自己給解開了。”十二是赤鷹中性格最耿直的,完全感覺不到楊抑已經在奔潰的邊緣。
“.……我養你們這麽久,你們就這麽被自己最擅長的事給差點弄死?”
眾人:“嗯。”
“氣死我了!欺人還欺負到老子頭上了!”楊抑在心裏已把對方罵了千八百遍,“寒澤閣是吧,遲早有一天爺給你端了。”
另一邊,剛出城門的陸銘回頭看了眼灰白色的城牆,心裏念叨著,“抑王,寒澤閣的反撲可還吃得消?這次,我可是幫了你個大忙。就當報答你那幾句不必要的指教了。”
“主子?”跟在陸銘身後的女子名叫吳禕釩,陸銘的暗衛。
是陸銘年幼時從山中撿回來的孩子。跟了陸銘有十七載。被撿到時,不過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五歲的陸銘硬是給這個哭聲都聽不到了的孩子喂養了起來。
“走吧。”陸銘回了神,依舊是那濕潤如玉的模樣。吳禕釩卻覺得陸銘一日比一日凝重,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了一樣。
陸銘與吳禕釩二人來到城外的樹林前下了馬,一位衣著暴露的女人從樹後走了出來。
“銘主子可算舍得來了。”如果楊抑在場,一定會立馬認出這個女人,師月賭坊的老板,王梓珅!
“陸澤到底要做什麽?“陸銘一改平日模樣,冷著臉問到。
“閣主也是太過於思念隻長了,前幾日實在忍不住寂寞,就和抑王開了個小玩笑,您又何必動怒呢?”王梓珅軟聲軟氣的,陸銘卻沒心思跟她這兒逗悶子。
“我近日身子虛弱,無法動身去寒澤閣。”
王梓珅輕笑了聲,“如此也算是銘主子有心無力了,屬下也略懂一些醫術,主子要不……”
話還沒說完,陸銘就不耐煩的伸出了手,“別這麽多廢話。”
“得罪了。”王梓珅咯咯笑著搭上陸銘的手,卻在那一瞬間突然臉色大變。
“銘主子,您的脈象怎麽如此虛浮?”
“嗬,給你收拾師月賭坊凶案的爛攤子累的,有問題?”
“銘主子,您這話說出來可是能要了我的命的,”王梓珅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且不說這話是真是假,單是被陸澤聽到,她就別想好過。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將袖中暗器甩出去,後方樹上藏匿著的二人應聲落地。
“寒澤閣的人連同伴都能說殺就殺了嗎,真是有趣。“陸銘輕笑出聲。
“這世上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王梓珅無所謂的說到,“銘主子插手抑王與寒澤閣的事犯了閣主忌諱,以後還是不要這樣了。閣主不動您不代表不會動您身邊的人。”意有所指的看向吳禕釩。
“不勞師坊主掛心,我隻不過做了一個大理寺少卿應該做的事,找出了犯罪凶手而已。閣主未免太過於多疑了。”
“那人是怎麽死的你我二人都清楚,閣主有意誘使抑王去查這傀儡軍,您卻故意誤導抑王往聖懷堂埋針上想,
閣主今日就是派我問您一句,到底想做什麽?”
“原來死者是傀儡軍,你不說我倒真是不清楚,”陸銘作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銘主子!這樣可就沒意思了。”王梓珅咬牙切齒道。
“有沒有意思是我說了算,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陸銘作勢就要往回走,王梓珅即時叫住了他,“銘主子,您的身子虛弱受不了長途跋涉,可釩妹妹不是還好著呢嗎?總得讓屬下帶一個回去交差吧?怎麽說我與釩妹妹也算是共事了多年,就當讓我們姐妹間敘敘舊,保證過段日子給您活著帶回來。”又回到了那張媚笑的臉。
“也好,正好派她反映下我為了師月賭坊的事累的脈象虛浮,身體虛弱的事。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寒殿,真叫人難忘。”陸銘寸步不讓。
“銘主子,何苦與我為難?”王梓珅本也沒想過與陸銘撕破臉,但今日這種情況,已經死了兩個,若她再一個都沒帶回寒澤閣,倒黴的就是她了。
“是師坊主在與我為難,我一個大理寺少卿辦案,被你說成誤導抑王,說嚴重了就是有欺君之嫌。怎的?是我哪裏得罪了師坊主?”
“是師師的不對,”王梓珅也是個聰明的,立馬改口,“銘主子在其位謀其政,這本是應該的,倒是閣主多心了。屬下一定將真相如實稟報,萬不能讓銘主子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