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霍澤堯的眸光流轉,原先抓住宋蓁蓁皓腕的大手愈發用力,仿佛要將宋蓁蓁的腕骨徹底捏碎為止。
霍澤堯的腦海裏,不自覺地想起了之前與霍意濃的對話,霍家的子女的婚姻都是由那人做的主,由不得他們自行決定。
他們雖然是那人的子女,但是卻並沒有比棋子強在什麽地方,依然是被那個人牢牢掌控著……
霍澤堯沒有回答,可是宋蓁蓁從他臉上的表情,也知道答案了。
宋蓁蓁聳聳肩,說道:“霍澤堯,這就是不可能……”
霍澤堯的眼眸重新凝住宋蓁蓁的杏眸,深沉地問道:“宋蓁蓁,我不能娶你進霍家,但是我能保證一輩子都隻對你一個人好……”
女人要的是婚姻,婚姻不僅僅代表愛情,更代表責任。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那麽他就不會隻是寵你疼你,他更想做的就是用婚姻捆縛住你。
承諾,或許很美好,但是兌現的有多少?
自己的生父應該也是和母親說過相似的話吧,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母親生下她之後鬱鬱寡歡,而她…從小就被人當成是生父不詳的野種。
宋蓁蓁要的是一個家,不是那種美好而易碎的承諾!
“不要。”宋蓁蓁另一隻小手的手指努力地掰開霍澤堯桎梏住她的手掌:“霍澤堯,我不要!厲少霆也一樣,你們,我統統都不想要!你們給我的,我不屑,我要的,你們都給不起……”
那種宛如寵物般被主人眷養的生活,在主人喜歡的時候,可以得到無限的疼愛。
但是,當主人有了新歡,或者有女主人之後,那就是隻是寵物,一隻可以被隨意丟棄的寵物。
宋蓁蓁要的很簡單,她要的隻是一個家,一個有著溫馨而又完整的家……
霍澤堯沒想過宋蓁蓁會這麽抗拒,連著掰開他手掌的力道也很用力。
可是,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宋蓁蓁掰了好久都沒有將自己的手腕從霍澤堯的手掌裏掙脫出來。
忽然——
宋蓁蓁的杏眸一閃,對著霍澤堯的虎口處一口咬下去……
“嘶~”霍澤堯沒想過宋蓁蓁會咬人,所以下意識地鬆開了她的手腕。
“宋蓁蓁。”
“霍澤堯——”宋蓁蓁用手背輕輕拭了拭唇角,杏眸滿是倔強地說道:“我們隻能做朋友,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說完,宋蓁蓁就轉過身子,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車上,發動車子離開幼稚園。
隻是……
霍澤堯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虎口處的牙印,妖孽的眼眸裏卻泛著深沉的光芒。
隻能是朋友……
他霍澤堯要宋蓁蓁的從來就不是什麽朋友,他要的是女人,一個可以讓他有衝動的女人。
宋蓁蓁,不要也罷!
…………
離開的宋蓁蓁,坐在車上,心裏像是有一塊被水浸濕的海綿,狠狠地堵在胸口,讓她很難喘過氣來。
宋蓁蓁不禁自問道:她要的……真的很難嗎?
同時,宋蓁蓁也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她絕對不能重蹈母親的覆轍。
到了法醫部。
想到霍意甜小朋友委屈可愛的模樣,宋蓁蓁幾乎是第一時間給兒子發了條短信。
【小希,在幼稚園裏照顧好霍意甜。】
【霍意甜?】
【嗯,一定要幫媽咪照顧好她!】
【好。】
對於她的要求,小家夥總是會無條件地支持。想想有兒子在幼稚園裏罩著霍意甜,霍意甜應該就不會在幼稚園門前那麽害怕了。
發完信息,宋蓁蓁將手機放在了白大褂的口袋裏,繼續手中的工作。
雖然近期嘉城還算安定,沒發生什麽凶案重案,但是一些常規的傷情鑒定也讓法醫部的人忙碌起來。
……
一天下來,宋蓁蓁回到豫瓏城。
回到豫瓏城,宋蓁蓁卻沒看見小家夥,不禁問財叔:“財叔,小希呢?”
“宋小姐,小少爺一放學,被老爺接走了,應該不會回來用晚餐了。”財叔回答道。
宋蓁蓁點了點頭:“財叔,我知道了。”
宋蓁蓁一個人回到臥室,打開房間裏的燈,燈光瞬間將房間內照亮。宋蓁蓁把自己甩在席夢思大床上,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
原來,她回來的時候……
有小家夥,還有……厲少霆,現在卻隻有她一個人。
宋蓁蓁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不禁用小手打自己的臉:“宋蓁蓁,你想誰不好?居然想厲少霆?你忘了他早上怎麽對你的……”
早上——
一想到早上,宋蓁蓁就想起了厲少霆將她如同獵物一般狠狠禁錮在他的身下,而他化身為狼,不知饜足地掠奪她,像是要將她狠狠撕了去一樣……
想到這些,宋蓁蓁隻覺得心髒不受抑製地加快起來,仿佛隨時會從胸腔裏跳出來。
她……怎麽會被厲少霆調·教成這樣?大晚上的腦子怎麽會想這種羞恥的事情?
就在這時…
宋蓁蓁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翻了個身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厲少霆。
他……
宋蓁蓁猶然記得他的威脅。他說,如果她敢不接他的電話,等他回來就在床上清算她。
厲少霆能在床上做什麽好事?
宋蓁蓁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劃開通話鍵,將手機放在耳邊:“喂……”
“你好~~”電話那頭傳來女人清脆而又甜美的聲音。
這一下——
對宋蓁蓁來說,宛如是一擊晴天霹靂。
大晚上,一個女人在用厲少霆的手機給她打電話……
宋蓁蓁的貝齒狠狠地咬上嘴唇,咬得很用力,仿佛要把嘴唇咬破才甘心似的。
果然,厲少霆對她……隻是玩玩的。
宋蓁蓁的杏眸一黯,淡淡地說道:“你不是電話的主人。我不認識你,也沒什麽和你說的,掛了……”
話音一落,宋蓁蓁就摁掉了這通電話。
她不認識這個女人,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要給她打電話,但是她唯一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和厲少霆的關係匪淺。
……
M國,首都。
聽著耳邊空洞的忙音,女人瞥了一眼還有淋浴聲的浴室,不禁嘟囔道:“什麽嘛!難道是我猜錯了…她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