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江白見此,揉了揉頭發,歎息道:“你就這麽相信那些人,要知道,你可是被稱為牧場世界當中的一員啊。”
“我相信。”老道士堅定的說道:“我這一脈並不缺乏被上界之人招收的前輩高人。”
聽到這裏,江白挑了挑眉,道:“原來如此,那麽,你的那些主子,叫你來,是為了跟我說什麽呢。”
老道士聽著江白暗諷的話語,臉色不變道:“這是長老們要我交給閣下的東西。”
老道士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符道:“這枚玉符能令閣下離開這個世界。重回上界。”
聽到這話,江白頓時一臉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了老道士,雖然自己對於這些事情無所謂也根本不會畏懼這背後是不是存在著什麽陷阱,但一個正常人會願意接受這老道士的話嗎?
誰知道用了這玉符會怎麽樣,就算真的可以離開,但要是直接出現在那什麽黑天教的大本營怎麽辦,到了那時那不就是對方案板上的菜,任人魚肉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話有些犯傻了,老道士趕忙補救道:“閣下可以放心,此玉符乃是黑天宮大人們所用……”
老道士還沒說完,就被江白不耐煩的打斷道:“你說是就是啊!得了,這個世界我會很快離開的!你也不用擔心,跟你的主子們說一句,好了,就這樣了,我走了!”
說罷,江白身形一閃,消失無蹤,留下老道士一人臉色鐵青的緊握手中玉符……
過了一會,老道士臉色逐漸平靜,看著江白消失的地方,喃喃說道:“隻要有前進的道路……隻要能長生……不管你等如何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隻要真的能讓我看到前進的道路……我都會一一忍下。”
說著,老道士便駝著背,目光堅定的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裏……
………………
與此同時——
百越城內,飄香閣當中此時此刻,卻是正開著一場宴會——
數十架車馬匯聚在了飄香閣外的門口,堵得是水泄不通。
拉車的馬匹一個個看上去神駿非常,顯然有著不一般的血統。
一輛輛馬車的車廂雕琢精細貴氣,林林總總聚集在一起,倒有一些現代社會召開商業會議時豪車聚集的架勢。
而在飄香閣當中,此時大部分閑雜人等都被‘請’了出來,在飄香閣內除了百越城本地的富商大戶之外,還有著眾多的武林人士,如百越城周圍的門派,高山派的掌門人便在其中,當然,一些雖然獨行者,武功名氣卻相當大的一些武林散人也聚集在這一場宴會當中。
宴會席上基本上已經是座無虛席,每個人都在相互打著招呼,擴張人脈。就在這時,門口一陣喧嘩,隨後傳來一聲高聲大喊:
“大周監察禦史,李宗楠大人、交州州牧,胡越大人到,兩位大人請快快入席~——”
聽到這一聲,在場眾人嘩啦一下子,坐著的人全部站了起來,而後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門口。
兩個樣貌各異,氣質卻同樣威嚴的中年男子,一人白麵短須,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一人黑麵長須,滿臉嚴肅。在一大幫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一大片問好聲頓時潮水一樣湧過來,兩人當中的胡越一邊微笑,一邊拱手致意,而李宗楠則是一臉無動於衷,隻不過礙於胡越的動作,也是隻能對著其他人勉強拱手回禮。
對於李宗楠的眼神在場每個人都看到了,不過,李宗楠現在代表的是大周,因此即便有些人內心不爽,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真當大周那威壓天下的實力是笑話啊……
甚至有些人還以為李宗楠是故意表現出來的,就等著有人出來當雞呢……
因此,不管眾人怎麽不爽如何不爽,表麵上都當做沒看到……
……
而在此時,飄香閣外,江白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看著熱熱鬧鬧的飄香閣,江白想了想,而後嘴角一翹,心中突然生起了一個有趣的想法,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宴會過去一半,宴會氣氛正好之時——
飄香閣宴會大廳裏麵,此刻大大小小勢力的人之間觥籌交錯,熱鬧到了極點。
就在這樣熱鬧的情況下——
“大人……救……我!”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遠遠傳來——
“恩?”在場的一些人不禁疑惑,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隨後砰地一聲,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摔倒在門口。所有人齊刷刷的轉過頭,目光凝固在了地上這個十分淒慘的身影之上。
這是一個男人。
這個身影渾身鮮血淋漓,遠遠的手腳並用,向著大廳內胡越的方向爬去。她的每一下動作都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拖出了一道滿是鮮血的軌跡。
來人滿臉的鮮血加上驚恐無比的神情就好像猙獰的惡鬼,他死死的伸出一隻滿是血液的手臂,似乎在請求胡越的拯救一樣,眼神中充滿著極度的渴望。發出淒厲的悲鳴聲:“大人,救我……救我啊!”
是他!?
怎麽可能是他!!?
他怎麽會被人發現!?堂堂江湖一流高手的他,又怎麽會被人打成這樣!!?
莫非是我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該死!!!
終於認出了來人身份的胡越,內心頓時劇烈狂震起來。
就在這時——
一隻普普通通的靴子一下印入了緊緊盯著這個滿身血液的老者的眾人視線當中。
哢嚓一聲!這隻靴子瞬間踩在了老者的腰間,狠狠把他的脊椎踏碎!
在所有人眼皮狂跳當中,一個年紀輕輕,白衣勝雪的身影越過老者的屍體踏進內廳,同時發出聲音:“就是你吧!”
“殺死鍾五行的凶手。”
聽到這句話胡越還沒有反應,鍾昊、鍾景倒是滿臉駭然與震驚的站起身,對著江白大喊道:“你說什麽!!?胡越是殺死我爹(父親)的凶手!!?”
因此一幕,場上的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