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縣衙”

  站在衙門口的街道上，朱慈炯和小德子一樣，驚呆了，愣愣地看著麵前的衙門，若不是門頭上懸掛著的那塊破舊匾額，上麵清晰的寫著“晉城縣衙”，還有一側擺放著的擂鼓，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座破廟呢。


  “少爺，你確定這是官府衙門？”


  小德子指著半掩的大門，失神地轉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朱慈炯，又埋怨道：“破舊也就算了，怎麽還這麽髒亂啊？一看就是好長時間沒有人清理了，這哪還有一個縣衙應有的樣子。”


  “不要說了，小德子。”


  朱慈炯抬手製止了還要發牢騷的小德子，已經恢複了鎮定，緊接著又說道：“去，擂鼓！”


  “少爺，擂鼓幹嘛？”


  話一出口，小德子就後悔了，暗罵自己蠢笨，連忙點頭應是，並向著落滿灰塵的擂鼓而去，有一些嫌棄的雙手握住鼓錘，不再遲疑，狠狠地敲擊起來。


  咚咚咚.……

  鼓聲頓時吸引住了行人的注意力，或是好奇，或是疑惑，或是看熱鬧，相繼圍攏了過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衙門口就站滿了圍觀之人，竊竊私語的議論了起來。


  “這兩個少年在幹嘛呢？”


  “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兩個少年郎，報案不去陳主簿那裏，卻來這閑置已久的縣衙，少年人，果然是天真啊，不了解這晉城的情況。”


  “嗬嗬.……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

  聽著周遭的議論，看似幸災樂禍的看熱鬧，心性成熟的朱慈炯卻從中得到了不少的有用信息，麵對各種質疑和不解，甚至是冷嘲熱諷，也沒有解釋什麽，而是緩步而行，人來到了衙門口的正中央，不驕不躁地等待著。


  “好了，小德子，可以了。”


  沉悶的鼓聲戛然而止，周圍喧囂的議論聲也是越來越大，幾乎是小德子剛剛回到朱慈炯的身後，一個吊兒郎當的矮瘦男子自衙門裏慢悠悠但走了出來。


  “誰啊？大白天的，吃飽得逞的，敢在縣衙門口生事兒，活膩歪了啊？


  打擾了老子的美夢，非得打斷你一條腿不可。


  格老子的。”


  若不是胸前的“衙役”兩個字若隱若現，表明了他的身份，就這罵罵咧咧的匪裏匪氣模樣，絕對會被人誤認為來人是一個市井流氓，一個邋遢的市井流氓。


  似乎是還沒睡醒，痞相十足的衙役直至走到門口，這才發現衙門口的街道上已經擠滿了人，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不滿之色。


  “他娘的，門口怎麽圍了那麽多人？”


  隨著他的這句牢騷，圍觀的人群就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紛紛向後退。


  從這一細節處，再看衙役趾高氣昂的模樣，朱慈炯的心思微動，暗暗印證著王承恩給自己的那些資料，晉城的實際情況遠比自己想象得還要糟糕。


  “喂~你們誰啊？

  在這裏幹嘛？


  找死嗎？”


  一連串的喝問，朱慈炯兩人還沒怎麽著，圍觀的本地人卻已經又向後麵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