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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皇甫禪

  “前方可是大衍仙宗靈舟?”


  一道呼聲自白雲深處傳來。


  徐長生等人回首張望,隻見一首巨大靈舟,破開層層雲朵,向著這邊緩緩飛來。


  那舟身上刻著天羅二字。


  正是天羅仙宗的靈舟。


  此處距離天羅仙宗並不算太遠,在此碰到他們的靈舟倒也正常,估計這就是天羅派出去參加殺豬大會的人。


  不一會,天羅仙宗的靈舟便趕了上來,距離大衍靈舟約莫十米,停了下來。


  自那靈舟中走出一人,白袍銀發,麵目俊朗,神采非凡,看其年齡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實際上此人已有四十來歲了,不過修仙之人,光從外表根本無法判斷其真實年齡。


  這人正是天羅仙宗的聖子,上次前來大衍觀禮考核的長空真人的真傳弟子,號稱學盡天下道門道法,胸懷千術的皇甫禪。


  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同樣達到了化神巔峰之境!

  這皇甫禪倒也不認生,一邊開口笑著與大衍眾弟子見了個禮,一邊便自對麵靈舟中一躍而過,登上了大衍靈舟。


  “九鳶姑娘,自從一年前南疆一別之後,小生對姑娘可是掛念已久啊!原本上次貴宗考核,我是想著過來觀禮,順便與姑娘一敘前情的,奈何又被瑣事纏身,未能前來與姑娘一見,還望九鳶姑娘切莫見怪呀!”


  皇甫禪甫一登上靈舟,便露出一抹溫和笑容,朝著劍九鳶略施一禮。


  他話說完,大衍眾弟子盡皆將目光放在劍九鳶與皇甫禪身上,來回轉動。


  很顯然,這丫的是對劍九鳶一見傾心了,一年前見過一麵,至今都還在念念不忘,看起來倒是個癡情種子啊。


  可是,大衍劍癡劍九鳶似乎對於這皇甫禪的熱情,視若不見,聞言隻是冷冰冰的道了句:“你來做什麽?”


  “哦,此去黑棺山路途遙遠,我想著不如與九鳶姑娘結伴同行,一來互相有個照應,二來也能彼此排遣路途的無聊時光。”


  絲毫沒有受到劍九鳶的冰冷影響,皇甫禪依舊麵帶和煦笑容,隨即又將目光放在徐長生等人身上,說道:“我是天羅仙宗聖子皇甫禪,希望今後能和各位交個朋友,日後若是真的與妖族對上,大家也能互幫互助。”


  他的目光掃過相貌平平的徐長生時,微微一滯,發現自己竟是完全看不穿徐長生的修為幾何,不過應該不會超過金丹。


  因為站在他旁邊的矮腳虎隻有煉氣中期的修為,一個跟煉氣期修士混在一起的人,能有多高修為。


  要知道此次殺豬大會,麵對的可是那一向以凶狠殘暴著稱的妖族,特別是那赤尾豬妖,更是力大無窮,嗜血殘暴且又數量極多。


  實力不達金丹境,前去殺豬大會,與送死沒有絲毫區別。


  不過很快,他便繼續望向了自己傾慕至極的劍九鳶,眼裏的柔情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


  至於徐長生,一個外宗弟子,生死如何,與己何幹?

  然而劍九鳶還未說話,那被他直接無視了的徐長生卻是開口了。


  而且神情滿是興奮與高興之色。


  隻見徐長生走過來,拉著皇甫禪的手,一臉親密宛若看見了自家親兄弟一樣,笑著說道:


  “原來是天羅聖子皇甫兄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皇甫兄果然年少有為,風流倜儻,哦不,英俊瀟灑。”


  “劍九鳶姑娘可是時長跟在下提起過你呢,說你品德善良,樂善好施,俠義心腸,義薄雲天。”


  皇甫禪本來見到大衍突然冒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拉著自己的手,一臉親密的樣子,心裏就有點不喜。


  他是誰?乃是仙宗之子,真論地位,那是比大衍七峰真人都還要高的存在。


  什麽時候,隨便一隻阿毛阿狗都能跟自己稱兄道弟了?

  不過徐長生後麵的一番馬屁,確實是拍的皇甫禪一陣雲裏霧裏,心裏說不出的舒暢。


  特別是那小子說的那句,劍九鳶真的時長提起自己?


  嗯,一定是了,畢竟自己天資縱橫,又貴為天羅聖子,一身修為也是絲毫不弱於她,這妥妥的就是傳說中的金男玉女,神仙絕配啊!


  而一旁的劍九鳶則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她知道徐長生這人一向不怎麽著調,但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離譜。


  瞎話張嘴就來,都不帶打腹稿的,而且還說的振振有詞,神情蕩漾,根本看不出一丁半點虛假的樣子。


  不過,她也僅僅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當麵拆穿徐長生。


  因為她的性格本就是這樣,除了自己的劍,她對任何東西任何人都不感興趣。


  無論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劍九鳶根本就懶的回應。


  真話也好,假話也罷,她都無所謂,真惹急了她,一劍砍了便是。


  而此刻,皇甫禪已經被徐長生的話勾起了濃濃的興趣,笑著問道:


  “這位小兄弟,看著麵生啊,似乎並不是大衍七大真傳之一吧。”


  “哦,好說,小弟徐長生,以後你叫我長生就是了。”徐長生也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笑眯眯的對著皇甫禪說道。


  “哦哦,原來是徐長生兄弟啊,失敬失敬,不知長生兄弟如今居於哪座山峰修行啊?”


  皇甫禪也是笑著說道,然而他話剛說完一半,便陡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那望向徐長生的眼神也是倏忽而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你就是那個常年居住青鸞峰,十年不入境,一朝登龍門的大衍廢材徐長生?”


  “不錯,在下正是那個大衍廢材。”徐長生也不惱,依舊一臉笑眯眯的答道。


  “嗬嗬,我師傅上次前去觀禮,回來之後說了,大衍仙宗出了個了不得的弟子,以神雷鍛魂,據說鑄就了金色道基,長生兄可是有些謙虛了呢。”


  驚訝之後,皇甫禪再度恢複了他那波瀾不驚的神情,他自己就是金色道基,對於徐長生的金色道基,倒也沒必要過度震驚。


  事實上,即便徐長生是金色道基,在他看來,與自己相比,依舊一個是天上的真龍,一個是地上的爬蟲。


  畢竟,雙方修為擺在那,差別太大。


  聽說徐長生也不過是築基九重而已,放在自己眼裏那就是不入流!

  不過,這大衍昔日的廢材說話確實挺讓自己受用,是以皇甫禪對徐長生初次見麵,那印象卻是極好的。


  “哎,我一個築基小修士算的上什麽呀,跟皇甫兄相比那不是爬蟲對真龍嘛。”


  徐長生繼續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笑著道:


  “此行殺豬大會,還要多多仰仗皇甫兄的照顧啊!”


  “那好說,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了。”皇甫禪頓時豪氣幹雲,拍著胸脯應道。


  別人這樣說,估計他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了,你誰呀?就敢叫老子照顧?


  但是徐長生這樣說,他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啊,若是拒絕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自己承認自己垃圾麽?

  “嗯嗯,我大衍弟子實力大部分偏弱,要是有人能在我們前麵做先鋒就好了。”


  徐長生繼續套路著。


  “九鳶的事就是我的事,長生兄弟,你們大衍的靈舟往後靠,我天羅靈舟替你們開路。”


  皇甫禪拍著胸脯叫道,連稱呼都從‘九鳶姑娘’變成了‘九鳶’。


  能替九鳶辦事,人生幸事啊!


  說完,他又追著問了一句,“不過,不知道你們的領隊九鳶同意不同意呀?”


  劍九鳶雖說不是大衍聖子,但好歹也是大衍七大真傳之首,在他眼裏其實就是大衍仙宗的真正聖子了。


  一宗聖子,依靠另一宗聖子給自己開路,這種事情傳出去有點不好聽。


  他很擔心劍九鳶顧忌自己臉麵,而拒絕此事。


  誰料,徐長生聽完後,直接把胸脯拍的震天響,笑著說道:

  “此事皇甫兄不用擔心,大衍領隊是我,我說了算!”


  這話一出,皇甫禪傻眼了,腦門一陣發懵。


  轉過頭去看劍九鳶,隻見後者似乎根本就沒有理會這邊的意思,隻是獨自一人閉目養神。


  事實上,從他登上大衍靈舟後,劍九鳶總共就跟他說了一句話,五個字。


  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徐長生在一直跟自己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皇甫禪看著笑的一臉真誠人畜無害的徐長生,內心忽然一陣覺得。


  自己是不是被人當刀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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