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4.啥叫規矩
經過一排排屋門,都是門窗緊閉,王鯨有些好奇的問:「其他人都幹嘛去了?」
侯翰墨笑道:「喝花酒去了,前段時間都接了幾個任務有點銀子就在這呆不住了。我是不好這口,不然也去了。」
三人到了天字一號房門前,侯翰墨又介紹道:「這是你們的房間,二號在隔壁,看你兩就是不缺銀子的主兒,這天字一二號房是咱們大後院最寬敞舒適的兩間房。」
祝文軒道:「謝過侯兄了,一會請大家吃飯。」
侯翰墨覺得這胖師弟不錯,比好多新來的強多了,便笑道:「你兩先去房間把皇廷專用的衣服換上,在這不穿特定服裝是要遭處罰的,雖然咱們大後院少有人來,還是注意點為好。」
王鯨與祝文軒點頭稱是,二人也沒帶什麼行禮,只開了天字一號房進去。
侯翰墨來了在皇廷後院一年多,還沒進過天字一號房,這一進來,覺得果然敞亮,不說房間的面積要比他們住的地方大三四倍,光是房間中的擺設就要高檔許多。
侯翰墨往那張雕花紅木大軟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彈了兩彈,高興道:「這天字型大小的房間真不錯,你看這床,多軟和,在我們那小房間天天睡硬板床睡的我骨頭都疼。」
王鯨看侯翰墨皮包骨的模樣確實能想到他睡硬床有多硌骨頭,二品高級武師,在小地方的話也算是個天才,可來到人才濟濟的帝都卻這般受冷落,真可謂寧當雞頭,莫做鳳尾。
木櫃中放著兩件長袍,王鯨穿上正合適,可祝文軒的大胖身子都縮成了一個肉球仍然還是套不上,一使勁,差點把長袍撐爛。
侯翰墨看的尖臉一笑道:「文軒,穿不上先不穿了,明天找胡扒皮去買一身就好了。」
祝文軒圓臉有些尷尬,將長袍扔到一邊道:「王兄,侯師兄,正好中午了,我請你們吃飯去。」
侯翰墨來自一個比龍川還小許多的地方,那地方窮鄉僻壤,人都不富裕,他算是那裡天賦最好的武者,當初一心想出來闖闖,沒想到出來了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來到帝都,他什麼都不是,當初滿腔的熱血也消失殆盡,成天荒於修鍊,只等著皇廷來招驍騎護衛。似乎他們這種沒有背景也沒什麼實力的人,能做驍騎護衛吃上皇糧就是最好的一條出路。
有人請吃飯,侯翰墨自然高興,這一段兜里沒銀鐲子,嘴裡好久都沒有油星子了。
三人說著話,剛下樓到院子中,就見大後院外走進七八個穿著皇廷長袍的年輕武者,一頭紅髮的炎熾也在其中,他們長袍的右胸之上都綉著甲等二字。
侯翰墨看見這群人,臉色突變,對身邊二人道:「這幫甲等武者欺負新來的丙等武者是慣例,你二人小心點,他們說什麼你們就照做,否則的話他們會把你拉到生死台決鬥,到時候就算不死也是個殘廢。」
王鯨面上並無懼色,只悄悄問道:「生死台是什麼?」
侯翰墨道:「生死台是皇廷為少年武者而設立榜單的,有想打榜的武者便可以約戰排名靠前的武者,排名進了前三十,便會有點數,點數可以在皇廷住宿處兌換很多好東西。這幫甲等武者壞的很,若是丙等武者不聽話,他們便會硬把你拉到生死台上,說你約戰他,然後把你打得半死不活,運氣不好的,殞命在此也沒辦法。前兩天剛有一個丙等武者被那個甲等武者的老大茅飛羽打死。」
祝文軒聽這麼一介紹,臉都嚇白了,急忙問道:「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王鯨倒是有些生氣,沒想到到哪都有類似校園霸凌的事情。
王鯨不禁問道:「這般武鬥都沒有人管么?」
侯翰墨道:「管什麼管,一上生死台,生死有命,這是皇廷訂下的規矩,再說死個丙等武者,誰會在乎?」
這時那些甲等武者之中一個長得十分俊美的武者開口了:「你們三個在哪嘀咕什麼呢?猴子,還不帶他們過來!」
這猴子,指的便是侯翰墨。
「老大,來了來了!」侯翰墨帶著王鯨和祝文軒往他們跟前走著,又悄聲介紹:「說話的那個就是茅飛羽,十品高級武師,厲害的很。」又指著茅飛羽身旁一個絕美的少女道,「茅飛羽旁邊站著的是李瀟瀟,那才是個小惡魔,所有整人的招都是她想出來的。」
祝文軒不禁驚道:「李瀟瀟?是三公主么?」
侯翰墨點點頭。
祝文軒又道:「王子公主們要什麼有什麼,一般都不會與咱們這些武者摻合啊?」
侯翰墨道:「這個瀟瀟公主在朝中也是小惡魔,沒人管的了,所以皇上才把她放到這來禍害人。」
這是到哪兒都有關係戶啊!
忘記過聽著侯翰墨介紹,暗暗想著,但表面上卻十分的氣定神閑,不像祝文軒,肥豬似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對面炎熾一直在看著王鯨,那雙眼睛能噴出火來,王鯨卻不以為意,反正有柳媚在,這炎熾便受制於他,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不好,但王鯨並沒有想過要挾炎熾什麼,所以也不能算是卑鄙,畢竟柳媚是自願跟著他的,而自己與這紅髮少年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對方非要恨他,他也沒有辦法。
到了跟前,侯翰墨一臉媚笑的向茅飛羽介紹道:「這二位是新來的武者,王鯨和祝文軒!」
茅飛羽皮膚白皙,五官俊秀,可以說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但王鯨看這茅飛羽卻覺得他臉上帶著一股陰邪之氣。
茅飛羽嘴角劃出一個自認為極迷人的弧度笑道:「你們兩個,知道我是誰么?」
王鯨不吭氣,沒打算理他。
祝文軒是嚇得不敢說話,肥胖的身體一直哆嗦。
侯翰墨趕緊道:「新來的,還不懂規矩,老大別見怪啊!」
站在一旁的李瀟瀟道:「猴子你少插嘴,讓他們兩個說話。」
小魔女一發話,侯翰墨立即噤若寒蟬。
李瀟瀟長相十分甜美,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可胸脯竟大的像兩個西瓜,皇廷的寬鬆長袍也裹不住她豐滿的身材,前凸后翹,真不知道是怎麼發育的。
王鯨面目冷峻的看著對面眾人,仍是不說話。
祝文軒的肥臉被嚇得冷汗直冒,伸出一雙肥手正在臉上不停的抹汗。
「跪下!」茅飛羽突然一聲厲吼。
祝文軒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卻被王鯨一把扶住。
王鯨笑道:「文軒兄,你這膽子也太小了。」
祝文軒一臉驚恐道:「見了瀟瀟公主,臣子本該跪的,本該跪的。」
王鯨笑道:「都是爹生娘養的,誰也低人一等,跪什麼跪?」
祝文軒突然想到上通天梯時王鯨那令人震驚的速度,心裡有了些底氣,囁嚅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完咯!侯翰墨不禁為這兩個新來的傢伙捏了把汗。
茅飛羽對身旁童顏巨胸的李瀟瀟笑道:「瀟瀟,每次總有那麼一兩個硬骨頭,你說該怎麼辦?」
李瀟瀟大眼珠子一轉道:「簡單,只要他們從你們幾個的褲襠底下鑽過去,咱們就饒過他們,否則還是老規矩,拉去生死台。」
幾個甲等武者發出一陣鬨笑,只有炎熾面目冰冷,看來對這種事情不敢興趣,只是他一去煉仙樓茅飛羽就給了他二百兩銀子,讓他以後跟著大家,炎熾現在的窘況,自然不會拒絕,況且他還要及早賺夠一萬兩來贖出柳媚。
茅飛羽指著王鯨和祝文軒二人道:「瀟瀟說的話你二人聽見沒有?」
王鯨直接無視他的話道:「侯兄,咱們三個不是說好要去吃飯的么,別因為一群狗擋道耽誤了!」
侯翰墨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祝文軒看著王鯨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對面幾個甲等武者也被這小子的膽子驚到了。
俊美的茅飛羽依然笑道:「瀟瀟,這麼跟咱們說話的,這還是頭一個呢?」
李瀟瀟露出兩個小酒窩笑道:「咱們這邊不是來了個絕世天才么,就讓他去把這兩個小子拉去生死台。」
茅飛羽拍拍腦門:「對啊,炎熾,做為新來的,表示表示!」
炎熾一愣,不禁有些犯難,祝文軒他敢動,王鯨他卻不敢,畢竟柳媚還在王鯨那裡,而且欺負人的事情炎熾向來沒有興趣。
見炎熾半天不動,茅飛羽面上有些掛不住,帶著怒意道:「炎熾,怎麼回事?先天十五智格,經脈雙屬性的變態連兩個丙等武者都不敢動,就這點膽子么?」
王鯨看著炎熾,露出一個笑容,心想這傻小子還真不敢動。
大概是覺得炎熾人還不錯,王鯨並不想為難,只拉著祝文軒與侯翰墨要走,可這兩人哪敢動?
王鯨沒法,只好道:「茅飛羽是吧?」
茅飛羽面露嘲諷的點點頭。
王鯨轉頭又問侯翰墨道:「他在生死台排名第幾?」
侯翰墨有些不置可否的答道:「十六!」
「之前那個丙等武者是不是他打死的?」
侯翰墨點頭。
王鯨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道:「好!茅飛羽,我現在就上生死台挑戰你,你敢應戰么?」
茅飛羽不屑的看著王鯨,一個中級武師也該挑戰他,真是不自量力。
茅飛羽道:「就憑你,還沒資格挑戰我!你若想上生死台,我們有的是人陪你。」轉頭對後邊的人道:「你們誰手癢,陪他玩一玩!」
幾個甲等武者立即都舉手示意。
王鯨笑道:「什麼沒資格,我看你是不敢!怕輸了丟人吧!」
對面立時一陣鬨笑,茅飛羽更是笑出了眼淚。
李瀟瀟眉毛一揚道:「飛羽,你就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什麼叫規矩!」
茅飛羽道:「既然瀟瀟都說話了,我就陪你玩玩,小子,就現在,你敢去么?」
王鯨攤攤手:「好,速戰速決,不耽誤我們吃飯!」
茅飛羽真是不解這個叫王鯨的丙等武者從哪來的這種自信,不由得怒道:「還想吃飯,一會我看你怎麼吃!」
王鯨道:「侯師兄,麻煩帶路,咱們去生死台!」
侯翰墨走過去悄悄道:「王兄,現在認錯還來得及,不就是跪下鑽褲襠么,又不疼又不癢,上了生死台,命可就沒了!」
祝文軒也道:「是啊,別衝動,大不了我多替你鑽兩個褲襠!」
王鯨自然無所謂,不禁笑道:「這種欺負人的規矩,從我開始,該改改了!」